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肌肉刺激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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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康复室，物理治疗师小林正小心翼翼地将电极片贴在商司瀚苍白的双腿上。暖暖站在一旁，手里攥着护理手册，目光不断在示意图和丈夫的大腿之间来回游移。

\"这个位置是不是太靠里了？\"暖暖忍不住出声提醒，指尖悬在距离丈夫皮肤寸许的位置。

小林头也不抬地继续操作：\"标准流程就是这样的，商夫人。\"

当电流接通的一瞬间，商司瀚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导尿袋里的液体剧烈晃荡起来。暖暖看见丈夫额头上瞬间沁出的冷汗，想都没想就扑上去按住他痉挛的大腿内侧。

\"关掉！快关掉！\"她朝呆住的小林喊道，掌心下紧绷的肌肉像触电般颤抖。就在这混乱的时刻，导尿管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康复室里格外清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小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关闭仪器后夺门而出。暖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正按在多么尴尬的位置，触电般缩回手的瞬间，余光瞥见墙角监控摄像头闪烁的红光。

\"季风...\"她咬牙切齿地扯掉电源线，转身对上一双写满绝望的眼睛。眼动仪艰难地启动，光标在字母间颤抖：【全公司都看到了？】

暖暖手忙脚乱地掏出平板，屏幕上赫然显示季风三分钟前发来的邮件：《关于优化肌肉电刺激方案的提议》，附件是一个标注\"完整视频.avi\"的文件。商司瀚闭上眼睛，眼动仪开始输出一连串德语词汇，暖暖虽然看不懂，但直觉告诉她那不是什么好话。

当晚，女儿抱着她心爱的玩具医疗箱蹦蹦跳跳地跑进病房。\"爸爸，我发明了不疼的电极片！\"她骄傲地展示着贴满水钻的创可贴，\"闪闪的就不会贴错地方了！\"

还不等暖暖阻拦，小姑娘已经\"啪\"地把亮片贴纸粘在了父亲大腿根部。更糟的是，那些贴纸上的荧光粉开始随着体温变化颜色，在昏暗的病房里幽幽发亮，精准标出了那个最不该被标注的位置。

夜深人静时，暖暖被监护仪的警报声惊醒。商司瀚的肌肉再次不自主痉挛，导尿管被牵扯得不停晃动。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按住痉挛的部位，睡裙肩带滑落也浑然不觉。

\"还疼吗？\"她轻声问道，指尖无意识地揉着僵硬的肌肉。

眼动仪在黑暗中亮起，光标先是停在\"不疼\"上，犹豫片刻后又缓缓移动到自定义句子区：【但你再揉下去会有其他问题】。暖暖这才惊觉自己手掌的位置，慌乱后退时被导尿管绊倒，整个人栽进丈夫怀里。

第二天，季风顶着两个黑眼圈送来一个精致的礼盒。\"最新款防痉挛导尿管固定器，\"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地板，\"德国进口的，带自动温控...\"

暖暖拆开包装，里面躺着一个形似赛车安全带的装置，说明书上赫然写着《如何优雅地固定您的导尿管》。商司瀚的眼神让季风落荒而逃，眼动仪上留下的最后一行字是：【西伯利亚分公司需要个新主管】。

令人意外的是，这场闹剧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医学突破。一周后的复查显示，商司瀚特定区域的神经敏感度提升了惊人的300%，连主治医生都啧啧称奇。而那个被暖暖改良过的丝绸固定套，边缘绣着\"私人领地，闲人免碰\"的小字，意外获得了医疗器械专利。

夜深人静时，暖暖伏在丈夫枕边，指尖轻轻描摹着他逐渐恢复血色的面容。商司瀚的眼皮微微颤动，眼动仪在黑暗中亮起，光标缓慢而坚定地移动着，最终停在一行从未出现过的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