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欲言又止,止了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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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寒寺,路堪言做了一个梦。
梦醒之后便睡不着了,一个人坐在床边发愣。
他们睡的通铺,本来羽君安给他们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但他们拒绝了。
一个房间里睡了七八个男人,路堪言睡最北边的位置,契春就在他旁边睡着。
这些男人时常留宿在珈蓝寺,睡觉时都很安静,没有打呼噜的习惯,倒是他和契春睡觉时呼噜声有点大。
半晌过后,契春翻了个身,微微蹙眉,像是做了坏梦,缓缓睁开眼,瞧见路堪言在黑暗中呆呆坐着,摁了摁眉头,轻手轻脚地坐起来问他,“怎么了?”
路堪言摇了摇头。
看他的状态,契春没了想要继续入睡的心思,他撩起头发,打了个哈欠,瞧了瞧门窗,道,“要不出去走走?今晚月亮看着还挺圆的。”
等了许久,路堪言回了一声“嗯”。
夜里的珈蓝寺下着雨,寒风刺骨,二人各自撑着伞。
风雨烛灭,年少执伞。
他们说着什么,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佛门前。
老远就看到大祠堂里燃着稀疏的灯光,二人对视一眼,有些疑惑,夜都这般深了怎么还有人拜佛?
他们走近一瞧,是个留着长须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也脏兮兮的,估计是哪里来的叫花子寒夜里没地方歇着,跑来夜宿山寺。
路堪言和契春跨步进门,他都没什么反应。
契春兜里还有今日白天没吃完的馍馍,全给了这人。
可这人没搭理,站起来就要离开,刹那间路堪言瞥见了他的眉眼。
“张定?”
契春觉得莫名,刚刚对那人的傲慢而生出的火气也消了一大半,“什么张定?”
那人怔了怔,回眸转身,此人正是张蓝青常年在珈蓝寺不归家的父亲。
三人同坐一屋聊了很久,大部分都是契春在说,窗外的急雨敲打着后面那片竹林,簌簌作响。
离开的时候,张老爷子深深朝他们俯首,道,“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这话是个顶好的祝愿,给谁都可以,唯独给不了路堪言。
“我想一个人走走,不要跟着。”路堪言道。
契春撇了撇嘴,“嫌弃我话多呗。”
“没有。”
路堪言默默消失在寺庙转角。
契春没有追上去,他知道这五年崔来英把路堪言想的太脆弱,事事都要候在身侧,就像在看管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似的。
路堪言表面不说,但心里多少有过几分不愿意。
不安的情绪迫使他忘记刚刚的那场梦境,可自己越想忘记就越忘不掉。
路堪言一个人走着,妄想在他贫瘠的记忆里刻舟求剑。
他停下脚步,忍不住蹙眉,那么长的日夜居然只是一场梦。
路堪言梦见一个人。
他回来了,但是自己不记得他。
在那个荒诞不经的梦里,几乎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认识他,只有自己不认识他。
欲言又止,止了又止。
路堪言不想听他说以前的事,所以老是对他说些伤人的话,明明自己心里并不想伤他,可是在梦里他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看着他伤心,看着他离去,眼睁睁地看着他本就模糊的孤寂身影消失在无人知晓的风雪里。
梦里的路堪言一连好几日都不见他的身影,终于学会急了。
路堪言下山寻了整整两年才找到把自己冰封在雪山的那个任性妄为的家伙。
他靠在那人怀里哭得天昏地暗,那人怎么亲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路堪言从没觉得自己是个爱哭的人,可梦里他哭得就像秋天的雨,又像世间的溪流。
世人都要嘲笑他,欺负他,似乎只有那人会把他温柔搂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哄。
路堪言醒来后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这种天差地别的心情,只能缩起来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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