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剑经初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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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剑意融时停，逆鳞乍现破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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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初歇的断龙崖，千仞峭壁倒悬着百丈瀑布。陆沉赤足立于寒潭中央，青冥剑锋在月光下流转着诡异的幽蓝。姜蝉衣蹲在岸边捣药，铜钵里的蛊虫突然集体蜷缩成球状。

&#34；你的血...又变了。&#34；她掀起薄纱，露出脖颈蔓延的蓝纹，&#34；昨晚三更，连碧磷蛾都开始绕着你打转。&#34；

陆沉恍若未闻，指尖拂过剑身斑驳的燕篆。潭水倒映着北斗七星，却有两颗星辰泛着妖异的紫芒。三日前从幽冥残魂体内剥离的《太虚剑经》残页，此刻正在他袖中发烫。

&#34；看好了！&#34；他突然暴喝，剑锋斜指东北巽位。

刹那寂静。

七丈外的水面炸开五道水龙卷，每条水龙里都困着三个挥刀的虚影。这正是天机阁记载的&#34；五鬼索魂阵&#34；，半月前险些要了他性命的杀招。

姜蝉衣指尖银针突然绷直，她瞳孔骤缩——那些虚影的动作竟比真实速度慢了十倍有余！陆沉的身影在阵中化作九道残光，每道残光都在空中凝滞三息，仿佛有人将时间剪成碎片重新拼接。

第一剑刺穿水龙眼珠，冰晶沿着水脉溯流而上；

第二剑劈开鬼面眉心，血珠在半空凝结成珊瑚；

第三剑挑断阵纹枢纽，青铜阵盘裂成七瓣莲花。

当最后一片莲瓣坠地，陆沉已回到原点。青冥剑归鞘的脆响惊起夜枭，五条水龙轰然崩散，漫天水珠悬停成璀璨星图。十丈老松突然褪尽翠色，枝干玉化成半透明的琉璃。

&#34；这是...&#34；姜蝉衣霍然起身，毒藤自袖中疯长。

&#34；时停三息，可斩光阴。&#34；陆沉嘴角溢出血晶，右手指骨开始泛出玉色光泽，&#34；但每次出剑，都有代价。&#34；

话音未落，被剑气斩落的夜枭尸体才缓缓坠地。本该瞬间完成的死亡，竟在半空持续了整整半炷香——鸟尸每下坠一寸，羽毛就玉化一分，最终在青石上摔成齑粉时，竟发出编钟般的清鸣。

姜蝉衣快步上前，毒藤缠住陆沉手腕。她惊觉对方经脉中奔涌的已非血液，而是某种泛着星辉的金色浆液。&#34；你疯了？把烛龙逆鳞融入剑道，会加速玉化...&#34；

剑鸣骤起！

青冥剑突然自主出鞘，带着陆沉右臂刺向虚空。剑尖三寸处爆开蛛网状时空裂痕，二十七个持弩黑影从不同时间线浮现，正是三日前追杀他们的东厂&#34；影时辰&#34；。

&#34；现在，&#34；陆沉眼底浮现金色竖瞳，&#34；该清账了。&#34；

第一息，他踏碎潭面冰晶，剑锋穿透第一个黑影咽喉；

第二息，回身斩断三支淬毒弩箭，箭簇反射着七年前的月光；

第三息，青冥剑划出北斗轨迹，七个不同时空的剑影同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