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赵援朝下达军令：20军陆航‘霹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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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援朝下达军令：20军陆航‘霹雳火’突击大队，满编出动

省委大院。</p>

沙瑞金走了出来。</p>

他没有穿外套，只着一件白衬衫，脸色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有些苍白。</p>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步伐沉稳，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p>

门口那两名花岗岩武警。</p>

陈岩石的咆哮声戛然而止。</p>

他看着沙瑞金走近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仿佛刚才那个撒泼打滚的人，只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p>

“小金子。”</p>

陈岩石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亲切地喊了一声。</p>

沙瑞金脚步一顿，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了。</p>

这个称呼，已经有太多年没人叫过了。</p>

“你送我的那盆君子兰，长得可好了，就是叶子有点歪，我寻思着你眼神儿好，得让你帮我剪剪枝呢。”</p>

沙瑞金看着他，喉咙发干。</p>

他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快步上前扶住陈岩石的胳膊。</p>

“陈叔叔，您看您，外面风大，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p>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p>

“哎，好，好，进去说。”</p>

陈岩石顺从地点点头，任由沙瑞金扶着，两人并肩走进了那栋象征着汉东权力之巅的大楼。</p>

沙瑞金的办公室里，秘书泡好了两杯热茶，又被他用眼神示意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p>

巨大的办公室瞬间陷入了死寂。</p>

陈岩石没有坐沙发，而是像巡视自家菜园子一样，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踱步。</p>

他看看墙上的字画，又摸摸沙瑞金的办公桌，最后停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p>

“小金子，你这办公室，比我当年那个敞亮多了。”</p>

陈岩石的语气，在追忆往昔。</p>

沙瑞金没有接话。</p>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放在膝上。</p>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p>

他脑子里盘算过无数种说辞，准备了各种安抚的方案。</p>

可当陈岩石用那种拉家常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时。</p>

他知道，陈岩石的撒泼是演给外人看的，是逼他出来的手段。</p>

而现在这种亲昵，才是真正演给他沙瑞金看的，是一把软刀子，扎得他心口生疼。</p>

你怎么开口？</p>

告诉他，陈老，时代变了，我们之间的情分，在国家机器面前，一文不值？</p>

还是告诉他，你儿子陈海，卷进了一个能把整个汉东省都掀翻的漩涡里，别说是我，就是钟家都把侯亮平抛弃了，也救不了他？</p>

他甚至能想象到自己说出真相后，陈岩石那张瞬间垮塌的脸。</p>

沙瑞金考虑着如何开口。</p>

他再省委会议室上丢脸了，他不能再把乌纱帽丢了。</p>

……</p>

京州军区总医院。</p>

特护病房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p>

赵援朝半靠在病床上，左臂还打着石膏，挂在胸前，但他的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p>

病床周围，没有鲜花和果篮，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闪烁着指示灯的军用保密通讯设备。</p>

20军参谋长周守京一身戎装，笔直地站在床边，神情肃穆。</p>

“军长，根据我们刚刚截获的零星加密信号，初步判定，高城还活着。”</p>

高城。</p>

钢七连连长。</p>

赵援朝最器重，也最让他头疼的兵。</p>

那个在演习中敢带着一个连端掉他军指挥部的尖子。</p>

“妈的，我就知道这猴崽子死不了，他要是死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和他爹交代！”</p>

几秒钟后，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p>

“命令20军情报处、技术侦察营、电子对抗团，所有单位，协同作业。”</p>

“我给你们五分钟。”</p>

“五分钟之内，我要高城的精确坐标。我要知道他面前，有几只苍蝇。”</p>

“是！”</p>

周守京猛地一个立正，转身快步走出病房。</p>

命令，如同一道电流，瞬间传达到了20军的神经中枢。</p>

庞大的战争机器，为了寻找一个人，开始全速运转。</p>

军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汉东省的卫星地图被瞬间调出，无数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刷过。</p>

“‘天眼’系统启动，调整轨道参数，对重点区域进行高分辨率光学扫描！”</p>

“动用三号军事卫星，进行信号源频谱分析！”</p>

“命令驻汉东空军，无人侦察机‘翔龙’立刻升空，沿预定路线进行低空侦察，实时回传数据！”</p>

第五分钟，数十个可疑的信号源被标记出来，遍布汉东各地。</p>

第四分钟，通过信号特征比对和伪装信号排除，目标范围缩小到京州市郊的三个区域。</p>

第三分钟，技术侦察营截获到了一段持续时间仅为0.8秒的微弱脉冲信号。</p>

“是‘北斗’军用应急信标！频率和加密方式吻合！是我们的‘萤火虫’协议！”</p>

一名满脸油彩的少校对着麦克风低吼。</p>

第二分钟。</p>

“锁定信号源！方位3-5-7，坐标东经118.43，北纬32.07！”</p>

“‘天眼’图像放大！目标区域为一废弃采石场！”</p>

“热成像信号显示，区域内有七个生命体征！一个独立，六个聚集！”</p>

大屏幕上，一副高清晰度的卫星图像被迅速放大，一个被红圈标注的独立热源信号，正在一间破败的工棚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