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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德宁咬着香甜的桂花糕,望着天际一轮明月,心中的阴霾渐渐消散。
她忽然明白,真正的羁绊从不需要委曲求全,就像此刻身后那辆马车,永远会在她需要时,载着她奔赴下一场山海。
重新坐上马车的陆德宁,攥着丝帕的指尖微微发白,夜空中蝉鸣聒噪,却掩不住寝殿里陈皇后那番尖酸话语的余音。
马车上鎏金香炉中青烟袅袅,恍惚间竟与那日御花园中的柳絮重叠
——彼时她刚及笄,身着鹅黄襦裙追着漫天飞絮嬉笑,煦哥哥从廊下转出,衣袂带起的风正巧将她鬓边的银蝶步摇拂落在地。
“当心。”少年弯腰拾起簪子,指尖擦过她手背时的温度,比此刻鎏金暖炉里的炭还要灼人。
她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
三日前,大哥陆德博走后,她独自坐着发呆。
“姑娘?”侍女春桃的轻声唤问惊散了回忆。
陆德宁望着铜镜里日渐憔悴的面容,凤冠霞帔的倒影与记忆里煦哥哥亲手为她披上的藕荷色披风交织。
自入宫那日起,她便知这九重宫阙不是良配佳偶的归宿,可看着煦哥哥登基后被奏折压弯的脊背,看着他在早朝后独自对着舆图皱眉,她终究狠不下心将陆家军符攥在手中制衡。
“去把妆奁里那支并蒂莲簪取来。”她忽然开口。
春桃愣了愣,那是萧承煦登基前差人送来的定情信物,陆德宁从未佩戴过。
簪子上的珍珠已有些失色,却依旧能想起他将簪子别在她发间时说的“待山河安定,必以十里红妆迎你”。
前日陈皇后当众打翻她亲手为皇上熬的药,瓷碗碎裂声惊飞了檐下白鸽。
“陆家女儿当如铿锵玫瑰,不是这等柔柔弱弱的菟丝花。”陈皇后踩着满地碎片逼近,“皇上要稳固朝局,自然要娶能带来十万铁骑的世家女。”
这话字字如刀,却比不过皇上站在丹陛之上欲言又止的眼神——那里面有愧疚,有无奈,却独独没有能撕破朝局桎梏的勇气。
深夜的宫墙下,陆德宁将写好的和离书叠成方形,又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宁”字的虎符。
她记得父亲临终前将虎符塞在她手中的场景:“阿宁,陆家世代忠良,但为父更盼你能平安喜乐。”
如今看来,唯有交还虎符,以陆家女儿退婚为朝堂让步,才能让皇上不必在江山与她之间煎熬。
晨光初露时,陆德宁换上了入宫前的素色襦裙。
春桃捧着行囊欲言又止,她却笑着将并蒂莲簪别在春桃发间:“替我去看看江南的烟雨,那里该是落英缤纷了。”
踏出宫门的刹那,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攥紧腰间的玉佩
——那是煦哥哥儿时随手送她的,此刻温润依旧,却再也照不进这深宫沉沉的日光。
远处传来打更声,陆德宁最后望了眼巍峨宫阙,转身隐入晨雾。
她知道,这场始于年少心动的情事,终将在江山社稷的权衡里,化作史书上寥寥几笔的“陆氏女请辞婚约,归乡静养”。
而那个会为她折下第一枝杏花的煦哥哥,也永远留在了那个柳絮纷飞的春日“阿宁,想好了要去哪里了吗?”幺婶杨明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陆德宁的回忆。
“幺婶,春桃的马车已经去了江南,我……我想去新云府的海边,看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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