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夫子勇御黑王威,美姬智战妖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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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眼车外正缓缓逼近的黑王巨影,手指悄悄掐了个诀。
淡金色的“心景”在车厢里凝成实质,
像张无形的网,将沈青竹和百里胖胖牢牢裹住。
青骓马的嘶鸣突然变了调。
陈夫子掀开帘子向外看,黑王的巨影又近了十丈,
它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这辆马车,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獠牙。
“小安,催马!”陈夫子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
“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把他们护出去。”
小安攥紧缰绳的手在抖。
他望着车外翻涌的火海,又看了眼缩在车厢角落的沈青竹——
她正用衣襟擦百里胖胖脸上的灰,动作轻得像在哄孩子。
他突然想起陈夫子常说的话:“修者之道,不是独善其身,是见不得人间疾苦。”
青骓马的四蹄燃起了金色的火焰。
那是陈夫子用“心景”催发的本命火,能烧尽一切阴邪。
马车如同一颗流星,划破火海,朝着黑王巨影直冲而去。
而在车厢里,陈夫子的手掌按在沈青竹后心。
他的“心景”还在蔓延,像张看不见的网,
正悄悄缠上她腰间的黑棺——他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原文中存在两个不同故事线的内容,这两个故事线之间没有直接关联,
属于与小说正文无关的内容混杂情况。
以下是剔除无关内容后仅保留一条故事线的小说内容:
乌木车厢里的檀香被焦糊味冲得七零八落。
沈青竹后背抵着软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刚才那根黑毛擦过手腕时,
分明闻到了腐尸混着铁锈的腥气,此刻紫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小臂蔓延。
百里胖胖还昏迷着,肚皮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
嘴角沾着的油渍在火光里泛着暗黄,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青竹。”陈夫子的声音压得很低,指节抵在她额角测体温,
“从头说,你们怎么会在黑王封印松动的火场里?”
沈青竹喉结动了动。
想起三日前在渔村收魂时,老村长攥着她手腕说“棺材里是最后二十七口魂”,
想起黑棺刚抬出村口时,山坳里突然涌出的黑毛像活物般缠住棺材,
想起百里胖胖为了替她挡黑毛,硬接了那东西一爪……“
胖爷说,他娘临死前说过,胖子的命就得用来护人。”
声音发颤,低头去攥百里胖胖的手,
“我们本来能跑的,可黑棺锁链断了三根,魂魄要散……”
“傻丫头。”
陈夫子的拇指抹掉她脸上的黑灰,袖中摸出个小玉瓶倒出药丸,
“含着,这是首座给的清瘴丹。”
他话音未落,青骓马突然发出濒死般的嘶鸣,
车厢猛地一震,车帘外的火光陡然亮了三倍——黑王的巨影已经近在咫尺,
牛首上的双角刺破云层,每一道皱纹里都渗出黑血,滴在车辕上,立刻腐蚀出个焦黑的窟窿。
“小安!控住马!”陈夫子猛地掀开车帘,左手还攥着那半块未碎的青瓷盏。
他能感觉到黑王的目光正像钝刀般刮过车厢,那是活了千年的凶物在打量猎物。
“心景”在他周身凝成淡金屏障,
可屏障边缘已经开始泛起裂痕——这东西比古籍里记载的更凶。
黑王的巨爪突然收拢,掌心浮出柄黑沉沉的刀。
刀身裹着层层怨气,每道纹路里都锁着无数冤魂的哭嚎。
它咧开嘴,獠牙上的血珠坠地,在火海里炸出丈高的黑焰。
“小心!”沈青竹扑过来拽陈夫子的衣袖。
话音未落,黑刀已带着破空声劈下,风声震得车厢里的铜灯剧烈摇晃,
灯油泼在百里胖胖脸上,他却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陈夫子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想起二十年前首座封印黑王时留下的手札:“黑王化形必持刀,刀出则城破。”
他反手将半块青瓷盏抛向空中,指尖在掌心画出血痕——那是用本命精血催动心景的禁术。
青瓷盏在半空炸裂,淡金流光裹着碎瓷凝成柄三丈巨剑,剑身上浮起密密麻麻的镇魔咒文。
“去!”陈夫子暴喝。
巨剑带着风雷之势迎向黑刀,金铁交鸣声响彻云州城郊。
沈青竹被震得撞在车厢壁上,额头立刻肿起个包,
可顾不上疼,扒着车帘缝隙往外看——巨剑与黑刀相触的地方,
金浪与黑焰正疯狂撕扯,像两团活物在撕咬,
火星子劈头盖脸砸在马车上,烧得车帘滋滋作响。
“好强……”
小安攥缰绳的手全是汗,青骓马的金色火焰已弱了三分,马颈上全是血沫,
“夫子的本命剑,当年斩过九头蛇王的……”
“住嘴!”陈夫子的额头沁出冷汗。
他能感觉到心景在急速流逝,每道咒文的熄灭都像在割他的经脉。
黑刀上的怨气突然暴涨,巨剑“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黑刀余势不减,劈在“心景”屏障上,竟撕开道半丈宽的缺口。
黑焰混着煞气顺着缺口涌进车厢。
沈青竹立刻捂住口鼻,可那气味还是钻进喉咙,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百里胖胖突然发出闷哼,原本昏迷的人蜷缩成团,后腰的银质队徽被黑焰灼得发红——
那是夜幕小队的队徽,用千年寒铁铸的,此刻竟在融化。
“夫子!”
沈青竹扑过去用身体护住百里胖胖,黑焰烧着她的发梢,疼得她眼泪直流,“您快想想办法!”
陈夫子的嘴角溢出黑血。
他知道这是心景反噬,可他不能退——车厢里的两个孩子,是镇魔司最年轻的火种。
他咬碎舌尖,鲜血喷在掌心,“心景”陡然暴涨,缺口被勉强补上,可他的鬓角瞬间全白了。
就在这时,黑王的巨吼突然变了调。
它的牛首猛地转向西北方,瞳孔里的凶光骤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黑刀“当啷”坠地,刀身裂开蛛网纹,竟开始融化。
黑焰像被无形的手抽走,眨眼间退得干干净净,只余下满地焦土和几缕黑烟。
“这是……”陈夫子愣住了。
他看见黑王的巨影正被无数锁链拖向地面,锁链尽头拴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那是曹渊,三日前在镇魔司分舵见过的游方修士。
此刻他的双眼泛着诡异的金芒,胸口插着半截黑刀,可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黑王……是他的……”沈青竹的声音发颤。
她想起百里胖胖昏迷前说的胡话:“那曹渊的血,比黑焰还烫……”
陈夫子没说话。
他望着曹渊缓缓站起,黑王的巨影已完全融进他体内,连地上的黑刀都不见了踪影。
夜风掀起曹渊的衣摆,露出腰间半枚玉牌——
那玉牌的纹路,竟与首座封印黑王时用的“镇邪印”一模一样。
“驾!”小安突然甩动缰绳,青骓马拖着伤痕累累的马车冲过火海。
陈夫子望着车外逐渐缩小的曹渊,将半块青瓷盏重新攥进掌心——
他需要立刻回镇魔司,将今晚所见告诉首座。
这黑王的复苏,怕不是封印松动那么简单。
沈青竹低头看百里胖胖,发现他的睫毛在抖,显然快醒了。
她刚要松口气,车厢里突然响起“咔”的轻响——那是黑棺的锁链,又断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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