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撞见丑事 打出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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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华年】父女之间的异常，是因为【喻纤纤】撞见了父亲的丑事！这天，期末考试的成绩下来了，班主任交待了暑假应注意的事项和假期作业后，就提前让学生们进行了大扫除，之后便放暑假了，放学的时间，比起平日里早了足足一个小时。【喻纤纤】本来约好了住在家对面的同学【柳媛媛】去她家做作业，说起【柳媛媛】，她可是班里的尖子生，成绩优异、谈吐优雅，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和性格有些男孩子的【喻纤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喻纤纤】心里自然是知道的，但自己就是学不进去，学习成绩差，自然就不受各科老师的待见，久而久之，班里的女生都不怎么和她玩儿，也就【柳媛媛】不嫌弃，每天都和她一起上、下学，两人形影不离，就像一对亲姐妹一般。她俩刚进家门，【喻纤纤】却发现自己忘带课本，好在家就在对门，说着便要回家拿。

谁知【喻纤纤】才转动门锁，就听到家里有些异动，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却看到父亲【喻华年】和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站在一起，两人看到【喻纤纤】，都显得有些慌乱，看着他们衣衫不整的样子，【喻纤纤】一头雾水地问：“爸，你们在干嘛？这个阿姨是谁啊？”谁知那女子却先开了口：“你是【纤纤】吧？我是你爸的徒弟，来家里玩儿的，你这么早就放学了？”看着父亲在一旁也是神色慌张的样子，【喻纤纤】瞬间便明白了。

可这样的事，作为女儿，她要怎么才能接受啊？父亲虽然打骂过她，但平日里和母亲也是恩爱非常的，她时常都能看到父母“打情骂俏”的情景，她不明白，也非常不能理解！可她又能怎样呢？因为父亲屡屡痛下狠手，她已经很惧怕单独和父亲相处了，如今撞见了父亲的“丑事”，她心里虽然难过，也十分生气，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啊！【喻纤纤】默默地拿了课本，便说要继续和【柳媛媛】做作业，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柳媛媛】家里，【喻纤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这才反应过来，该离开的不是自己，应该是那个插足父母婚姻的坏女人！【柳媛媛】见她惊慌失色的样子，便追问起原因来，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虽然和【柳媛媛】关系很好，她也不便把这样的事说给对方听。更何况，【喻纤纤】并不想、也不忍告诉母亲，现在家里条件这么拮据，母亲平日里要上班，还要打理家务琐事，已经够辛苦了，如果再知道这件事，她不敢想象，母亲会有多伤心难过，弟弟【墨白】也还这么小，如果父母真的因为此事感情决裂，就会变成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离婚”这两个字，对于孩子来说，过于沉重、伤害性太大了，这是【喻纤纤】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暗自下了决定：暂时瞒着母亲【冷子清】。

发生这件事后，【喻华年】父女俩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彼此都没再提。不知【喻华年】是否因为心虚的缘故，才会对女儿“特殊照顾”，近来都对【喻纤纤】格外亲切，嘘寒问暖的，这反倒让【喻纤纤】有些受宠若惊，心里有了负担。这一整个暑假，【喻纤纤】都过得非常痛苦，她觉得自己背叛了母亲【冷子清】，竟然在帮着父亲隐瞒和欺骗母亲！可是，她心底里是盼着父亲【喻华年】能够迷途知返，重新发现母亲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女主人，这个家没了她是不行的，换做任何一个其他的女人，都是不行的！

相比起【喻纤纤】的痛苦，【喻墨白】就显得无忧无虑了。他一直都记得，母亲说过，今年9月1日他就能上小学了。这天，【喻墨白】满怀欣喜地从衣柜里翻出【冷子清】早就为他准备好的小书包，跑到厨房里，拉着【冷子清】的围裙问道：“妈妈，再过一段时间，我是不是就可以像姐姐一样去上学啦？”听到儿子的话，【冷子清】拿着抹布的手顿了顿，她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一脸天真的【喻墨白】，笑着说：“是啊，咱们【墨白】就快要上小学了！”说完这话，【冷子清】悄悄转过身去擦拭着烧水壶，人小鬼大的【墨白】似乎察觉到母亲的异样，便屁颠儿屁颠儿地转到【冷子清】身前，他分明看到母亲的眼睛红红的，可问她怎么了，【冷子清】却说：“没事儿啊，有只小虫子飞到了妈妈眼睛里，你快出去，别在厨房里，刀子伤着你。”【墨白】虽然嘴上答应着母亲，离开了厨房，可心里还是犯起了嘀咕：母亲明显有心事，可那是什么呢？

眼见着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喻华年】夫妻该面对的难题，始终要有一个决断。8月的一个晚上，【喻华年】把两个孩子都叫到了客厅里，而【冷子清】却缩在卧室里默默流泪，没有出去。

【喻华年】缓缓坐在了沙发上，面露难色地说道：“【纤纤】、【墨白】，咱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都知道的，所以你们两个人之中，只能有一个人可以去上学。【纤纤】是姐姐，现在也念到初二了，而【墨白】呢，你是十月份出生的，如果按照年龄的话，你得到明年才能上学，但是爸爸也知道你很聪明，我交代你背的诗词，你都背得很好，我呢，也托了关系，破例可以让你提前入学；但是咱家现在供不起两个学生，你们俩的学费，我和你妈真的凑不出来！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你们哪一个不上学，做父母的，都狠不下这个心来。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让你们抽签来决定，一切都看天意吧，这样也比较公平！”

【喻华年】拿出了两根竹签，继续说道：“我手里现在有两根竹签，有一长、一短两根，你们之中，如果谁抽中了长的，就可以去上学，如果不幸抽到了短的那一根，也不要怪爸爸，就明年再上学吧。”说罢，【喻华年】捂着脸，似乎是在埋怨自己的无能，竟然要把两个孩子放置这样的处境之中，自己这个“一家之主”，当得未免有些太过窝囊了。

【喻墨白】嘟着小嘴，很不开心的样子，他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母亲前几天的举动，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可他转念一想，姐姐正在上着学，又怎么能中途辍学呢？可此时的【喻纤纤】却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对于她来说，上不上学似乎根本就不重要，反正她学习也不好，每天上课时，看着黑板上那些内容，就仿佛在听天书一样，书本里那些知识和文字倒是认识她，她却不认知它们。

【喻墨白】灵机一动，给【喻华年】倒了杯水，趁父亲不注意的时候，他偷偷看了一眼父亲手里的竹签，居然都是短的！他立马就明白了，只要自己先抽，那姐姐的选择自然就变成了长的那一根。

就在这时，【喻华年】清了清嗓子，对他俩说道：“开始吧，【纤纤】，你是姐姐，你先来。”看着姐姐的手伸出去，【喻墨白】立马打断说：“凭什么啊，我是小的，大的要让小的！”于是便抢在【喻纤纤】之前抽走了竹签，拿到竹签的那一刻，【喻墨白】便哭着说：“我的是短的，我不能上学了...呜...”然后就边哭边跑回了卧室，留下了一脸错愕的【喻华年】和一头雾水的【喻纤纤】。

【喻华年】骑虎难下，只好将手中剩下的竹签掐断了，握在掌心，对着【喻纤纤】说道：“既然如此，你就继续上学吧，机会来之不易，你要好好学习，不然你不但对不起我和你妈，你还对不起你弟弟。”

【喻纤纤】只好答应了下来，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本来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终于可以不用上学了，没想到，还是得继续回学校听天书。到了开学的那天，【喻墨白】故意躲在房间里，等【喻纤纤】下楼后，他跑到阳台上偷偷地看着姐姐背着书包，极不情愿地去了学校。他很是不解，上学这么有趣的事情，为什么姐姐却不愿意呢？楼下还有些和他差不多大的、背着书包的孩子，也在家长的陪同下，准备入校了，这一幕看得【喻墨白】好生羡慕，他哭着跑进父母的卧室，对着母亲说道：“妈妈，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要钱买零食了，我想上学，你让我上学好不好？”

【冷子清】听到儿子这番话，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墨白】上幼儿园时，是会时不时地跟她要一分钱去买小零食吃，可现在他为了能去上学，竟能放弃这样的“福利”，作为一个母亲来说，连孩子这么卑微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只能看着儿子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却毫无办法。

最让【喻华年】夫妻生气的是，原本给【纤纤】交学费的钱，竟然被她弄丢了！这样拙劣的谎言，自然是瞒不过父母的。为了防止【喻华年】再次痛下狠手，【冷子清】抢先对女儿“发难”，见责问无果，便对【喻纤纤】动了手，虽然打了女儿，但她心里庆幸的是，还好是自己先动了手，否则要是换了【喻华年】，那【纤纤】不死也得脱半层皮！

最终，【喻纤纤】把一切都招了。钱并不是丢了，而是又被【李蓉蓉】给“拔毛”，抢走了！要说这个【李蓉蓉】，本该早就该被好好教育一番了，只是【喻华年】夫妻与【李蓉蓉】的父母也都是一个厂里的工友，闹开了属实有点难堪，只是让【喻纤纤】少跟她来往便罢了；可这一次，【喻华年】夫妻实在难咽下这口气，这次可不是存钱罐里的那些散碎票子，而是几大百啊！更何况，就是因为家里没钱，已经委屈了一个孩子不能去上学了，如今另一个孩子也即将面临无法上学的窘境，他们夫妻俩如果再忍气吞声，这笔钱又要上哪儿去弄啊？！

【喻华年】夫妻带着女儿找上门去，好在【李蓉蓉】认下错来，她的父母也愿意将钱都尽数补上，这才免去了一场风波。即便如此，【喻纤纤】也还是受了好大的委屈，总被【喻华年】斥责她毫无用处，明明跟着自己学了那么久的拳脚功夫，竟然派不上半点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