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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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十九的云绍衣可谓是树上熟透的水蜜桃，虽然平日神情淡漠，但是笑起来十分动人心魄，丹凤眼轻轻眯起来稍稍透露些情欲就叫人欲罢不能，想将心肝都剖出来给她，只求美人侧目。

《战宛城》讲的是曹操与张秀婶娘之间的香艳戏，其中一场更是张绣婶娘跟曹操苟合的戏，坊间演出都是袒胸露乳举动十分出格。

但是如今是在达官贵人面前演出，就算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也不能那样演，云绍衣更不可能去袒胸露乳做那般姿态。秋生就教云绍衣一个办法，本身他是男子，自然不可能跟坊间女子那样吸引观众。

他自己琢磨了一个办法，总得来说，犹抱琵琶半遮面，含羞带臊不露体。

只见云绍衣身上裹的严严实实，但是出场一个眼神就勾走了在座所有男人的心，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划过心间，媚态横生，袖子轻轻一甩，飘过饰演曹操演员的脸，轻轻坐在床上，又使了一个眼神，示意着曹操。

情欲瞬间如烟雾一般弥漫整个院子。

台下已有不少男人掀起袍子翘起了二郎腿，互相之间不再对视，院子里寂静一片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

曹操上了床榻，云绍衣看向台下，面露羞赧，捂着嘴，媚眼如丝，伸出纤纤玉手，勾着床边的纱帐轻轻一挑，纱帐落下只看见里面朦胧的身影，但是云绍衣并没有完全躺进去，一截纤细洁白的小腿露在外面，将绣花鞋轻轻一甩。

床帐后面打了光，让人能看见里面人的身影和晃着穿着松弛足袋的小腿。

帐中人影颠鸾倒凤，那条腿在外面或紧张蜷缩，或放松舒展，或绷紧笔直，高抬轻放，上下颠簸，纱帐上的波浪或轻轻浮动或似狂风大作，配上偶尔几句咿咿呀呀，只叫人面红耳赤。

台下众人呼吸渐渐粗重，身子前倾，恨不得眼睛穿过那纱帐看清美人面容，是不是亦喜亦嗔又或是含羞带怒。

陪在少爷身边的奚青衣更是微微弓着腰，不敢直视，但是靡靡之音丝丝缕缕的入耳，他总不能捂着耳朵。

身边的少爷更是跟身上长了虱子一样，恨不能上去替那个曹操演。

唱完了，云绍衣并没有将绣花鞋穿上，而是伸出一个手指勾住，轻移莲步，不再抬眼看台下观众，仿佛害羞了，但是身姿摇摆行动缓慢，更是惹人联想。

其实云绍衣只是不想让足袋掉下去，露出脚来就破了戏，刚刚的遮掩就白费了。

“青衣，你说这个云绍衣。”少爷揉揉潮湿的裆下，脸上是诡异的潮红。

奚青衣在看到少爷的动作后心里的旖旎瞬间消失，但是还是要维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因着在第一排，前面没有人看他，低垂的眼眸里是止不住的鄙夷唾弃。

“是，少爷。”奚青衣声调偏冷。

“她是不是处子？”少爷抬头看向奚青衣，眼中兴奋难掩。

“奴才不知。”奚青衣好似木头人一般。

“不知道就把她弄来，咱们一看便知，我看你小子也有那心思，也是难得，这样，我玩完你玩，不枉你辛辛苦苦跟我这么多年。”少爷轻飘飘一句话就锤定一个少女的清白之身。

“老爷说了，要为老太太守丧，今日宴会后三月不得行房事，一年不得宴饮。”奚青衣不紧不慢的搬出老爷想要压制少爷的心思。

“呵，老家伙，一会他的秋生出来，我就不信他晚上不留人，只要他留了，咱们就留，到时候他还有空管我？”可没想到少爷早就盘算好了，“就算今日玩不了，三个月后小爷也自有办法。”

奚青衣不再吭声，想着怎么提醒云绍衣。

虽然云绍衣的《战宛城》十分精彩，但是到底是青涩少女，不懂人事，演得再好也是演的。秋生就不同了，一个男子，将独守空房孤独寂寞的贵妃演的淋漓尽致，跟太监的聚众调情的场景更是刺激眼球。

粉戏落幕，千秋鉴的任务完成，众人在后面领赏钱。两位角儿被单独叫走，大家只字不提，心知肚明要发生什么，这也是在千秋鉴成为当家的代价。

秋生跟云绍衣在管家处领下更为丰厚的赏钱后千恩万谢的退出去。

“大当家，老爷有请。”秋生跟老爷的关系是公开的秘密，来人直言不讳的说老爷找秋生。

“那烦请送我这妹子好生回去，府里地方大，怕冲撞贵人。”秋生并没有跟云绍衣对视，只交待下人送云绍衣回戏班子，他只能做到这里了。

“走吧，云姑娘自有人相送。”来人许是老爷近身伺候的人，捏着秋生的手腕就走，占足了便宜。

云绍衣看着秋生不敢反抗，甚至略带讨好的背影，心中叹着，不知何时会轮到自己。

“这边，云姑娘小心脚下。”一个小婢子在前面引路，垂着头，看身量不过是十四五。

“有劳。”

“荷蕊，大少爷找你，快去吧，我来送。”奚青衣斜窜出来，拦住二人。

一听大少爷，小姑娘身形一颤，低声点头就溜走了。

奚青衣叹口气，这是大少爷新看上的人，来叫她不过是泄火，最重要的是让奚青衣来打听秋生跟云绍衣的情况，吩咐他只要秋生被留下来，就把云绍衣带到偏僻的空厢房去。

府上老爷为表孝心，人人都要穿素服。奚青衣为书童，更是大少爷的近身仆人，衣料要好很多，腰间甚至配有一块玉佩，另有小荷包，鼓鼓囊囊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还有一柄匕首，想来是会武的。

云绍衣这样看着，奚青衣倒比那劳什子大少爷更像少爷些，身姿挺拔，腰肢劲瘦，只是看着还没长开，略显稚嫩。

“云姑娘，这边请。”奚青衣换了个方向。

云绍衣又不是没有住过府邸，虽不如这家大，但也知道，那不是通向外面的路。看着四下无人，站住了。

奚青衣走了两步，听见身后没有脚步声，回过头。月光下，少女的脸惨白，眼中不是他想的犹疑，而是赤裸裸的质问。

“云姑娘？”少年的声音小心翼翼。

“你多大了。”云绍衣看不清奚青衣的脸，只能看见他瞳孔反射的光芒。

“十七。”少年脱口而出，旋即就有些后悔。

“看你走路的姿势，还没开过荤吧。”云绍衣装作早经人事的模样。

“。。。”少年看着面前别扭的姑娘，心里想着，开没开过也比你见得多了，还是别这样了，怪难看的，“云姑娘莫要这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