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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十二月的会议特别多,直到圣诞节前几天,林姝一直忙得跟陀螺似的,不是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敲键盘,就是脚不沾地奔赴在各种活动现场,她本想着圣诞节有假期可以松口气,没成想,国内只有外籍人员可以放假,他们这帮中国人不行。
林姝下班回家窝在沙发上刚追剧没多久,沈砚清就难得抽空又早回来了,换了衣服就坐在沙发上跟大爷儿似的报菜名,一样一样的问她会不会做。
“清蒸鳕鱼。”
“不会。”
“虾仁豆腐蒸蛋。”
“不会。”
“……”
每样儿都是符合他口味的清淡菜系,但她累的不行,朝他翻了个白眼,话都懒得敷衍,继续看电视。
其实在她腿受伤那段日子家里有个保姆的,但是在她好了之后就被沈砚清辞了,原因是他现在经常住这儿,嫌家里地儿小不喜欢有外人在,以前那个曾姨能常驻缦合,是因为他根本不怎么来这。
听到这个回答的林姝,当时气愤地直挠他,故意翻旧账,说他当初根本就是不喜欢她,还质问他是不是把她金丝雀养着玩,最终沈砚清干脆放弃跟她掰扯这些事,扯开话题,雇了一个不住家的保姆负责卫生,又不知道上哪弄来一个每天负责晚餐的厨师。
林姝正听他说着,门铃响了,她光脚跑过去开了门,是沈砚清找的那位专门做粤菜的厨师,拎着大包小包的新鲜食材掐点来了。
想着一会就能吃到饭了,林姝也不理会他斥责自己不穿鞋的话,美滋滋盘腿坐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见她又开始专心致志的在追剧,沈砚清瞟了一眼电视忍不住嘲笑,“怎么净喜欢这些爱情剧,演的跟赵墨戎投的那些网剧一样差。”
“他还搞影视投资啊?”林姝裹紧了毛毯,把脚趾往里缩了缩,好奇地看向他。
听着林姝天真的提问,沈砚清笑的不行,塞了瓣橘子在她嘴里,直到慢悠悠地喂完一整个才说:“那不能叫投资,那叫投进洗衣机。”
“不过裴少淮那是真投,被小姑娘忽悠的扔了不少票子进去,下次你朋友有喜欢的明星,想问问有什么乐子的话,找他保准问得出来。”
林姝眨眨眼,认真思索了一会还是没明白过来。
沈砚清叹了口气,自顾自地端起来茶杯吹拂掉热气,悠哉地品着,半杯下去见一旁的小姑娘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回答,无奈了,“你说洗衣机是干嘛的?”
“洗脏的衣服的啊。”
“那不就得了。”沈砚清轻弹了一下她脑门,旋即清清淡淡地一笑,“再问下去就是你蠢了姝姝。”
林姝被他那句话触及了智商盲区,没太听明白,胡乱说了句,“难怪这些年,电视剧的质量这么差。”
说完就扭回头继续看剧,沈砚清也不主动再解释下去,安静地坐在一旁批复正在加班的属下发来的邮件。
换集的片刻功夫,林姝往电脑上瞄了一眼,看见他又在写邮件,忍不住扯了扯唇,“都下班时间了,沈老板还给员工安排工作呢?”
沈砚清继续不紧不慢地往邮件里添加附件,接着群发出去,“你以为他们工资为什么这么高。”
林姝拧眉“啧”了一下,“不怕猝死吗。”
“又没人逼他们,怕死就别做这行。”
刻薄又现实,所以林姝只能悄悄地在心里骂了一遍,万恶的资本家!
半个小时不到,沈砚清要求的菜都上齐了,厨师收拾干净厨房后就拎包跟他们道别了。
林姝看着饭桌上色泽明亮鲜艳的炒菜,胃口大开,反倒是坐在对面的这个人,每样菜夹几筷子就不再碰了,十分讲究的只吃七分饱,以前她还好奇吃这些半夜不会饿吗,显然她的疑问多余了,这人从不点外卖更不吃夜宵。
吃到一半,沈砚清就开始闲懒地靠着椅背喝茶,手腕搭在桌沿处,指节轻弯着点在屏幕上,不时滑动着平板上的新闻。
林姝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一边嚼笋一边思索怎么开口,咽下后,试探性地问,“一定得去香港吗?”
“怎么?”沈砚清抬头睨了她一眼。
林姝放下筷子,悠然叹气,“我们这儿不放假。”
“本来就不放假。”他顿了顿,继续垂眸看向屏幕,“我是让你请假。”
想到是要去玩,她就有点难以开口,磨磨唧唧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不好吧。”
“你要是觉得不好,我帮你请怎么——”
林姝连忙制止了他的想法,屏起三根手指发誓,“我自己请!”
在临去香港的前一天,林姝靠加班提前完成了工作任务,请了三天假。
十二月底北京,已经到了离开帽子双耳就冻到通红的地步了,什刹海附近没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只剩下结了一半冰的池面,雾蒙蒙的阴冷天气随时就要下雪。
平安夜当天下午,林姝跟随沈砚清上了飞机,看见机舱内的几张桌子上均摆了一颗巴掌大的圣诞果树,随行空姐送上来的甜品也是麋鹿和圣诞老人形象的蛋糕。
四处都渲染着浓烈的过节气氛。
沈砚清看着坐在自己一旁的林姝,正一勺接一勺的往嘴里送巧克力冰淇凌,直接伸手拿走了那个玻璃杯,皱眉道:“你少吃点凉的。”
“你干嘛?”林姝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接着挥手示意空姐再拿来一份。
只听见空姐刚说了个“好的”,还没来得及转身去备餐室,沈砚清直接开口,“不用给她拿。”
“你以后要是生一个小孩,管这么严,一定会叛逆的!”林姝不满地用力挖下一大块蛋糕。
他斜睨了她一眼,眉梢轻挑,心情却是十分好,嗓音影影绰绰地含着几分愉悦的挑逗,“你要是生个女儿随她怎么玩,我都乐意,儿子的话——”
他顿了一下,“还是得好好管一下的。”
“怕变成跟你一样的人吗。”林姝从盘子里拿了一块姜饼掰成两半,小口咬下细细地嚼着,可惜味道太甜,吃了两口就腻了。
“哦?”沈砚清从容地抬起胳膊穿过她背后,拉下一旁的遮光板,姿势暧昧似将她整个人揽锢至怀中。
她口中甜丝丝的味道还未消逝,便被突如其来的揽住腰,贴着身子抵在沙发上,温热的手掌桎梏住她的后脑,熟悉的檀木香贴面袭来。
下一秒,炙热的吻落下,滑嫩的舌尖卷入口腔,她被他吻的呼吸急促了些,脑袋发昏,她矫吟着伸手去推阻他,每一寸声音却都像是在隐秘挑动着沈砚清的神经。
直接一手握住了她的双手贴在她胸前。
良久他缓缓地停下了缠绵在唇边的吻,猝不及防地重新拉开遮光板,她不适地微眯下双眼,胸口上下浮动地喘息着攫取氧气,模样映在他墨澈迷离的眸子中。
沈砚清懒懒地靠回沙发,用凉薄地指尖替她轻轻蹭唇角花掉的口红,意犹未尽似地勾唇一笑,“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林姝看着他悠然自得的神情,不禁有些气恼,愤愤不平地拿起一个抱枕隔在两人中间,以示保持距离。
“是吗。”沈砚清侧瞥了一眼,随手拿起丢在一旁的沙发上,继续看平板。
林姝也不想跟他继续计较,径直抢走他手里的平板,关掉了文件页面,连上无线网络,在沈砚清的注视下,找出她最近正在追的热播剧,横摆在桌子上。
声音调的不大不小,刚好机舱内都听得见。
明显故意的,不想让他好好工作。
沈砚清倒也不气,拿过电脑重新打开邮件,任凭小姑娘怎么把电视声开的再闹,他也能心无旁骛的看文件。
没一会,他再看过去时,就见林姝安静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光线透过舷窗打在她微翘的鼻梁,皮肤细腻光滑,柔顺的长发散乱地铺在肩头,浑身散着淡香。
他动作轻缓地再次拉下遮光板,拿起毛毯盖在她身上,只见她细密的睫毛微颤了一下,呼吸安稳舒缓。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工作这么多年,他一直将私生活与工作分的清,感情更是被单独剥离出来,与二者皆不混为一谈,现在却只因不想让小姑娘一个人留在北京,便带她一同来了香港,陪她过圣诞,也想让她真正的了解他的工作是做什么。
北京直飞香港的航程不远不近,近三个半小时,沈砚清看着她的熟睡侧脸,朦胧中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脑海中全是今后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景象。
她就继续做她喜欢的工作,而他可以满足她一切想要的需求,支持她想做的任何事,每年抽时间带她去全世界看看,就这么彼此陪伴互相救赎。
陷进烟火气息中的人,既想抽身又靡念那一丝缱绻的温暖,也是,人活到最后,总期盼能过上恬淡寡欲,有温度的日子。
他又何尝不是。
伴随着飞机落地的巨大颠簸,林姝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就见沈砚清递过来一瓶打开的矿泉水,“到了,起来喝点水。”
“这么快。”林姝喝了两口,脑袋还有些发昏,看着窗外的航空港有些出神。
香港的冬天不同于内陆的北方,温暖而湿润。
林姝换了一身鹅青色长裙,外面裹着一件轻薄的披肩,步伐轻盈地随着沈砚清下了飞机,走在舷梯上,就看见停靠在一侧的银顶迈巴赫前面挂了三张车牌。
挂在最上方的白色那张印着“SS 227”。
直到出了出机场林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起,“这个车牌是?”
“以前香港这里结婚,女生要冠以夫家姓,你可以理解成那是你的名字,也可以理解成那是我的姓和你的名。”
沈砚清坐姿慵懒,目光看着前方,一晃而过的身后是港岛的万家灯火,他的脸在明灭的光线下半明半暗,轮廓线条不太清晰,却也遮不住他清隽的五官。
脸仍是那么好看,声音也还是那么清朗低醇,话也像琴弦似的拨动了她的内心。
“你什么时候弄的这张车牌?”
沈砚清笑了笑,“前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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