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琼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3章 八音盒叮叮铃铃(02),暗门里的窥伺,春琼泉,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求一求你,哭一哭,闹一闹,好不好?
绚烂的光束中,孤独的他一人,周围浓墨的黑,跌倒在她柔和的笑脸前。
梦里,只有他的声音。
*
“喂?哥哥,廖姨的葬礼时间是……对,是那天的上午,别忘记。”
“我是陈萱宁,余纪白,拜托帮我请个假……理由?”流利的表述,她顿了顿,“母亲离世。”
“你也想参加么?那我待会发你具体的地址。”
“对,是葬礼……”
“……”
……
方夏凝视着那边挨个通知的陈萱宁,看不出什么悲恸情绪,有条不紊的一项项执行。
可她越是这样正常,就越不正常,方夏就越是忧心她。
陈萱宁似乎封锁起了全部身心,连自己都不可探究,却随时随地存在反噬。
“方夏,廖姨的案子,你们警方有判断吗?”
风光正好,蔷薇花开到荼蘼,五彩斑斓,点缀在翠绿的春天,仿佛每一朵都藏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好心事。
陈萱宁打完电话,坐回他身旁藤椅,纤白的手端起一杯特浓的咖啡。
焦糖味道在舌蕾间流转,尝不出苦涩,她也不想加任何糖。
“我……我们在廖姨的房间,发现了明显线索,是那个凶手。陆诚梳理了案发时间,将这个案子列为第一案。”方夏道。
“第一案?”转瞬即逝的困惑,轻飘飘的嘲笑自己,“也是啊……廖姨都已成枯骨了。”
大众眼中的墓园,神秘而又庄重,灰蒙的底色,有黝黑的鸟雀振翅,人类大多习惯敬而远之。
却在此时提供了一个安静的乌托邦,两个人的默契敛声。方夏偷偷偏头,偷偷看,她的平和侧颜。
陈萱宁闭着眼,半躺在还有晨露的藤椅上,感受早晨风的清新。
黝黑的鸟雀驻足在篱笆上,可爱又灵动地打量他们,万事万物都不忍惊扰。
……
钟表七点的准时摆动,陈萱宁从浅眠中醒转,一低头,察觉身上的一件外套,肥皂清香,似乎还有令人安定的魔法。
搓了搓惺忪的眼睛,一抬头,看见天边冒出的缕缕金光。破晓的黎明,云朵都纷纷准备着散开。
她起身环顾一圈,周围没有方夏的身影。
外套安安静静挂在藤椅背,迈开步,没打算寻找人。
她扭一扭僵硬的脖子,深吸一口清爽空气,鸟雀依旧呆呆地在篱笆上,待她靠近,跳开几寸。
墓园的偏僻,得天独厚的条件,造就远离城市尘嚣的宁静。
望不到边的自由,可以敞开心扉,拥抱满怀的寂寞气息,无穷无尽的灰蒙蒙。
陈萱宁正数着蔷薇的花瓣数目,脑后传来方夏的轻唤,“陈医生,你醒了。”
背对着他,她瞧着手中瑰丽的鲜花,忽而流露出一抹笑意,久违地浮起些乐趣,“你怎么还在叫我陈医生呢?”
“啊?”方夏怔住。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陈萱宁收起笑,“是去看墓地选址了吗?”
此时,方夏倒是反应过来了,还想继续久违乐趣,可她已经又一次正色。
恢复凝重的眉眼,方夏暗暗斥责自己,为什么要犯愣?明明可以让她稍稍遗忘的。
叹口气,认命般答道:“是啊,那里很美丽。”
“她在高坡上,俯视山下的视角很好吧?”陈萱宁追问说。
“对,你选的很好,廖姨一定会喜欢。”
“废话啊,廖姨肯定会喜欢,因为那可是我选的哎。”陈萱宁望向他,坚毅的神情,挤出的微笑。
左眼尾,涌出一滴泪,自眼下滚落,消失不见。
*
匆匆四天后。
湛蓝天色,万里无云的晴空,拨开灰蒙的墓园远远望去,石碑一排排有序。
森严的山脉河流,周遭寂静无声,恒若白昼的主题为,安息与怀念。
阳光之下的阴影更加明显,鸭舌帽和口罩,不做惊扰的窥视,静静潜伏在树丛枝干之间,固执地关注。
那片天空之下,万事万物忙碌,却琢磨不透、游离于外的陈萱宁。
平平淡淡的偷偷注视,投入自己全身心的情感,算不上多么深情,同样情怀的缱绻。
乌鸦无风浪也起飞,一只一只,烘托起了这场葬礼的氛围,飞过窥视者的眼前。
碧绿的树叶,同一圈圈绚烂的光影。
八点至,墓园大门开启,肃然的亲友捧白菊而来。
陈萱宁应声回头,略微紧张地捏了捏方夏的手,他一把抓住她不安的手指,用力握紧。
阴影中的树叶草丛,偏僻的角落,只剩下一块空地,窥视的人摘去鸭舌帽和口罩,一张熟悉的脸。
余纪白携一束盛放的白菊,轻轻地走近,他是第一位来客。
“节哀。”先是行至陈萱宁的面前,伸手稍稍揽过她,附在耳边呢喃。
陈萱宁拍拍他,宽慰说:“没事。”强调,“我没事,你喝杯水。”随即方夏递出一杯浓茶,被余纪白推开。
“让我去见见她吧。”望着陈萱宁眼睛,说道。
“好。”
“当然。”
悠远而倥偬的风,席卷了山坡上,每个人的衣角,彩带在蔚蓝色下自由自在飘扬,风迷住他们的眼睛。
三个人,都困入陈萱宁的情感陷阱。
“节哀。”余纪白再次拥抱她,这次,是他拍拍她。
随后,陆诚、刘边清、项洲……依次到达。
“谢谢你,方夏。如果没认识你,或许都没这么人来送廖姨。”陈萱宁说。
“珂橘和尤苏,梁队长,在忙案件侦破,我替他们上香。”刘边清对方夏解释。
轻轻的,没去惊扰陈萱宁。
方夏递给他三炷香,点点头,表示明白与理解。
没有人揶揄方夏的行为立足什么身份。
所有人沉默地接过香,沉默地在跳跃的火苗上点燃它,沉默地拜了三拜。
并不眼熟的老者亦或是中年人,接过方夏手中的香,沉默地来祭奠他们并不认识的人。
陈萱宁苦恼地皱起眉,似乎是思考的行为,令她头痛难忍。
她好像想起来了,老者是父亲的师父,中年人是父亲的徒弟,李老师……在其中。
他们?
他们似乎回到当初的遗憾里。
他们到底是在怀念陈固安,还是廖雪梅呢?
长辈拍拍陈萱宁的肩,同辈抱抱她,仿佛在这一日,世界永远美好和平,那些地图外的边隅,战争和硝烟都不在。
……
唐睿迟迟未至,晴朗澄澈的环境,连空气也格外沁心脾,陈萱宁踱来踱去好几个来回,惴惴不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