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残魂诉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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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之门的星雾在脚下凝结成霜，林羽的神魂被沐清歌牵引着，每一步都踏碎万千星辰的倒影。

前方悬浮的青铜祭坛上，三百六十盏魂灯突然自燃，灯油里浸泡的竟是沐家历代先祖的眼球——每颗瞳孔深处，都映着林羽颈后逐渐淡去的胎记！

\"三万年前的血契，该履行了...\"

祭坛中央的残魂缓缓转身，半张脸是沐家初祖的枯骨，另半张竟是沐清歌年轻时的容颜！

她残缺的右掌托着星纹玉碟，碟面裂纹中渗出青铜初乳，乳液中沉浮的正是当年剜舌的青铜匕首。

沐清歌的丹灵突然震颤。

她将林羽护在身后，剑舌碎片在虚空拼成禁制阵图：\"父亲...你竟将残魂藏在归墟...\"

残魂的枯骨手掌突然暴涨，星纹锁链穿透阵图，将林羽拽向祭坛：\"清歌，当年你用这孩儿的胎血立誓时，就该料到今日！\"

林羽的神魂突然撕裂。

记忆如潮水般涌现：混沌初开的归墟深处，沐清歌跪在血池前，用匕首割开初生儿的后颈，以胎血在星碟上刻契——\"此子及冠之年，当归墟祭魂！\"

\"娘亲...这是真的？\"

林羽的质问裹着金乌真火。

沐清歌的丹灵突然魔化，断舌处喷出噬魂阴火：\"羽儿快走！这残魂已不是...\"

警告被祭坛轰鸣打断。

星纹玉碟突然裂开，迸射的碎片凝成九道血契锁链，将沐清歌的丹灵钉死在祭坛边缘！

残魂的枯骨手掌按向林羽天灵。

归墟星雾突然沸腾，凝成三百六十面往生镜——镜中映出的每个林羽都在重复被献祭的未来：有的被炼成混沌种容器，有的化作归墟之门永世守门人，最中央的镜面里，他正将匕首刺入沐清歌重聚的肉身！

\"当年你娘亲剜舌明志，偷换血契内容...\"

残魂的半张美人面突然淌下血泪，\"你以为胎记是封印？实为血契的倒计时！\"

锁妖塔的残骸突然自林羽神魂渗出。

第九层的灰雾凝成兽皇左爪，爪尖挑着的混沌火种突然黯淡——火种深处冰封的，竟是沐清歌当年被割去的完整舌头！

\"父亲，你漏算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