第442章 倘若世界与你为敌，那么我便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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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自私的！而这正好诠释了什么是极致的爱恋——倘若世界与你为敌，那么我便与世界为敌！"</p>

白清瑟被他突如其来的戾气惊得屏住呼吸。</p>

"若有一日..."</p>

江离的指尖划过她颈间动脉。</p>

"本王所爱之人要与全天下为敌..."</p>

他俯身在她耳畔轻语，呼出的热气烫得她浑身战栗。</p>

"那便杀尽天下人！又何妨？"</p>

门外传来茶盏坠地的脆响。</p>

白清瑟瞳孔紧缩，却在江离眼中看到翻涌的执念。</p>

那不是玩笑——这个掌控着大周命脉的男人，此刻说的每个字都浸着血腥气。</p>

"怕了？"</p>

江离忽然松开她，笑意不达眼底。</p>

白清瑟却猛地抓住他的衣袖，眼里燃起异样的光。</p>

那就好像在说，他江离可以为了要守护之人与全天下为敌，如今又怎会因为区区一个苗疆放弃自己？</p>

"若...若那人是白清瑟呢？"</p>

江离微微一怔。</p>

少女仰着脸，绝美容颜在烛火下艳得惊心。</p>

"帝君也会为我...与世人为敌吗？"</p>

沉默在舱内蔓延。</p>

良久，江离突然大笑出声，一把将人按进怀里。</p>

"你觉得呢...？"</p>

他咬着她耳尖低语。</p>

"你早就是本王的女人了，本王可最是护短了。"</p>

——</p>

甲板上。</p>

柳如烟默默收回准备踹门的脚，对身后众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p>

没人注意她微微上扬的唇角。</p>

自家夫君这疯劲，倒是越来越对她胃口了。</p>

她知道，江离这些话无疑也是对房门外的她们说的。</p>

——</p>

舱室内。</p>

江离的拇指轻轻按住白清瑟的唇瓣。</p>

白清瑟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但这次是滚烫的。</p>

她突然扑进江离怀里，小脸埋在他胸前。</p>

"帝君...我、我..."</p>

"嘘。"</p>

江离轻抚她的后背。</p>

"记住，只要本王还活着，就没人能让你受委屈。苗疆那些女子再美..."</p>

他故意顿了顿。</p>

"也比不上我家瑟瑟的一根手指。"</p>

白清瑟破涕为笑，羞得把脸更深地埋进他衣襟里。</p>

江离低头看着怀中人通红的耳尖，忽然觉得——</p>

偶尔讲讲情话，似乎也不错？</p>

“帝君~我还要听~”</p>

白清瑟轻声恳求着，渴望听更多的故事。</p>

“听哪个？”</p>

江离歪了歪头。</p>

"那...就听方才帝君未说完的，纣王为妲己煮茶的故事？"</p>

白清瑟仰起小脸，眼里还带着未干的泪光。</p>

江离低笑一声，随手取过案几上的茶具。</p>

"传说妲己最爱饮露水煮的茶，纣王便命人每日清晨采集百花上的露珠..."</p>

白清瑟听得入神，不自觉地往他膝头又蹭近几分。</p>

"有一日下大雨，收集不到露水。纣王便亲自爬上摘星楼，用金盏接天上的雨水..."</p>

白清瑟噗嗤笑出声。</p>

"那...那能喝吗？"</p>

"妲己说..."</p>

江离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她的眉眼。</p>

“说什么了？”</p>

白清瑟美眸一眨不眨。</p>

"说...这是她喝过最甜的茶。然后妲己把旧茶倒杯里了！"</p>

茶水稳稳落入杯中，泛起一圈涟漪。</p>

“啊？!"</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