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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卞邪不算独自来的神殿。

他能来神殿,主要是因为尤里乌斯在狱中死得蹊跷,罗德与巴顿收到了临时议政的通知出门公务了。督君关怀,让他在家继续休息,占足了天时地利。

为了人和,卞邪特地让昆去东港商街取定制的手杖,留安娜陪他。然后他学着司黎艾的方式,将安娜的行动方式做了更改。一路上跟着安娜磕磕碰碰到达神殿,偷偷摸摸避开众人,又十分幸运地碰到了司黎艾独自一人进了告解亭。

他的声疾是与司黎艾分手那日的夜间发作的,随即而来的是咳疾。家庭医生说,他本就受天堂花影响病体未愈,又受了军杖,得了刺激才会如此。

以至于寻到司黎艾,还未将事情问个清楚,又晕了过去——这才让司黎艾发现,卞邪不是一人前来。他急匆匆戴上兜帽,出了告解亭便发现安娜就站立在绿帘布外。

幸好柯瑞回来得及时,把卞邪送回了舰长宅,又给二人“洗”了次地。

司黎艾身上的油彩被汗蒙花了,这第五日的礼也就草草地过了。用柯瑞的话来说就是,反正这几日的礼只是做给那些“神眼”看的,只要你正常在他们眼皮子地下转悠过了,多半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第七日不同。

在最后一日,神殿主教会亲自为他作点水礼,表示赦免他的所有罪责。司黎艾一开始还未对此有所概念,直到第六日夜乔治乔发信渡淮,他才知道黑市的意图。

那日夜,他正好行浸水礼。渡淮重新为他补齐了他身上的主罪图腾,他一人跪于洗尘堂台下,柯瑞一手拿橄榄枝,一手拿着神殿礼则卷,几位神眼的“协助”下,先完成了冗长的吟唱诗祷篇,给他来了一顿洗耳。最后由柯瑞带着他进沐光园的洗礼池,让他将全身浸入洗礼池中。

那洗礼池其实是个人造地池,里面的水引于女神像附近的一处溪流水。那水用掺着源能的火烧制沸腾,再滴入几滴融去油彩的洗浴液便完成了。

只要洗去身上的油彩,就等于是洗去了罪孽——司黎艾也觉得此极为抽象。

神眼已经离开,柯瑞也懒得守在池边看个小青年洗澡,只留下渡淮一人。他背对着洗礼池,正跟司黎艾交代黑市的计划:“依照乔治乔的说法,礼教执行官对七日忏悔礼的解读还有一条。”

“祛罪还身,”渡淮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卷烟,火柴一擦,靠在石墩上抽了起来,“这看似拉普拉斯对你的报复,但实际上是你免去所有服役期的机会。”

照礼制,所有渡过七日忏悔礼的人都将成为正式的神殿职员,由所属城最高主教分配神殿职位。而司黎艾作为服役者,他渡过七日忏悔礼后是否遵循这一项,则由疫城的执政官们决定——实际上,决定者只有奇一人。

“只是机会的话,拉普拉斯真的会同意吗?她更愿意我留在疫城吧,”司黎艾将海绵湿了水,疯狂擦洗着身上的油彩,“还是说,乔治乔有这个把握?”

“信上说他会尽力而为,但无论如何,她一定想办法把你留在督府,”渡淮吐着烟圈,跟池边缓缓升起的蒸汽逐渐融在一起,然后散在月色里,“还请司小先生入督府后,尽快找到拉普拉斯通敌的证据,这是乔治乔在信上的原话。”

司黎艾一直不明,“他为何如此确信督府会有通敌的证据?”这所谓的证据无异于定时炸弹,拉普拉斯如此城府心机,怎会将它留着呢?

“这你就得问他了……但他的判断基本不会错,”渡淮顿了顿,思索片刻后,坦白道:“他所有的计划与决定都是告知父亲后的结果,对我们来说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就像春天,她虽与乔治乔同为一族,却极度讨厌他,但会为了父亲,听从他的安排。”

黑市所有人口中的父亲,也就是所谓的“神父”,就是当下控制着所有局面的总理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不是司黎艾第一次听说“父亲”了。

“不巧,我也不清楚,”渡淮掐灭了烟头,双臂交叉放到后脑勺,“我只见过父亲一面,他身形魁梧,似巨人一般,说话声音低沉,看上去生人勿近,却是位十分和蔼的人……我没骗你,且父亲因面部被烧伤,常年戴着面具,应当是……没几个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话至一半,便发现司黎艾一臂靠于岸上,侧目观察着他。

渡淮聊起“父亲”时,语气似带着些许崇拜与憧憬,司黎艾不由得问:“你很尊敬他?”

“黑市所有人都很尊敬他,”渡淮侧身与他对视时,发现他锁骨间似有什么在发光,警告似得,惹得他下意识错开了视线,“他是我和福斯特的救命恩人,也是很多人的救命恩人。”

这油彩在身上一层又一层着实难卸,更别说面上了,皮都要撕下来一层。司黎艾不再洗,擦干身子就换上那新送来的亚麻纯白修士服——那是第七日要穿的礼制服装,也是神殿修士夏季的常服。他向渡淮走去,右手食指与中指作了个夹的姿势:“你们从来没怀疑过乔治乔吗?”

“什么?”

“人都是有私心的。”

“你是说……”

“他作为帕帕乔治一家最后的血脉,他真的会完全顺着你们的父亲吗?”

听此,渡淮沉默了。

父亲十分看重福斯特,因为他是为数不多能获得荣光认可的人,更是黑市埋于骑士间最大的棋,他的命不该与自己捆绑,更不应该成为困住福斯特的枷锁,除非……

乔治乔真的做了不告知父亲的事情吗?

回过神,渡淮刚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就被司黎艾夺去,双眼聚焦在他脖颈间的吊坠上——那是个新鲜玩意儿,自第五日回到沐光园他就一直戴着,平时将坠物塞进内衫里,不让任何人细看。现在亦如是。

他问:“你到底戴了个什么东西?”

司黎艾挑挑选选,选了一根卷得细长、味道自然醇和的烟支。他叼在嘴上,也不回答渡淮的问题,一副巷间混混的模样勾了勾手指:“火柴。”

那青年背对着月光,脸上的图腾与唇角的笑意因云层的波动似有似无的乍现,阴暗又狰狞。

渡淮曾见到过他这副表情。最初到达牺政时,他一路跟踪司黎艾至烟巷,他与那烟巷老板的交谈时,那表情即是如此。

他可以与任何人达成交易与合作,但让他亏本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这才是司黎艾。

罢了。渡淮莞尔,忘了自己方才所问,擦亮火柴给司黎艾点燃了香烟。

“是了,乔治乔既然已经回了黑市,为何不亲自来同我讨论计划?”

“不太清楚,可能是身体抱恙吧,不久前见他时,好像又瘦了些。”

司黎艾夹着卷烟的手一颤,带着火星的烟灰还未落地就消失在了风里。

第七日清晨,司黎艾终于将面上的油彩全部洗净,渡淮给他割了一片讷会,将里面的汁液取出来给他敷在他脸上,终于是缓解了些脱皮的干疼。

洗尘堂内一如往常般安静,本应是七执政入座判礼,现下仅剩一位名年执政官,也就是身为总督的奇。她端坐于第一排长椅的中央,身穿白金丝绸修女服,戴着镶珍珠的银十字纹吊坠,仪态高雅。

见红衣主教入堂,奇才从位置上起身,待那老者上前她才握住十字吊坠,先一步礼道:“愿父康健。”

“女神保佑您,督君。”红衣主教也握住胸前的银十字礼道,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圈周围,十分自然地问:“珀艾塔没同您一起前来?”

珀艾塔作为礼教执政官,是为数不多可以知晓总督正式行程的士官。他因着上次太阳神诞辰日的闹剧而对奇的行程格外关注,这种场合应当陪同前来。

“珀艾塔抱恙,已是告知于本督了,”奇重新坐于长椅上,双手交合落于腿间,微微一笑:“教父放心,晚些时,礼教书|记会来记录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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