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陵城扛把子：过了八点，这儿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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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扛把子：过了八点，这儿我说了算

1937年12月12日，夜，日军司令部。</p>

昏黄的汽灯在指挥部内摇曳，朝香宫鸠亲王的手指缓缓展开一份特高课密电，羊皮纸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脆响。</p>

"诸君，"</p>

他缓缓开口，却带着掩饰不住的亢奋。</p>

"特高课密电，支那金陵司令官唐升置已下令全线撤退。金陵，终将臣服于皇军的脚下！"</p>

"哗啦！"谷寿敷猛地站立起身。</p>

"我第6师团的前锋距总统府仅剩五里！"</p>

他咧嘴狞笑，军刀穗子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摇晃。</p>

"明日午时前，我将要在华夏国父的铜像前检阅皇军！"</p>

中岛金朝吾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推倒沙盘上代表第6师团的红色兵棋。</p>

"谷君未免太过心急。"</p>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一份斥候报告。</p>

"太平门的华夏守军正在焚烧文件，光华门的机枪阵地也已沉寂，挡在我师团前的华夏守军正在全线崩溃，我部今夜即可攻入金陵城内。"</p>

窗外骤然爆发出一阵狂热的"板载"声，震得纸门簌簌作响。参谋长佐佐木大佐仓促拉开格栅，寒风裹挟着前线急报跑进室内：</p>

"亲王阁下，前线电报，支那光华门守军溃散！观察到大量支那士兵丢弃武器向东逃窜！"</p>

"哟西！"</p>

吉柱良辅也忍不住拍案而起。</p>

"亲王阁下！支那人已全线溃散，攻占支那首都的荣耀已经近在眼前。”</p>

"铛——！"</p>

朝香宫鸠亲王的指挥刀重重敲在桌上，刺耳的金属颤音瞬间压过满堂喧嚣。电台里加密电波的滋滋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p>

"传令！所有师团取消休整，即刻发起总攻！本亲王要在日出前看到帝国的军旗插满金陵城头！"</p>

"嗨！"</p>

鬼子军官们争先恐后冲向通讯室，呢绒军装摩擦出急促的窸窣声。谷寿敷在走廊一把揪住通讯兵的衣领，浓重的杀气喷在对方惨白的脸上：</p>

"传令前线，所有持械的支那人，格杀勿论！"</p>

他布满血丝的眼球在黑暗中泛着野兽般的幽光。</p>

"我要用他们的血，为亲王殿下铺就入城之路！"</p>

漆黑的苍穹骤然被数十发照明弹撕裂，惨白的光晕下，金陵城墙宛如一条垂死的巨龙，在炮火中痛苦痉挛。日军所有重炮阵地同时发出怒吼，第3师团的装甲车碾过弹坑累累的公路，车长半个身子探出炮塔，望远镜里溃逃的华夏士兵背影，清晰得如同射击训练场的靶纸。</p>

紫金山观测所内，酒井少佐的望远镜镜片上，正倒映着城内此起彼伏的猩红火光。他忽然眯起眼睛，那些本该死守的机枪阵地，此刻竟接二连三地陷入诡异的沉默。</p>

"这不是撤退......"</p>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p>

"这是猎物自己撕开了牢笼。"</p>

更远处的长江水面上，几簇微弱的灯火正逆流而上。悬挂青天白日旗的小火轮在黑暗中仓皇逃窜，而它们身后的金陵城，已传来零星的惨叫，最先突入城南的是日军第13联队，此刻鬼子兵们正发出野兽般的嚎叫......</p>

顾家生站在临时指挥部的沙盘前，煤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指挥部设在原中央银行的地下金库，厚重的钢门隔绝了外界大部分炮声，但地面仍不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震得天花板的灰尘簌簌落下。</p>

顾家生突然开口道：</p>

"截至目前已整编了多少部队？"</p>

顾小六快步上前，翻开笔记本：</p>

"四少爷，截至目前已经强制收编了近三万人，其中二万多人已重新整编完成，并已武装完毕进入巷战阵地。"</p>

程老二在一旁咧嘴笑道：</p>

"四哥~~你马上要当卫戍司令了啊，哈哈！"</p>

顾家生没理这个家伙，只是点点头对顾小六说道：</p>

"命令王铁栓部即刻开始把藏匿的船只和扎好的竹筏全部拿出来，组织老百姓和重伤员连夜渡江。"</p>

他转向程远和李天翔："你们按照事先预案立刻以班、排为单位指挥部队进入指定作战区域。"</p>

最后，他转头看向副团长张定邦。这位副团长正盯着沙盘上代表日军进攻路线的红色箭头，眼睛中透露着冷光。</p>

"雨润兄，"</p>

顾家生声音低沉：</p>

"多的话，兄弟这边就不多说了，现在整个金陵城的防御部署都是根据你的设计来的，你来做前敌指挥官，金陵城数十万百姓的命运皆在你我兄弟之手中，一切珍重。"</p>

张定邦没有说话，只是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就跟程远和李天翔匆匆离去。钢门开合的瞬间，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机枪声。</p>

顾家生走到墙边，手指划过一张手绘的南京城区图。图上用红蓝铅笔标注了密密麻麻的防御工事和火力点，那是张定邦五天五夜不眠不休设计的"铁壁-荆棘"防御体系。利用金陵城纵横交错的街巷，构筑层层阻击阵地，每一栋建筑都是堡垒，每一条小巷都是死亡陷阱。</p>

"告诉弟兄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