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血与火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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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少爷此刻如同一头发狂的猛虎，三步就跃过了半人高的矮墙。刺刀"唰"地穿透土匪的后背，刀尖从前胸透出。火把落地的瞬间，程远抬起军靴狠狠踩灭火苗，飞溅的火星在黑夜中慢慢熄灭。</p>

黎明时分，山寨上空飘扬起青天白日旗。顾家生站在垛口边，望着被五花大绑的土匪们。他军装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褐色，握枪的手却不再颤抖。</p>

"伤亡统计？"他沙哑着声音问道。</p>

"轻伤七个，重伤两个，无人阵亡。"</p>

程远脸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却笑得异常畅快。</p>

"击毙土匪三十四，活捉十二，还包括个二当家。"</p>

突然，山寨深处传来孩童的啼哭声。赵家小少爷从地窖里被救出来，正抱着张小刀的腿要糖吃。少年兵手足无措地摸着口袋。</p>

顾家生看着眼前一脸嗜血渴望的程二少，心里默默想着：</p>

“也不知程老二这身体什么构造，老子都吐了个稀里哗啦，这小子倒好....猛地不像第一次上战场的样子，真是天生的杀才。”</p>

"报告连长！"</p>

张小刀满脸兴奋地跑过来，军帽都跑歪了。</p>

"在土匪的库房里发现好东西了！"</p>

顾家生跟着张小刀穿过山寨，推开吱呀作响的库房木门。阳光从破败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了满地的战利品：</p>

左边堆着几十杆老旧的汉阳造和土铳，枪管上锈迹斑斑；中间几个敞开的木箱里，整整齐齐码着泛着银光的现大洋，粗略估计得有上千块；旁边还有个雕花檀木匣子，掀开一看，二十多根小黄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p>

"嚯！"</p>

程远吹了个口哨，随手抓起一把大洋掂了掂。</p>

"这帮龟儿子挺能攒啊！"</p>

李天翔正蹲在角落检查几个蒙尘的木箱，突然"砰"地掀开箱盖：</p>

"连长！您看这个！"</p>

顾家生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只见三箱崭新的军火静静躺在稻草堆里——锃亮的枪管、泛着蓝光的机匣，还有用油纸包好的零件。他颤抖着手拿起一个标着捷克文的木盒，里面是完整未拆封的zB-26轻机枪套件！</p>

"三挺捷克式！"</p>

顾家生声音都变了调："还有三千发配套的弹药！"</p>

他拿起一个弹匣，黄澄澄的子弹在阳光下像金子一样耀眼。</p>

张小刀挠着头："土匪咋不组装起来用啊？"</p>

"这帮土包子！</p>

"程远嗤笑着踢了脚空箱子，"怕是连零件都认不全！"</p>

顾家生突然放声大笑："天助我也！"</p>

他一把揽过程远和李天翔，压低声音道："听着，小黄鱼、捷克式和弹药咱们自己留着。大洋...交五成上去。"</p>

"那这些破烂..."李天翔指了指那堆老枪。</p>

"全给营部！"</p>

顾家生大手一挥，"就说咱们浴血奋战，就缴获了这些老古董！"</p>

李天翔心领神会地笑起来。张小刀突然从粮垛后面拖出几个麻袋：</p>

"连长！还有这个！"</p>

袋口一开，白花花的大米哗啦啦流出来，少说二十石。</p>

"好！"顾家生拍板，"粮食全留下，今晚加餐！"</p>

他转向众人，眼中闪着精明的光："都记住了，捷克式的事......"</p>

"什么捷克式？"</p>

程远一脸无辜地摊手，"咱们不就缴获了几杆老套筒嘛！"</p>

众人哄笑中，顾家生悄悄摸一把大洋塞进张小刀手里：</p>

"今天攀岩有功，赏你的。"少年慌得直摆手，却被连长硬塞进兜里："攒着娶媳妇！"</p>

夕阳西下，满载而归的三连踏上归途。顾家生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这回剿匪可是赚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