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丧与喜 刁蛮小媳妇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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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均奔出屋门,眼见一条荒道,遥遥通向东西两个方向。
楚灵均挠了挠后脑勺,道:“该往哪边走啊?”眼见衣寒雪在侧,忽道,“之前你去哪里了?”
衣寒雪道:“我不是一直站在你身旁吗?”
楚灵均道:“那石家二兄弟真是两块石头吗?这么不开眼!你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大活人在眼前,竟然视而不见?”
衣寒雪嘴唇微抿,道:“此境是我所设,我虽可入境,却并非是境中之人。”
楚灵均道:“那我怎么能看见你?”
衣寒雪又悄悄抿了抿唇,道:“那是我让你瞧见的。”
楚灵均眸光大亮,拊掌道:“有趣,有趣!你也教教我,让我做一回真正的境主。”
衣寒雪摇头道:“设境之人并不能随心所欲,控制境中之人,改变境中之事。否则,必会遭到反噬,梦境乃是由魄息凝合,魄息一旦溃散,便即魂飞魄散。”
楚灵均变色道:“那你进来干嘛?找死好玩啊?”
衣寒雪道:“设境之人入境,若只是如同境中之人一般行事,便不会动摇梦境的根本,魄息也就不会遭受反噬。”
楚灵均大松一口气,道:“你可千万不要多管闲事,多多地见死不救。只要有我在,绝轮不到你出手。”
衣寒雪道:“你觉得我需要行逆转梦境,釜底抽薪之事?”
楚灵均微微一愣,嘿嘿一笑,道:“我错了。以衣大公子的修为,那自然是难逢敌手。”
衣寒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觉得我肤浅至此,喜欢听这种无聊的奉承话?”
楚灵均道:“不是,不是,完全不是!”
衣寒雪见楚灵均急着否认,微微蹙眉,道:“说得也不全错。敌手,虽不是没有,确实也不算多。”
楚灵均愣了愣,心道:“和我说的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面上却不敢纠缠,只怕自己越绕越晕,嘿嘿一笑,向着左右两边张望。楚灵均忽的凝眉瞪目,一溜小跑,向东蹿到了两丈开外。
楚灵均望向跟过来的衣寒雪道:“你曾说过,境主的心念,会影响梦境。之前的梦境所历时间在后,如今的梦境在前。我之前在石家的屋中,听他们兄弟说到弓箭之事,我想前一个梦境里,我之所以见到石家兄弟手持弓箭,便是因为这个缘故。”
衣寒雪微微点头,道:“细微之处,确实会因如此改变。想是在你心中,狼牙棒和铁杵,没有这弓箭与他们相配。”
楚灵均“呸”了一声,道:“他们自是不配,色厉内荏的混蛋,也就配用用珠光宝气的俗物!”低头而望,眸中转而露出喜色,道,“我在前次梦境中见到他们骑马过街,招摇得很。”
衣寒雪道:“所以,哪怕是此时这般家徒四壁,你也给他们配了两匹骏马?”
泥沙之上,正是两道马蹄印子,绵延向远方。
楚灵均唇角勾起,道:“也不算过分。我看石磨玉很是信奉人靠衣装马靠鞍。为了迷惑他人的眼目,逆势翻身,我看他们连最后一口粮都能卖了充阔。”
衣寒雪微微蹙眉,认真地思考着道:“那不至于吧。他们若是有如此意志,也不至于贫穷至此。”
楚灵均愣了愣,“嗤”的一声笑了,拍了拍衣寒雪的肩膀,道:“大哥,这只是个比方。”
衣寒雪飞身似腾云,丢下一句话道:“谁是你大哥?”
楚灵均立刻紧紧跟上,笑道:“你怎么这么爱生气?你不是我大哥,难道是我小弟?”衣寒雪花玉之容,修竹之姿,不沾尘俗之气,楚灵均虽是俊秀潇洒,一身的少年气息,光论形貌,本该却是要比衣寒雪大上一两岁。可衣寒雪言动之间,不露喜怒,不严而威,比起衣寒雪的活泼跳脱,笑骂随心,看来自是要成熟得多。因此,在外人眼中,两人的年纪难辨大小。至于楚灵均自己,也是如此这般。初时虽觉衣寒雪身披清气,不可亲近,渐至熟络,便只见他肌含柔光,唇若樱瓣,整个人似雪团粉花捏成的一般可爱,时不时忍不住就要逗弄逗弄他,自是觉得自己比他要大。可每当这种时候,必然压不过衣寒雪,倒是在他神色微变间,被震慑得服服帖帖,甘拜下风,又自然觉得自己声气矮人,比他小而又小。
衣寒雪微微向后侧头,眸光微凝,道:“我不爱做你的大哥小弟。”
楚灵均追到衣寒雪身侧,嬉皮笑脸道:“那你想做什么?”
衣寒雪微微别开头,眸含远波,似带闲愁。
楚灵均难得见他有这般神态,心中纳闷道:“这到底是生气啊,还是没生气啊?”
两人一个不说话,一个不敢再说话,循着双马并行的方向,一路只顾追赶。
眼见前面就是街市,楚灵均拉了拉衣寒雪的衣角。衣寒雪像是才反应过来,“嗯”了一声,旋即落地。仙士在寻常之人面前,不能催动灵气,以术法代步,以免引起骚动和恐慌,这是修仙界不成文的规定。
楚灵均望着不远处的人众,眸光飘飘忽忽,寻不到定落之地,皱眉道:“砖路之上,马蹄消失了。”
衣寒雪微微凝神,袖中清气催出,街道之上灰尘微起,转眼已恢复寂静。道上行人小贩,往来众多,却无一人发现,此种些微变化。
楚灵均却已惊道:“陈迹诀!”暗捻一个清目诀,快步往前,果见街道之上,排满了马蹄印。个个都是灰尘凝成,脚步踩上去,却半点没有移动。楚灵均弯腰盯着自己脚下的马蹄印细看,不禁满面兴奋之色,回头笑道:“铺陈陈旧已消之迹,或是本就不显之迹,故名陈迹诀。”又摇头叹息道,“想不到诀册上层级最高的咒诀,今日竟叫我亲眼瞧见了。”衣寒雪像是一个字都没听见,似闲时赏春般信步走过楚灵均身边。
楚灵均跟在衣寒雪身后,两人拐弯转角,耳边人声渐渐息了。楚灵均忽的站住了。眼前出现了一条岔道,三条小路之上,竟都是与先前一样的马蹄印。
楚灵均又奇又急道:“衣大公子,你的陈迹诀是不是失灵了?怎么条条道上都有?”
衣寒雪道:“非我所为?”
楚灵均向衣寒雪望了望,道:“以你的耳目之灵,这又是你设的境,你不知道是谁?”
衣寒雪道:“不知。”
楚灵均弯腰躬身,脑袋左晃右晃,道:“哪一条路显的是你的陈迹诀?”
衣寒雪道:“都是。”
楚灵均回头道:“你说什么?”
衣寒雪道:“境中似真如幻,最易呈镜影之象。这几条道路,便如同一镜所映之影。”
楚灵均道:“既有影,总有真相。哪一条是真?”
衣寒雪道:“都是影。镜中的一切本就都是现实世界的投影。”
楚灵均皱起眉头,望着地上灰尘凝成的诸多蹄印,挠了挠头。眼见衣寒雪垂眸思索,不敢多话,心中一时烦乱,忍不住在路上一阵蹦跳,引得偶然路过的两个小娘子侧目而看。
楚灵均耳中听得两人之声,一个说:“你看那两个公子,都生得那般出众。”另一个却笑说:“一个那般沉静,另一个却像是野猴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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