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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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他们明明如此弱小，却勇气可嘉。他们能够为了自己最亲爱的人赴死，也能够为了自己的私欲杀死任何人。

夜晚的琵琶清脆悦耳，像是一阵阵欢快的而又愉悦的孩童一般蹦跳，但在琵琶弦乐中却掺杂着悲愤与厚重的感情。台下的人们似乎很享受这种类型的音乐，他们笑着喊着，为这狭窄的舞台充沛着欢快的气氛。

鬼舞辻无惨站在台下，融入人群。他深邃的眼眸看着台上演奏琵琶的那个女人好一会才悄然离去。

夜过三更，琵琶表演也早已结束。整个城镇好像又回到了刚开始的宁静与祥和

但，没有哪一处地方是真正安全的。

无惨的身影在这空无一人的街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双手插在袖子兜里一步一步的行走在这宽阔的大街上方。

突然，他停了一下。随后扭头朝着另外一边的小巷子走了过去——

而随着他的动作，一道人影也跟随他而去了。

“......”

‘哒哒——’

无惨的脚步声回荡在巷子里，他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一般自顾自往前走去。就在无惨的身影越来越深入巷子内部的时候

一直尾随他的那个人影瞬间暴起！举着一把榔头就狠狠朝着无惨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而行凶者正是今天晚上那位演奏琵琶的女人。

“呵”

无惨轻笑一声，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侧身一躲让女人的攻击落了空，而这个女人见到自己偷袭失败也是大吃一惊，她想跑却被无惨拽住了手腕。力度之大好像要将她的手臂直接扭断一样，疼痛感迫使对方松开了那把榔头。

“我...——”

“嘘”

女人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无惨却打断了对方。

他松了手，面露微笑的盯着对方的脸说道：“被酗酒赌博的丈夫家暴许久..最终不堪受辱用榔头敲死了对方”

“结果却惊讶的发现杀了人后自己弹奏琵琶的声音变得更加悦耳动听，于是你染上了每次演奏琵琶前都会杀人的习惯...对吗？”

无惨平静的叙说着令人惊讶的事实，而女人在听见他说完话也是一愣，那一双黑色眼眸里瞬间充满了恐惧。

很明显，无惨说的话都是对的

那么，她会被抓走吗？会被绑在大街上火烧处死吗？

想到这些的女人只感觉恐惧与无助，她的身体颤抖，双腿不受控制的跌坐下来掩面痛哭。

她并不想死，明明..明明自己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个人渣的控制，明明....明明自己已经......

她做的这一切是对的吗？

她敲死自己的丈夫，又杀了很多无辜的人。

自己的手上早就沾满了鲜血，那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觉得恐惧呢？是怕死吗？是不想就这么被抓走吗？...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切了

鬼舞辻无惨盯着面前的女人好一会，随后缓缓蹲了下来用手将对方的脸捧了起来。

月光穿过小巷，逆着光打在了他的身上。

女人看不清对方的脸，却看见了对方那一双在黑暗里极为明显的双眼——

那是一双玫红色的竖瞳，像是毒蛇，平静 冷漠 无情的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人渣自然是该死的，你做的这一点并没有错。”

“杀了很多人吧？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吧？手上沾满了别人的鲜血不知道如何处理吗？...”

“不，你并没有错。”

“让我来抚平你的罪，把你的生命奉献给我，把你的一生交付给我。成为我的下属，为了我而效命....从此以后，与我一起，重新注视你的罪孽与一切吧。”

无惨是笑着的，他温柔的抚摸女人的脸颊，丝毫不见之前的粗暴行为。

对方愣住了，连带着泪水一样被按下了暂停键。

无惨的话就像是救世主，一点一点的剥开她的内心，再一点一点填充起她的伤疤。明明面前的男人只是第一次见面，但为什么会这么了解自己？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说实话，她动摇了。

“那..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