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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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风一时慌了神。</p>

来时，她明明揣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可对上贺凤臣冷淡的视线，她竟如锯了嘴的葫芦，一时半会儿什么也说不出来。</p>

正当这时，身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p>

那人面色苍白，五官清俊，只眉眼间拢着一团忧郁的轻愁。</p>

阿风心几乎快跳出嗓子眼，万千思绪涌动，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阿白！”</p>

青年怔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起眼。</p>

“阿风！”方梦白颤抖着嗓音，变了脸色，快步朝她走了过来。</p>

正当这时，贺凤臣身形一闪，便已攥住方梦白手臂，挡住二人去路。</p>

方梦白怒道：“让开！”</p>

贺凤臣不为所动。</p>

他是仙人，方梦白体弱，纵使忧心妻子，心急如焚，又怎能挣脱得了贺凤臣的束缚。</p>

贺凤臣一手攥住方梦白手腕，将他架在原地，又微微侧身，打量着阿风。</p>

淡淡问：“阿风，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会在此。”</p>

方梦白愠怒：“你难道看不见她身上的伤？！”</p>

贺凤臣闻言，不言不语，目光随之落在阿风高肿的脸颊上。</p>

似乎示意，自己已经看到了。</p>

可他的神情依然有着不可动摇的冷淡。</p>

少年凤眸清亮，如两钉寒星一般。</p>

阿风定了定心神，这才断断续续把昨天的事说了。</p>

贺凤臣又细细问了那几人身高样貌，衣着打扮。</p>

断言说：“是拂衣楼的人。”</p>

阿风犹豫：“他们做什么的……很厉害吗？”</p>

贺凤臣：“专事刺杀，不值一提。”</p>

阿风一时愣在原地，心跳不知不觉乱了节拍。</p>

贺凤臣神情淡淡，似乎那些人布下的追杀对他而言的确构不成任何困扰。</p>

……如此一来，那她千辛万苦送来消息又算什么？</p>

果不其然，贺凤臣清凌凌的嗓音响起，有种不容置喙的意味。</p>

“阿风，多谢你为我们送来消息。抱歉，是我不察，累你受苦。”</p>

“今日你便在此歇息，明日我再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p>

阿风面色一点点苍白下来。</p>

……不是这样的，她走了一晚上的夜路，千辛万苦地送信过来，不能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打发走。</p>

“贺公子！”阿风握紧拳头，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开口，“我——”</p>

贺凤臣低下头垂眸瞧她。</p>

她强忍住那莫名的恐惧，直视他清亮得惊人的凤眸：“我不能留下来吗？！”</p>

贺凤臣并没有立刻回答她，他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措辞。</p>

“阿风，恕我直言，我不认为你是为了我才送来消息。”</p>

“你是为了玉烛。”</p>

“可你忘了我的身份。”贺凤臣淡淡说，“难道是男女之差令你忽略了，我是玉烛正室男妻？”</p>

他的语气很柔和，但言辞却锋锐得像刀子，准确地插入了阿风的心肺。</p>

“阿风，”他喊她的名字，他嗓音冷清中带着天然的磁性，压低了语气时柔和得甚至有些旖旎，“我又怎会放任你再插足我与玉烛之间？”</p>

轰地一声。</p>

阿风的大脑炸开了，全身上下的鲜血一股脑儿地都往头顶涌去。</p>

她涨红了脸，窘迫得几乎快要哭出来。</p>

贺凤臣毫不客气的言辞，的确令她想起了被自己遗忘忽略的一点。</p>

她、她是那个插足他跟阿白之间的留下的理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