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琼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86章 雨是神的烟花,暗门里的窥伺,春琼泉,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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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你撑伞低头看水洼,就会想起我说雨是神的烟花。”——山本起司。

*

冬令时雨夜,不到五点便陷入了阴暗。西方的天空隐隐约约一缕亮光,另一边浓墨般的漆黑,大片大片吞没。

淅淅沥沥的冷雨,丝丝侵骨寒凉,隔着一层玻璃窗,抚摸她披肩的黑发。

孤家寡人的除夕夜,陈萱宁越发厌恶回家,赖在医院办公室里,思考该如何度过这漫长时光。

下了班,分外安静的晚夜医院,块块绿光的安全指示灯牌,幽谧的漆黑通道。

她接了一杯饮用水,“咕咚咕咚”的水声,浅浅恢复了些喧嚣。

单薄的后背,影子投在锃亮的地面,在头顶声控灯下。陈萱宁可不怕什么神鬼的诡谈,毕竟,前几年的她,真是把医院当家待的。

——哐当!

静默的走廊中突然发出一响声。

在平静无比的周围里,这可算得上声尤为刺耳的巨响了。

这段声波回旋、碰撞在各处角落,激荡起安逸如镜的水面连连涟漪。

陈萱宁随意瞧着完全漆黑的走廊尽头,不紧不慢喝了口杯中凉水,纤细的身姿,丝毫未改面色。

“Surprise!”跳出个呲着大牙乐的余纪白。

正正好对上一副淡漠的陈萱宁,热与冷强烈碰撞。

她直接端着茶杯,径自转身就走,余纪白急急赶上,“不是吧,好歹给点反应啊。”

“不吓人吗?”

像只牧羊犬似的绕着陈萱宁团团转,期待她开口答一句话。

陈萱宁歪了头,瞥了瞥他,淡淡问:“你怎么没回家跨年?”

“啊!”他神经质地喊出一声,余纪白泄了上蹿下跳的劲头,随即又狡黠地眨着眼睛,“当然是因为……”

卖了个关子。

陈萱宁内心嘲了嘲,难道他真以为我会好奇这事吗?

“……因为什么?快说。”带了些不自觉的烦躁。下一秒打脸。

余纪白也不敢继续卖关子,忙道:“走!”一把抱住她手臂,像只可爱考拉,“陈萱宁同志,跟我回家过年!”

“……”一时她的大脑宕了机。

“为……?”被男生嗓音高声盖过,“因为你只有一个人,我邀请你到我家,一块吃年夜饭。”

“年夜饭……”真是足够陌生的词汇了。

陈萱宁思绪被打岔、纷飞的这几秒,余纪白早悄无声息地拉着她走出了办公室。

恍然醒转的她正欲婉拒,看着男生灯下亮晶晶的眼球,写满真切恳求,拒绝的话溜出:

“你得让我拿包。”

“哦哦。”放开她的余纪白全是得逞的喜悦。

陈萱宁瞧着近处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小伙子,伪装的坚强忽然露了绽,对家庭温馨的怀念肆虐疯涨。

再想说狠心的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认命地拿上自己的小包包,关好电脑和锁好门,无奈地道:“去你家?”

“不!是我爸妈家。”

“——什么!”

可此时后悔真已来不及。陈萱宁沉默望向冰冷的车窗,外景夜色夺目掠过,深觉被“欺骗”。

一颗心,只盘算着待会开口祝福的礼数。

整间车内隆隆暖气充斥,欢快的音乐自黑匣子流淌,一街道接一街道的灯笼,黄光和红光连成一条游龙。

天停了雨,湿漉漉的路面,偶尔树叶上滴落一豆粒大的水点,冰冰凉在她头顶。

陈萱宁抹去水珠,问他:“你是洛城人?我好像都不知道这事。”

“我没提起过,不知道正常。”

“哦。”心里却脑补了幅,争吵得耳红面赤的小伙子,赌气离家出走的画面。

……

曲曲折折的路线,绕过不知几个弯,服务员放下一盘菜,再静静退去。

清澈的水流融了些淡香,曲水流觞般环绕雅致的四人座位,赏心乐事,良辰美景。四人之中,一位举手投足书香的女性,侧耳专注聆听着侃侃而谈的长辈讲故事。

她扶了扶眼镜,不动声色地拉拉身侧紧挨的男人衣角。

无可挑剔的得体表情,在有一瞬间对着他,是独一份,小女生撒娇萌态的请求。

令项洲在顷刻间,动容得溃不成军,别别扭扭地端起装满清茶的茶盏,清了清嗓,朝向他父亲,也正是席间侃侃而谈的长辈。

“爸,我敬您一杯。”

端着茶盏的手就这么悬举在半空中。

在他开口第一个字时,融洽热切的氛围就立即飘散大半。

满脸笑容的母亲收回表情,略略惊讶地瞟着她好大儿,疑惑整什么幺蛾子?

传了个询问眼色给对面的沈清,“你的主意?”

沈清眨了眨眼,项母微微有些轻松,重新看向那两位,最是“水火不容”的父子。

“哼。”

项父鼻腔里闷闷地出声,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盏,却并没有去接,项洲的茶盏。

项洲瞧着父亲一向高高在上的姿态,预料的烦躁一涌入脑。

不痛快,展了展无比嘲讽的神情,正欲收回手,自己将那盏茶饮下。

事情在下一秒发生陡然转机。

仍旧不屑的父亲边矜贵、边从心地接过了茶盏,将其中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直至手臂发酸,项洲也恍惚着不太确信方才一幕。

可那保留着他温度的茶盏,又真的放在父亲的面前。

看着父亲,想不明白他的意思。

“哈哈,愣着干嘛?你们爹俩赶紧吃东西啊。”项母连连调和席间下跌的气氛,“小清,尝尝这个,这个味道不错。”

“好,谢谢伯母。”沈清和项母展颜,自顾自吃起东西,气氛渐渐回归了融洽和热切。

发愣的项洲和喝完茶后就保持沉默的项父,在火锅掀盖后热腾腾涌出的蒸气中,分隔开各自烧坏cpU的世界。

“项洲。”

他没停步伐,项父再道,“儿子,你不愿从商,那就去干热爱的事吧。”

“……父亲?”项洲实在怀疑,今夜的父亲是不是被哪位夺舍了?

“用不着,以后要好好对待小清,多回家,看看我和你妈。”

项父跺了跺脚,先行上车。

无比魔幻的一年除夕,是以父亲的尊重妥协告终,浮现一场场为热爱抗争的画面。

他回头温柔看着他的未婚妻,“是你,对吧?”

沈清瞧他的傻劲,“扑哧”一乐,“谁说的?可不是我啊。”书香的气质,眉目柔和爱意,也掠过项洲,坐上了铜墙铁壁的车子。

静谧又温馨的除夕氛围,夜空时不时有炸开的烟花,五彩斑斓的祥和。

他忽而疑惑原来心底早无怨怼,似乎荒唐的几年。

若无这几年的“叛逆”,他又如何能结识那么多的良师益友?

“项洲!”沈清熟悉的声音传来,“走啦,我们回家啦。”

好吧,回家了。

见识过多少旅人的寒霜,屁颠屁颠地,跟着唤他回家的爱人,拥入渴望的久违温暖。

*

“是陈萱宁医生吧?”

余纪白敲了敲门,没等几秒门便打开了,探出余父余母分外热情的身子,和蔼的一人一手拉着陈萱宁进屋。

略显无措的她不自在极了,正想寻求余纪白的帮助,被余母出奇热络地塞了满怀的过年干货。

“陈医生,你吃些东西垫会肚子,厨房里的菜马上就好喽。你们没到呀,我和他爸都不敢烧得太快,就怕菜冷了不香。”

“嗯……”她放下怀里东西,“要不,我来打下手。”

“别别别,陈医生坐着看会电视。”余母指着站一旁傻乐的余纪白,“你滚进来帮忙!”

灰溜溜“滚”进厨房的余纪白,无奈又羡慕地注视陈萱宁。

她如坐针毡。

天呐,他爸妈是这么热情的么?惊叹想。

又开始淅淅沥沥的冷雨,敲打漆黑的玻璃窗面,家家户户的团圆映在明镜似的面上,陈萱宁渐渐融入。

看电视机上热热闹闹的春晚,耳朵里充满鸡鸭鱼虾落入热油的噼里啪啦的激烈,主持人情感充沛地念完接下的节目名。

她感受到放在肩膀的触碰,回过头,是余纪白。

围了一圈红色围裙,颇有大厨的风范。

陈萱宁乐了,“怎么?余大厨临阵脱逃吗?”忍不住打趣他。

余纪白瞧她这副完全放松的模样,悬着的心落了地,变出一盘金黄酥脆的虾饼,放在她面前,“尝尝?我的手艺。”

“呦!”说实话,陈萱宁是真的惊讶。

没想到啊,平时耍宝贫嘴的余纪白,做起菜来还挺有模有样的。

“我尝尝啊。”一口浓郁享受,“嗯嗯,可以哎余纪白,你手艺还真不错哎。”又连嚼了两下。

口中残留些许烤得适中的虾肉滋味,炸出了面食的小麦香。

余纪白臭屁道:“我的手艺,当然好得不得了。”

“余纪白!下一道菜轮到你的了!”厨房里余母的嗓音极具威力的贯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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