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引与避 衣仙长,您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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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均脑中一片迷蒙,只当莫海川抓住利刃刺向了他自己。直到墨砚推开莫海川,泪水涟涟,双手颤抖地捧住他血淋淋的手掌,楚灵均才发现莫海川只是握住了匕首的刃部。楚灵均不禁摇头叹道:“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你既然喜欢他到这种地步,又何必要与他相搏呢?”心里却又有些奇怪,还未来得及多想,已听墨砚道,“我真的想杀你,你恨不恨我?”
莫海川唇角噙笑,轻轻摇头,又轻轻理了理墨砚散乱的鬓发,道:“你知道自己不是我的敌手,便只能攻我的心。我若是不救你,你便以死殉破城之仇。你赌我不会见死不救。这匕首上的毒怕是不够两个人的。你是不是也早备好了与我同去的毒药?”
墨砚惊道:“你竟这般识毒?你。。。。。。你早知道匕首上有毒?”
莫海川摇头道:“我会如此细辨,也是因为你先告诉我毒在何处。”
墨砚脸色大变,道:“我。。。。。。我怎么会。。。。。。”
莫海川道:“你攻我之时,极小心地避开匕首的柄部,便是要我知晓,毒下在柄上,不是吗?”
墨砚眉头紧蹙,面上掩不住沉痛自疚之色,只是不停地摇头流泪。
莫海川将墨砚抱在怀中,柔声道:“我胡说的,我随口胡说的。”
楚灵均眼中也早已盈满了泪水。忽觉眼前迷蒙起一片汪洋水色,墨砚的低低抽泣之声也渐渐远去。待到感觉微风清清凉凉拂过眉角眼梢时,只觉自己身轻如风,飞在空中。眼前只见城墙之上,将军深望着自己的眼眸,眸中含着幽幽泪意。霎时间,尘沙飞屑吹得楚灵均睁不开眼。转瞬间又觉风息尘定,楚灵均刚要睁开眼睛,便先听得姚骋骐斥道:“楚灵均,我衣仙长呢?”
楚灵均忙瞪大了眼睛,将眼目所能及处细望一遍,急道:“他还没回来吗?”
姚骋骐推楚灵均道:“你还有脸问?不是你将他拐走的吗?”
楚灵均心中着急,只想打发姚骋骐,随口回道:“是他拐我。”
姚骋骐死死拽住楚灵均的手臂,怒道:“你说什么?”
楚灵均甩脱姚骋骐的手,快奔两步,停在壁前。那根蜡烛已重燃,只是较之先前,幽暗了许多,内里依稀有一道半开半合的深门。楚灵均急道:“衣寒雪还没有出来?”
姚驰骥和秦质昭一起答道:“没有。”姚骋骐道,“你这人有没有脑子?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
楚灵均合目深呼吸一口气,待心绪稍平,又向烛火望去,恍惚间,总觉得烛火轻摇之中,当真有一道门,等着自己进去找衣寒雪回来。楚灵均心头蹿起火焰,人也已蹿向烛火。
“啊!”不自禁一声痛呼。楚灵均拼力前冲,扑撞于墙,自是生疼。他虽也预料到了不得其门的可能,却没细想自己会如何,这时候脖子挂在墙上,进退两难,狼狈不堪。
忽听身后脚步声轻轻,楚灵均烦急的心头忽似拂过温柔的清风,暗道:“衣寒雪”。顾不得别的,双臂向着墙上猛力一推,凌空一个旋身,忽的面色一凝,眼前竟是秦质昭。楚灵均一喜再惊之下,一时泄了气,待到发觉自己正向秦质昭怀中扑去时,已是来不及运气自顾。正是无可奈何如零花般下落时,忽觉腰带上一紧,随即便有微微凉气飘向自己的后腰,楚灵均心中大喜,不自禁浑身一松,向后抵靠。
微微侧头,衣寒雪的眉,眼,鼻,唇。。。。。。微带泪意的眼角,微微抿住的唇角,耳边抿平了的鬓角。。。。。。果真如一幅极其精美的画轴般展现在眼前。楚灵均的唇角不自禁漾起笑意,却见衣寒雪一向沉静的眸色里,似带着纷乱方消的痕迹。
两人还未落地,忽听底下传来纷乱的惊呼声。姚骋骐惊怒交集的一声呼啸竟是嚷出了乱哄哄的声势。秦质昭声音虽是不大,因其过于震惊与羞怯,听来也是颤动人心。姚驰骥一向稳重,此时却也是忍不住惊呼出声。荀况虽也是整日里游走,见多了怪异之事,此时却也是暗暗吃惊。
楚灵均反应过来,却也是又惊又羞,一时无措,只是呆呆望着自己飘荡于风,即将垂落下地的衣带。忽觉腰上微凉,随即涌来柔润温热之感,衣寒雪的手和身躯好似绵柔的云层,将自己围裹住。楚灵均听得底下惊呼声又起,他脸上虽是烧红起来,却忍不住想要此刻留得长久些,最好是永不落地。不想顾及他人的反应,也不愿梦醒,楚灵均索性闭上了眼睛。
耳畔听得袖风微动,又忍不住微微睁眼,只见衣寒雪长袖挥洒,转瞬已将自己的衣带卷在袖内。薄绿色的衣带合在淡青色的衣袖之中,既觉相融又见捧护之态。楚灵均心头颤动,隐隐动了一念,竟是盼着衣寒雪就此收了这条衣带。
正是情思暗动,忽觉衣寒雪的衣袖轻轻在自己腰间一拢,楚灵均心头流荡过温柔之感,腰间的流风合拢在自己掌心,只听他道:“自己系。”
楚灵均低头一看,却是衣寒雪替自己围好了衣带,交在自己掌中。楚灵均恍恍惚惚捏住衣带,迷迷糊糊系好了,终是在底下几人惊异的眸光中,落了地。
楚灵均一退出衣寒雪的环护,姚骋骐就急着问道:“衣仙长,您是不是中了邪气?”
衣寒雪眸波澄定,缓缓摇头。正要开口时,荀况抢拦在衣寒雪面前,道:“衣公子这般仙气飘扬的人物,怎会中什么邪气?出尘脱俗之人,必然不拘泥于俗礼,咱们可不能以俗念妄揣,那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楚灵均听得此言,心中凉凉涩涩,暗自叹了一口气,转而涌起愧悔之感,暗道:“我怎么能对他起那种心思呢?他,他只是要帮我罢了。”一时心中又痛又恼,只仿佛是自己的一双脏脚,玷污了洁白的初雪,不觉陷入沉思,神飞天外,不自禁举起手就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姚骋骐等人不禁又都张大了嘴巴。楚灵均眼见衣寒雪望着自己,眸中带着一种幽深古怪的神色,心中慌乱道:“他莫不是发现我的心思了?如今是在怪我不止敢有这种心思,竟是还敢现于人前?”楚灵均感觉自己都快急哭了,片刻抵受不住这种眸光,慌忙辩解道,“是我在幻境中受了蛊惑,神志不清,衣仙长怕我糊涂,这才,这才帮我。。。。。。不,是管着我!”
眼见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楚灵均心头也自一松,一颗心却又觉茫然空落,无处可着身,空荡荡的心里隐隐凝聚起无助委屈之感,竟觉眼睛酸涩,凄泪欲下。勉强将这种炽热的哀凉憋在心口,不自觉去瞧衣寒雪,却见他眸中似也带着怅然之色,心头一惊,再看时,只觉澄澄净水,无波无澜,不禁怅然若失。
楚灵均转过身,随意迈了两步,忽的趴跪在地。
姚骋骐笑骂道:“你神志还没清醒吗?没事学狗爬?”
楚灵均不理他,轻轻晃了晃揪住的一根细草,见没动静,又挠了挠草叶底下,与草茎相连之处。
姚骋骐不禁大笑道:“这人何止神志不清,简直是疯了!”
姚驰骥忙向后拽姚骋骐的手臂。
姚骋骐回头拉扯自己手臂,道:“我说错了吗?他像条狗似的在草底下胡乱嗅什么?”
秦质昭凑到近前,微微弯腰,道:“像是有股子酒气?”
衣寒雪道:“便是起自这株遗酒草。”
荀况惊道:“遗酒草?这就是遗酒草?”跑上前,立刻也趴跪在地,嗅个不住。
楚灵均笑道:“道士知道遗酒草?”
荀况道:“听山上的老道士说的。说是这种草颇有灵性,酒气极其醇美之地才偶然生长,极为难得。”这句话等于承认了自己并非真的道士。楚灵均问时带着戏谑之意,不想他竟是坦然认了,不禁与他相视一笑。
楚灵均更用力地挠了挠草叶底下。
荀况惊呼一声,道:“它,它竟然动了!”见楚灵均专心凝神,不再理会自己,只得抬头向秦质昭道,“方才起风了?”
秦质昭和姚驰骥同时道:“没有。”
荀况一低头,只见遗酒草在楚灵均的大肆挠动下,竟是浑身扭动,仿佛奇痒难耐。
楚灵均见荀况将头凑过来,唇角勾起,点头道:“等等。”
话出口,便听“格格”娇笑之声,在耳畔萦绕。
荀况将耳朵贴向前,立刻缩身退回,不可置信地指着歪七扭八的遗酒草道:“是它?竟是。。。。。。竟是它在笑?”
楚灵均拉住荀况的手臂,与他一起站起身来。忽见衣寒雪走了过来,便望向他道:“据说封入逆水流的恶魂妖邪,其中魂气邪气甚强,难以尽除者,乃是受困于幻境。”
衣寒雪接道:“幻境乃是幻其梦想之事,以极强的灵气合凝。这遗酒草在幻境中便是引动酒气,惑醉好酒之人所用。却怎么会在这里?”
楚灵均眸中露出赞同之色,疑道:“难道逆水流中的幻境,有疏漏残破?”
衣寒雪摇头道:“上次中元日,一众仙士怕当日阴气重,逆水流中受困者或有所动,加引灵气,固守了一夜。虽有趁乱逃出的少数魂与妖,后也已全都封回逆水流。几经清点,并无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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