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重温过去，已然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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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伊的情绪有些复杂，她反复的观察着这个女孩的脸的轮廓，头发，眼眸，哪怕是耳垂，都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只是一双绿眸，变成了一只红眸与绿眸罢了，女孩的模样与记忆中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即使戴着面具，也不难认出，但此刻的雷伊如坠冰窖，她认出她来了，却也不认识她了……

雷伊还想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你……还记得我吗？”

正悠闲俯视着雷伊表情变化的斯洛雅，一下子被这句话问住了，这竟然对应了她的第一个想法，也是她认为最不可能的可能。

斯洛雅回想着雷伊的表情，她越发觉得不可思议，总觉得自己和这个冷淡的二皇女殿下身上有扯不开的渊源，但到底是什么渊源，她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斯洛雅单手撑着头，头侧偏着看另一只手，这只刚刚用来握刀的手，本来想留下一个大口子，并且血肉模糊的，但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血也已经干了，她虽在看手，虽晴噙着笑，但眸色已经沉了下来，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雷伊的身上。

“二皇女的意思是……我们见过?”斯洛雅的声音随意，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雷伊看着斯洛雅这样散漫随心的样子，表面上斯洛雅确实不在意，但这关乎到了斯洛雅的利益和性命，她不信斯洛雅不会在意，她虽然不知道斯洛雅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但通过刚刚的短暂接触，她就知道了斯洛雅已经成为了一个重利不重义的人。

“若我说这关乎到你以前的记忆，你信吗？”雷伊神色泰然自若，她在赌，在赌斯洛雅没有那么忠心，也在赌斯洛雅还有哪怕那么一丝丝的感情。

“哈哈哈哈哈哈”大殿上传来斯洛雅不屑一顾的笑声，斯洛雅紧紧的握住了手，嘴角的轻蔑怎么也压不下去，翘着二郎腿的脚放了下来，重重的跺了一声，瞬间用元力向雷伊施压。

雷伊当然感受到了斯洛雅瞬间使出的压力，她也使出元力抵抗，当然，她亦然惊讶，一个十岁孩童的元力，竟然在她之上，而且这个人还曾是自己的妹妹……

斯洛雅察觉到了雷伊的小动作，嘴角的笑渐渐冷了下去：“你这是在测我的忠心吗？对于一个天使来说，探索过往的记忆是禁忌”似是想到了什么，斯洛雅接着说：“哦，对，你猜，如果我把这件事告知神使，你又会是怎样的下场？神使不会允许自己身边会有个定时炸弹的，更不会允许自己好好的一把刀就被人给毁了”

斯洛雅倒是期待雷伊的表现，她轻轻的挥了挥手，挥去了自己施的压力。

雷伊听到这句话后，一颗本还有些许希望的心，彻底的落入冰窖，她不可思议，但再想一想，也实在再正常不过，她忘了自己，忘了过去……

雷伊闭了闭眼，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浑身散发出冷冰冰的样子，只是浑身缠绕着一股复杂的情绪，但是其他的丝毫看不出什么破绽。

斯洛雅读出来了些许，她能知道这跟她的过往有关，尽管她对她的过去有无限的憧憬，有无限的遐想，但是她依然不会去碰，她现在就过的挺好的，她不想拿自己利益和性命去赌，更何况裁决神使本来就可以窥探人的记忆，可能现在她也正在被神使们监视。

雷伊收拾好复杂的情绪，抬眸望了望斯洛雅，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走吧，我就当从来没见过你”

斯洛雅轻哼一声，就登上窗子用元力飞快的跳跃在各个房顶之间，雷伊看着斯洛雅远去的背影，直至逐渐消失不见，她才徐徐回头。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一切好似还在昨天，她的心情沉重又复杂，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最终就只有她还回荡在过去，布伦彩啊，再次相见，却互不相识。

她希望布伦曦还记得，记得这一切，她更希望她们都能好好的活着，哪怕忘却一切，她们都要好好的活着……

夕阳西沉，宿鸟归巢，雷伊靠着窗口，望着远方热闹非凡的街市，但在这里只有宁静，听不到街市的喧嚣，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她的耳坠在风中轻轻地摇曳着，房间里空空落落的，落针可闻。

这时，一个侍女走上前，看着雷伊目光呆滞，靠在窗口边眺望着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消沉之气。

过了会儿，侍女才恭敬且小声的问：“二皇女殿下，那女孩?”

“我已经差人将她送走了”雷伊将思绪拉回，但并没有收回目光，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

“是”侍女正要退下，雷伊突然就收回了目光，紫色的双眸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她微微愣了一会，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而侍女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侍女能感受出来，二皇女殿下似乎有心事，而且二皇女殿下心情不太好，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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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听着手下的汇报，挥了挥手让手下退去，手下恭恭敬敬的退后。

他陷入了沉思，他的女儿和他很像啊……

他当初放走了雷静，现在雷伊放走了雷雅……

或许遗忘这里的所有记忆，对于她们两个才是最好的，不管是雷静还是雷雅，都不该再回来的……

雷霆想起了十年前的神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