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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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象

用麻布将崔勇的尸体和头颅装进去，李锐抗起麻布渐渐消失在雨幕中。</p>

回到家中，梅映雪仍守在昏迷的王三身旁，见李锐浑身是血地回来，手中的剪刀“当啷“落地。</p>

“你...你杀了他？“她声音颤抖。</p>

李锐没有回答，将崔勇的尸体和头颅丢在地上，与王三并排。“帮我把他弄醒。“</p>

梅映雪咬着嘴唇，从水缸舀了一瓢冷水泼在王三脸上。</p>

王三剧烈咳嗽着醒来，看到崔勇无头的尸体，顿时面如死灰。</p>

“二少爷饶命！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会说！“他挣扎着想要磕头，却被捆得结实，只能像蛆虫一样蠕动。</p>

李锐蹲下身，将崔勇的短刀塞进王三手中，然后用力一划，在王三手臂上割出一道伤口。</p>

“啊！“王三惨叫。</p>

“闭嘴！“李锐低喝，“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p>

他抓起王三的手，将短刀抵在崔勇尸体的胸口，然后猛地一推。刀锋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p>

“你...你这是...“梅映雪捂住嘴。</p>

李锐冷静地解释：“崔勇派王三来杀我，王三良心发现反杀崔勇，两人同归于尽。“</p>

他看向王三，“你愿意背这个锅，还是想现在就死？“</p>

王三抖如筛糠：“我背！我背！“</p>

李锐满意地点头，又用王三的匕首在崔勇尸体上制造几处伤口，最后将匕首塞回王三手中，摆出搏斗的姿势。</p>

“记住，崔勇先杀了你，你临死前反杀了他。“李锐拍拍王三的脸，“你的家人会得到抚恤。“</p>

梅映雪突然拉住李锐的袖子：“那他的头...“</p>

李锐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我自有安排。“他转向王三，“现在，该你了。“</p>

王三惊恐地瞪大眼睛：“你说过不杀我！“</p>

“我没说过。“李锐手起刀落，王三咽喉喷出一道血线，倒在崔勇身上。</p>

“叔叔，这……”</p>

梅映雪脸色发白，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杀人，止不住的别过脸去，肩膀微微发抖。</p>

李锐则是将两具尸体拖到一个胡同里，离李锐家有异端距离，官府应该怀疑不到他身上。</p>

想到这，李锐将现场又仔细检查一遍，确保没有破绽，这才回到家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迹。</p>

“明天官府来人，你就说听见打斗声出来看，发现他们已经死了。“李锐边擦刀边嘱咐，“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p>

梅映雪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小脸变得煞白：“叔叔，崔勇的姐夫是漕帮的三把手，要是他知道了报复我们该怎么办？，“</p>

“我会处理，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李锐将布包系在腰间，“你先休息吧，我还要出去一趟。“</p>

“这么晚了...“</p>

“必须赶在天亮前。“李锐披上蓑衣，又消失在雨幕中。</p>

雨势渐小，李锐来到城郊的乱葬岗。他挖了个浅坑，将崔勇的头颅埋下，又在上方做了记号。</p>

随后绕路去了城南的破庙，将沾血的衣服烧掉，灰烬撒入河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