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昔与今 要我给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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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寒雪道:“它的意思是,愿意跟着走。”
楚灵均又惊又疑,立刻打断他道:“不是这个意思吧?”
衣寒雪道:“我没说完。”
楚灵均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难堪的预感。果然,衣寒雪轻轻拨开楚灵均欲要前伸的手,俯身垂眸,凝望着花枝道,“你愿意跟我走吗?”说着,缓缓伸出了一只手。
楚灵均脑中忽然冒出了“勾花引蝶”四个字,气道:“谁说我们衣大公子不慕花色啊。这不就上手了?”说着,转向花枝道,“小花,我可告诉你,这位可是出了名的寒雪无情。你瞧他这一身的寒气!你难道会瞎了眼?觉得他是个温柔的好郎君?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
“当当当当。。。。。。”楚灵均的一个“当”字尾音未落,忽又扬起,继而抑扬顿挫,横拉竖扯几番,几乎惊成了一串铃铛喧响之声。眼见花枝微颤一阵,似是娇羞似是激动,楚灵均不觉瞪大了眼。接着又见顶上冒着嫩芽的一枝朝着衣寒雪颤了颤,似是向他含羞点了点头,再跟着,旁出的一根斜枝轻轻晃动,似挣扎着要钻入衣寒雪的掌心。
楚灵均心头一紧,立刻抢步上前,伸手便去抬那根斜枝。将及未及之时,只见弯下来的斜枝飞速回撤,整根花枝晃到了另一边,几乎往地面歪去。楚灵均“呵”的一声,又是皱眉又是笑,不服道:“小花,你就这么嫌弃我?”见它枝扭花颤,越发恨不得整个钻进地下,楚灵均摇头叹气,唇边却挂着一抹笑意。忽的贴到衣寒雪身旁,双臂一抱,道,“论好看,比什么花容,胜什么月貌,我确实是不如他。可若说英俊风流之气,叫人一瞧就心生逍遥快意,那还得是我!”楚灵均说得意气昂扬,不禁向前张开双臂,又拿大拇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
楚灵均忽的浑身一僵,向后缩身,眼前的花枝竟是枝条扭缠,似是被他的话恶心得浑身难受,以至于自暴自弃,恨不得将自己扭碎了缠灭了,不听不闻为净。楚灵均不禁有些抱歉,却还是忍不住争取道:“小花,别这样嘛。你要不要再仔细瞧瞧?我知道我的容貌不像他,容易叫人一见钟情,一见倾心。。。。。。可。。。。。。。你再瞧瞧,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只见花枝浑身一颤,立刻站得笔直,条条斜枝也都恢复了原本的形态,楚灵均又惊又喜道:“嘿,想明白啦?小花可教也。”说着,往前送出自己的脸,道,“你仔细瞧瞧。瞧出英俊了吧?瞧出风流。。。。。。”楚灵均忽的“啊呀”一声,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
衣寒雪微微蹙眉,眸中却藏着笑意,摇头道:“只听过风流债难偿,没见过风流债难欠的。叫你胡乱撩拨。”
楚灵均凑到衣寒雪脸前,道:“你是在取笑我?”
衣寒雪道:“没有。实话实说,偶然感慨罢了。”
楚灵均见他神色淡然,眸间似笑非笑,实在是难解其意,疑问地道:“是吗?”眸光在他脸上转了一转,转念想起罪魁,忙不迭告状道,“你有没有瞧见?方才他顶上那根枝条荡了过来,忽然现出了一张嘴,还,还咬了我一口!”
衣寒雪淡淡“哦”了一声,道:“你不是自命风流吗?它说不定只是想与你亲近亲近罢了。”
楚灵均听衣寒雪的语气很是奇怪,不像是赞扬,也不像是全然的贬斥,带着一种幽幽难尽之意,倒叫他莫名起了怜惜之感。楚灵均定了定神,故作生气地玩笑道:“什么自命风流?我那是自来风流!”
衣寒雪向前跨近一步,蹲在花枝旁,道:“这花妖连形体都未化全。你再风流,也不能调戏人家小孩子吧?”
楚灵均但觉喉头噎了又噎,又气又恼,一时竟说不出话。半晌才叫道:“我哪有?是它咬我!”见衣寒雪凝神察看花枝,不理会自己,气道,“衣寒雪,你也太偏心了!它是小孩子,它就什么都是对的?它欺负我,明明比我欺负它多!我偏偏要将它打得枝摇花落,泪如涛流!哼,它算什么小孩子?没成人形罢了。鬼知道活了多少年了。说不定年纪大得都可以做咱们的祖奶奶了。”楚灵均嘴里说得凶狠,却是双手叉腰,一根手指头都没动。
衣寒雪的手指轻轻凝在花萼与枝条交接处,道:“若是如此,你就更不该对它出言不逊了。”
楚灵均“哼”了一声,道:“你倒是既爱幼又尊老。那你胡乱在人家身上摸什么?”
衣寒雪道:“医者无闲绪,躯壳便只是躯壳罢了。”
楚灵均忽的心头一紧,立刻抢步上前,急道:“它受伤了?”说着,早已在衣寒雪身旁蹲下。忽见枝摇花动,似是不满,忙向衣寒雪背后缩身,道,“放心,放心。不欺负你就是了。”
衣寒雪的手指轻轻在枝条上抚动。楚灵均见他如同替小猫小狗顺毛一般,不禁又是好笑又是羡慕,张了张嘴,忍不住想说几句,又怕刺激到花枝,便咬住了嘴唇,默默垂头。
忽听衣寒雪道:“它离开原本生长的环境时,恰逢即将化形之时。这种时候,最该固本济气,尽量免除干扰。它却移身换地,到了差异巨大的新环境中。草木之体难以适应新的环境,摄入的天地之气有限,形体固然难以化成,就连草木之本,都有所亏损。”
楚灵均急得扯拽衣寒雪的衣衫道:“那该怎么办?”
衣寒雪道:“如今唯有以本补本。它既原是梅花,便须梅花的生气帮它益气归本。它又已有了妖性,此时虽孱弱,不能直取天地之气,修仙之人体内的灵气却可吸收少许。”
楚灵均立刻望向衣寒雪的手腕,道:“灵气也须费力凝收,再自行渡转,怕它也是难受。倒是将灵气凝在血滴之中,它那张已化形的嘴,倒是可以直接喝了。”
衣寒雪道:“不错。”
楚灵均本是心中不安,他越是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就越是盼着衣寒雪能否认,这时候不觉气馁,心头冒起一道急火,不禁用力撕扯还紧紧抓在手中的衣衫,几乎下命令般道:“衣寒雪,你不许再给它喂血。”
衣寒雪微微一动,随即像是浑身僵凝。楚灵均不解何意,不敢转到他面前去看他神色,心中焦灼,急等着他的答案,便又用力扯了扯他背部的衣衫。忽觉轻袖影动,飘至眼前。楚灵均刚惊得眨了眨眼,便听一声轻响,待他反应过来时,才恍惚回想起方才是衣寒雪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而他也已不自觉松开了手掌。楚灵均摸了摸手上微疼之处,张了张嘴,一时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忽听衣寒雪道:“你身上带着剑,快将它挖出来吧。若是晚了,再多的血都救不了它。”
楚灵均眸光大亮,道:“你是说,若是以梅花之气充补,就不必以血养济?”
衣寒雪站起身来,向旁退开一步,道:“对。”
话音未落,剑光已出。
碧枝白梅之上,霎时辉光映彩。花枝刚吓得“呜呜”出声,轻愁已半入泥土,绕着花枝的根部周围绕了一圈,随即轻轻向上一拨,向着楚灵均掌中飞来。
“噗!”楚灵均双唇鼓动,往外猛吹溅进口中的泥尘。待到花枝带起的泥尘落定时,楚灵均甩了甩满头的碎泥积尘,指着左掌中的花枝,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花枝向后扭动枝条,一看就是不想理他。楚灵均虽已知道花枝的脾气,可自己此时毕竟捧着它和它的泥窝,惊得微微瞪眼,随即唇角勾起,指着自己掌上花枝扎根的泥土,道:“你这么爱撒泥泼尘的,不如我帮你把身下的泥全都散泼了?如何?”说着,弯手成爪,缓缓移向自己掌中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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