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屿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8章 蔷薇的香气,独占蔷薇,芒屿遇,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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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大概是听到了他的希望,在时隔不到一月的航班上,他果然又再次遇到了她。
那时他刚从国外回来,就又马不停蹄地从京城直接飞往滦川,争取在钟越州生日的当天能赶到。
长途的跋涉让他有些疲惫,几乎是一坐下来他就合上眼睛准备用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似乎人关闭一个器官时,别的器官就格外敏锐。就在他闭目养神时,有蜡一般朦胧的香气细细弥散开,安息香和蜜糖的香甜糅合成一股奇异却又让人酥软的气味,争先恐后钻入他的鼻尖。
真怪,平时他对香气一向反感,浓烈的气味有时会扰乱他的思绪,让他头昏脑涨。眼下的这股异香,浓稠却不熏烈,似乎带着蛊惑,直让人沉湎其中。
伴随着幽香的,是旁边座位的窸窸窣窣——有人在他身边坐下了。动作很轻,像猫爪的肉垫无声无息地踩在地板上,只有梅花印暴露身份。
少女正在低头翻找杂志,好容易挑了一本勉强有点兴趣的,她伸手拿出来,又把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准备看看杂志消磨时间。
她无意间转头,与隔壁座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后者正直直盯着她——原来是个看上去与她同龄的少年。
肤色白皙,五官线条一笔一划棱角分明,端正坚毅,有着比他年龄成熟的沉稳和理性。金丝眼镜后是浓墨般的眸子,纯粹的漆黑不掺杂质,总之看上去就是个好好学生的样子。
少女只扫了一眼就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杂志上,好看的人她见得多了,美少年如Amon和Alex已经拉高了她对异性的审美标准,身边的这位充其量也就是个长得还可以的同龄人,还不够好看到让她挪不开眼。
徐衍有些惊讶,又有些隐秘的喜悦——身旁的姑娘,正是滦大咖啡馆里他见到的那位。
他动了动唇,几乎是下意识脱口:“你好,我们之前好像见过。”
橙汁甜度正好,女孩一边喝一边百无聊赖地翻页,听到身旁这句没头没脑的“见过”,她头也不抬地回道:“地球是圆的又不是方的,见过有什么稀奇的吗?”
徐衍一怔,养尊处优太久,他还从来没被人无视得这么彻底过,他想了想,不死心地又问她:“你是滦大的学生吗?”
这一次她终于抬头了,青黑色杏眼里波光流转,瑰丽耀眼得咄咄逼人,眼底的冷意却是毫不掩饰地暴露在他面前:“我们熟吗?”
“连这点眼色都没有,我看你也别搭讪了。”
半点委婉都没有,她说得又冷又狠,末了还嘲讽一句:“穿着高奢的贵公子,原来就这点水平。”
被这么讽刺,徐衍的脸色也说不上好,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青筋浮现。他不再说一句话,大概是为了保留最后一点骄傲。
飞机无声穿行在云层间,只有气流的颠簸声偶尔可闻。
隔壁很久没有传来杂志翻页的声音,徐衍一边唾弃自己没骨气一边忍不住又看向殷浔,却见女孩已经躺靠在椅背上睡熟了。
原来有些凌厉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下来,连咄咄逼人的艳色都似乎被笼上一层淡淡的薄雾,睡颜静谧美好,浓密的眼睫在眼睑处打下鸦青阴影。她应该很疲惫,雪肤苍白,连一丝红润也无,让她看上去就像是橱窗里摆放的人偶,精致却了无生气。
他怔怔看了一会儿,又做贼似的赶紧别过脸,装作不经意地把视线移到窗外,盯着黑洞洞的夜晚。
旁边的女孩似乎在做噩梦,她的唇微微动了两下,似乎在开口说话。徐衍犹豫了几秒,还是又把头转过来,顺理成章地把视线重新放回她身上。
无意识的睡梦中,年轻的姑娘轻声呢喃,却不料被旁边的徐衍听了个正着——
“……陆慈安”
陆慈安这个名字,徐衍并不陌生。作为顶尖财阀最年轻的掌权者,他的名字几乎就是金钱的代名词。但是有关他的报道新闻却极少,连照片都难以找出一张。据说他不是本国人,只是随意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方便与国内合作,而英文名则罕有人闻。
徐衍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殷浔合上的眼睛上,神情晦暗不明。
能与陆慈安相识的人,他可真是太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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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浔你晚上不回来吗!”
夏棠一边啃玉米一边看殷浔换衣服,后者已经挑挑拣拣了一柜子的衣服,才终于敲定了一件,她对着镜子整理袖口,一边道:“那边结束了我直接回家,周日晚上再回来。”
夏棠有些憧憬:“是不是跟小说里一样的奢华……啊啊好羡慕!”
殷浔正在找之前江时景给她送过的一条手链,仔细佩戴好后又给自己喷了点香水,唇边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好。”
瞥向夏棠似懂非懂的眼神,向晚园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难道你笃定会发生什么?”
“只是感觉。”殷浔轻笑,细细端详镜中的自己,纯美清艳一如往常。
新鲜出炉的报道近日有匪徒流窜滦川还未抓获,亡命之徒最缺的当然是钱,而今晚这场宴会,可不就是名流齐聚么?
她可不信警察会真的抓不到人,这群人背后必定有滦川权贵在助推加码。想到这里殷浔反而笑得更开,她甚至哼起了曲子,软糯古怪的调子轻声在寝室里徘徊。
最近的生活真的太无聊了,难得有点刺激的,她可不想去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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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衍到滦川的时候刚好是下午,秋风已经泛起了凉意,冷冷地直接扑打在出了机场人的脸上。他打车去了指定的酒店,直到踏入房内才有些疲惫地放松了脊背。
连轴转让他有些厌烦,也很累,但是今晚的晚宴他却是不得不参与。一是为了再见一次之前的姑娘,另外也是最重要的,父亲年事渐高,他是家中独子,迟早要接履行家族对他的要求和厚望。作为经济中心的滦川聚拢海内外巨富不计其数,更何况江时景也在,因此即便是再不情愿,他也清楚自己必须得来。
一晃夜幕降临,徐衍换了一身纯黑西装,对着镜子打好了领带,确认自己没有任何差错之后才下楼来到前台,刚想开口询问,身后已经有另一道声音问出口:“请问宴厅怎么走?”
这声音太熟悉,他几乎是下意识就回过头,逆着光,他第一眼只能看清赭红的长裙,和一双青黑色的眸子。
波光流转中,分明含着浅淡的的笑意,却在抬眼望来时,无端带出了幽深的冷意和疏离。
与之相对的是,有蜜糖与蔷薇糅合的香气蜡一般柔柔弥散在鼻尖,甜媚馥郁得一如本人。
红裙姑娘倾身上前,笑吟吟地看前台的服务生给她比划着路线,末了又扬唇道谢,带着一阵香风款款离开了大厅,由于她的出现带来的小声骚动也因为她的离去而渐渐平息。
徐衍垂在身侧的手握了又松,最终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声音淡淡:“宴厅是在顶层吗?”
服务生很热情地又给他比划了一遍,比划完还加了一句:“您和刚才那位小姐去的是一个地方,她才没走多久,您可以和她一起。”
电梯缓慢无声上行,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挂壁上的电子屏里流淌出音乐,却莫名更加安静,只有熟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徐衍犹豫了很久,就在他忍不住开口想说些什么时,“叮——”电梯门缓缓打开,金碧辉煌的大厅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未等他开口,身侧的红影已经施施然走了出去,只余他一人还在电梯内。
徐衍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换上合适的表情,也在下一秒跨出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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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浔这边!”
钟越州抬头就看到正左顾右盼的姑娘,连忙挥手:“来得挺早啊你。”
殷浔眉眼弯弯,青黑色的眼睛里干干净净全是笑意:“你们到很久了吗?”
大厅里此时人不多,除了他们都是服务生正在摆酒布置。钟越州矢口否认:“我们也是刚到,下午没课,闲着也是闲着,就提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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