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琼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6章 风卷残云,暗门里的窥伺,春琼泉,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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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叮、叮叮叮,咚、咚、咚咚咚……叮咚、叮咚、叮叮叮,八音盒空灵的音乐舞曲,从某处静悄悄传来。玻璃球内,一座松木制的小屋,满天满地彩色飘带覆盖,随着节奏转动。
你知道吗?
方夏也有一个秘密,可谁都不知道。有关于他渺小痛苦的那些曾经。
一头跃入深海,放逐身体,跟从地心引力不断下潜,四肢在海水压强中沉沉地坠落,一串更迭起伏的气泡。
“方夏!快抓住我的手!”
记忆里那幅慈祥的中年女人画像,急切地喊他名字。
她叫张君,是一位精神心理医师。初识那天,是方夏降临人间的第10个年头。
年幼的方夏一直有些自闭倾向。
10岁的年纪,让当时很多心理名医顾虑地婉拒了他。
女人抬起面善的脸,温和地笑了笑,从此成为方夏人生中永不忘却、永远感恩的一抹回忆。
她41岁,已经是德高望重的医生,却坚定固执的,毫不犹豫许诺下一定治好方夏病的话语。
“张老师,很久没来看你了,近来身体好吗?”看守所里,间隔一层厚厚的阻音玻璃,方夏拿着听筒轻声询问。
玻璃那一端,满头银丝的女人依然慈祥,关切地笑眯眯盯着这个年轻活力的小伙子,欣慰极了。
张君年老喑哑的嗓音,“挺好的,小夏要用心照顾好自己呀。”没有太多心力支撑她说许多话,才几句话就需要停顿一会。
“我会的。”映入玻璃的方夏,不经意红了眼眶,说得惋惜又诚恳,懂事地微笑着。
两人对视,思绪飘远。
看守所,一身笔挺警服,青涩时期的方夏,不轻不重地行进在空寂的走廊中。
一扇铁栅栏门缓缓推开,张君憔悴的面色,戴着亮闪闪泛光的手铐,洗得褪色的陈旧的牢服,上面是专属的编号。
陪同的同事把她移交给方夏。
他要把张君带往所里为她腾出的房间。这个机会还是陆诚特意求给他的。
空寂的走廊,两个人的脚步声,还有金属铁链拖拉、摩擦在大理石砖上发出的声响。
声声传入方夏的心坎,哽咽了喉头,有力的步伐放缓了节奏。
落寞。
惋惜。
张君皱纹褶子道道的手,悄悄拍拍方夏挽住她的手,触感皮肤毛糙,却依旧十分温暖。
“小夏……”轻轻喟叹。
安抚方夏的心。
安之若素地坐上硬邦邦的木板床,单薄的一床素色被子,几平方米的小单间里仅仅允许转身的空地。
方夏握着栏杆,掐红了手指,“张老师……”
“嘘。”张君对他比了个收声的动作,慈眉善目,怜爱地伸出手,想再摸摸方夏的头。
方夏很快凑近。
不紧不慢的语调,“小夏,什么都别说了。”笑着宽慰他,对他努努嘴,摇摇头。
张君一生奔波医疗事业,慈祥的模样刻进她每一个患者的脑海,没有人说她不好,没有人不承她恩情。
入狱那天,看守所外聚了很多特意送医生最后一程的人,方夏无力地靠着外墙,掩面沉默。
之后,一直都有络绎不绝的人专程来看望张君。她越来越明显的衰老痕迹,让每个人心情沉重地离去。
德高望重,指引了无数人回归正确的轨道。
她却,是这样的结局……
“小夏呐,你有没有找女朋友啊?”张君忽然问。
方夏红了眼睛,泪珠流转,感慨地对着医生。闻言还没来得及转换情绪,手下意识覆盖住了涨红的面容,不断耸动的肩膀暴露了他克制不住的含羞。
张君惆怅地看着他这幅样子。
不用继续问了。
这纯情的模样一看就觉得还是小男生啊。
*
陆诚,快接电话。方夏手机开着免提,是普普通通的铃声,他撑着一把直柄伞,身后是“洛城市看守所”几个大字,保安默默注视他离开。
电话没响几个音就被接通了,“喂?方夏?”
“嗯。”
“怎么样?”“找到了。”
“好好好,那你在哪?我来接你吧,回局里我们具体说。”陆诚欣喜万分。
方夏无奈笑出声,整个人不自知地沾染了方才见过的张君脾气,看起来温和极了。大雨中他一身赤红的外套,格外醒目,鲜活的存在于世间,与黑色的伞身,浓墨相撞。
他道:“不用了,我来警局找你,你……要不要叫一声,陈医生?”犹豫的。
“我会的。”陆诚道。
挂断电话,少年明媚的脸满含开怀的笑,热情和温柔完美融合,张扬的赤红色,又那么夺目,谁都无法忽视。雨幕里,他脚步轻快走远,两边垂下修饰的刘海被风不安分地挑逗着,撩拨到清俊隽秀的眉眼。
真的还有什么,比少年真诚更令人心动呢?
许是经过上午的大堵塞,城市已经空了大半,导致下午路况异常顺畅。很快,方夏就到了警局。
雨落个不停,收伞的时候,四溅的水珠反而淋湿了衣服。方夏随意把伞靠在外侧的门上,快步进门去找陆诚,伞静悄悄靠着透明的玻璃。
“陆诚。”方夏喊。
“这就是你要的证据了。”他拿着一枚小小的U盘,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陆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接过那枚静静躺在手心里的“证据”,不明所以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放进电脑看看。”
……
陈萱宁:陆队长,我过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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