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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
自到疫城来后,司黎艾就没有睡过软床,也因此睡眠不佳,每天都起得很早。地下二层没有窗户,每日醒来都只能先点亮桌上的蜡烛。
司黎艾睁开眼睛,梳了梳耳后的发,才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打理过头发了。他之前的发绳断了,便一直松散着头发,有时候将发尾揉进发根,但也很快就散开了。
他向宅内的女仆要了新的发绳,熟练地将两耳侧面的发分股,辫成一束小辫固定在脑后,剩下的发不影响视野,便随意落在肩背上。
看了眼时间,该到他沐浴的时段了。
司黎艾昨晚本想趁着卞邪下班出事务室的那段时间找他问些安排,谁知道却被家里的斯特克人敲了门。当时的安娜举着油灯,面无表情地看着推开门的司黎艾,留下了“小大人给你布置了明日的外出日课,希望你七点十分能够出门”的话。
那呆滞的模样,真的是跟广禄有的一拼。
卞邪没有摇铃喊司黎艾亲自过去,而是让安娜传话的原因也很容易猜到。
当时的司黎艾倏然想起自己已经跟卞邪告白,甚至还起了反应,脸颊一热,没敢再出门。
同时,也没记住外出日课到底是什么内容,勉强听到是要去郊外。
秋冬季,范德萨家的热水从不间断。晨间的热水澡让司黎艾成功驱散了失眠导致的疲惫,肌肉也不再紧绷。
“你是新来的男仆吗?”
司黎艾在干燥的更衣隔间擦拭着长发,对这名进来沐浴的男仆道:“呃……算是吧?”
“算是……哦!你就是小大人的专属服役吧?”男仆背对着司黎艾将衣物放到篮子里。
范德萨家的家仆数量不算多,但工作时间聚在一起也能占大厅的三分之一。
司黎艾有些尴尬,虽说在自己家的时候也会跟仆从打交道,但现在以这样的身份跟他们交流,总觉得有点不适应。
“不用紧张,”男仆转头看向司黎艾,“小大人没有起床气,一会儿你跟在我后边搭把手就可以。”
“好……”司黎艾回答完才发现不对,“啊、啊?等等,那个……”
“在哪里等我是吧,呃……你去小大人门口等着就行,安娜会把小大人的衣服送过去的,我一会儿就来。”说完,男仆就进了洗浴间。
这是……起得太早,被认作是当值服侍的人了?还是说他漏听了日课内容什么的?司黎艾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洗浴牌取了出门。
谁知正巧就碰到了捧着衣服往卞邪房间走的安娜。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黎艾,说:“真是好学的人类,日课来得及。”
好的,就是被认错了。
六点五十五分,司黎艾捧着一套深蓝色的骑装站在卞邪的房间门口。与他同在的,还有那位将他认错的男仆,还有一位当值迟到的那位男仆的搭档。
无论他怎么解释,大家都不相信他是碰巧早起,碰巧遇到当值男仆,碰巧遇到送衣服的安娜。两人十分友善的对司黎艾一笑,很是赞扬他这番感恩与谦虚好学之心。
司黎艾心中骂了句脏话,祈祷卞邪看见他后不会把他一脚踹出去。
安娜盯着怀表,七点整敲响卞邪卧房的门。等到她腕上的回应灯变成绿色,她才开门。
此刻的太阳刚露头,阳光还不足够完全穿过厚重的窗帘扑进卞邪的卧房。男仆熟练地点着了门边两侧的蜡烛,稍微照亮了这昏暗的房间。
与事务室同样材质的枫木办公桌上书本如山,文卷被随意的放置在地上,有几卷摊开放在桌面的正中央,上面压着一个没有完成的小型飞艇模型,周围用于制作的工具还披着木屑。
另一侧,本用于放置书本和文卷的书架变成了收藏柜,除了被用来放置精美的手工制品外,还用来放置了各国的纪念品。
其中,一枚高纯度欧斯特纪念币被立放在了格外显眼的地方,它的旁边还放有一副扣着金链子的眼镜。
司黎艾眯起眼睛,看向那书架上的物品,像是在确认些什么。
男仆把厚重的遮光帘拉开,留下纱帘,晨间的柔光迅速充盈整个房间。
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似乎透过窗帘感受到了光的气息。
还未到烧壁炉的天气,但晨间湿凉,已有半入冬日的感觉了。卞邪稍微裹了下被子,问:“……安娜,今日紧急事项。”
刚起床的小舰长声音沉又喑哑,像是含着没有完全融化的糖一般黏糊糊的,像是撒娇。
安娜:“暂无紧急事项。”
听此,床帘内的人轻松叹了口气。
卞邪平时没有赖床的习惯,但今天的早晨真的太冷了。他慢慢挪至床边:“热水。”
“有的,小大人。”
卞邪起身靠在床头,手伸出床帘,一块温热的手帕便放在了他的手上。他随意擦拭了脸与手后把手帕递了出去,轻轻将床帘拉开了一些。
他与往常一样,双脚垂落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双臂举起略微垂直地面,等待更衣。
晨间的阳光不烈,但小舰长却依旧困得不想睁眼。
服侍更衣的人呼吸很轻,让人感觉似乎是在憋气。他着衣的手法稍显生涩,好在双手温热,动作轻盈小心,即使不经意间的触碰到了皮肤也不觉嫌弃或排斥。
卞邪眯着眼睛,轻声道:“是新人吗?”
服侍更衣的人动作一滞。
卞邪眼睛半睁,隐约看到一抹茶色。他没有在意:“不用紧张,做得很好了,继续吧。”
在疫城,谁不知道范德萨家的小舰长平时不喜言笑,行事冷静果断,跟他的父亲罗德一样对事不对人,令人敬畏。但其实,小舰长内心十分柔软,不过很少外露罢了。
衬衣早已扣好,接下来换下装才方便套上外套。
但服侍更衣的人却迟迟没有下手。
“那个……小大人……?”
卞邪闭着眼睛,熟练地整理着衣领与袖口。他回:“何事?”
“……真要继续?”
面前的人说话小心翼翼的,像极了害怕主人生气的小狗。
“你我性别无差,不必如此紧——”话还没说完,卞邪缓缓睁眼,看清楚了面前人后,下意识倒吸了口冷气。
眼前的青年耳尖红润,几许茶色的发丝自然垂落在额前,那如狐狸般精明的眼中再不见狡猾,仅剩慌乱。他手上捧着自己熨贴的军裤,面红耳赤地不敢再看自己。
第一次帮别人换衣的司黎艾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他知道了,那日常骑装下包裹的是结实精壮的肌肉,干练的线条与无法去除的伤痕。在晨间的微光下,那胯部若隐若现的线条交汇处十分诱人。
二人皆紧张地轻咽了一下。
卞邪先开了口:“你……七点十五了,日课要迟到了。”
话毕,错开司黎艾的眼睛,打手势让另一位帮忙,表面无事,心跳却越发得快。
司黎艾也有些无措,忘了礼仪,“啊好,你、你好好吃饭,我、我先走了……”
眼前人匆匆离开。
卞邪不经意间又看了一眼。
他这样编发,还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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