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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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歌回到九王府时，已是深夜。她在林府的一番探访虽未直接暴露任何端倪，但林家家主那几句意味深长的言辞，却让她隐约察觉到背后涌动的暗潮。

“父亲为什么会提到太子的名字？为何他总是回避直接谈及林家的立场？”

林轻歌站在自己的院中，脑海中浮现出林家家主那模棱两可的表情。他的态度既不像是完全臣服于太子，也不像在坚定支持九王爷，仿佛在等待着某种局势的明朗。

她捻了捻手指，心底一片清明：“林家不动，九王府的局势便无法彻底稳固。而太子，正在试图抓住这份犹豫。”

萧靖寒显然已经得知她归府的消息。他派人传话，要她去书房见他。

书房里，烛光如豆，映照着萧靖寒的侧脸。他端坐在椅中，手里握着一封刚拆开的信件，眼神如寒星般冷峻。看到林轻歌进来，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

“林家主怎么说？”他率先开口，语气平淡得让人捉摸不透。

林轻歌垂下眼，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父亲提及过太子的名字，但语气中并未表明倾向。他似乎……还在犹豫。”

“犹豫？”萧靖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种态度，只会让人认为他们已经靠近太子了。”

“林家未必想倒向太子，但也未必想冒险支持王爷。”林轻歌直言不讳，目光清澈而冷静，“父亲的态度更多是一种拖延。他既不想得罪太子，也不想得罪王爷。”

萧靖寒微微眯起眼，手指敲打着桌面，声音低沉：“你认为，他们的犹豫，会拖多久？”

“只要局势对王爷有利，林家便会偏向王爷。可若太子展现更强的压迫力……”林轻歌顿了顿，眼神中透出一丝冷意，“林家便会彻底倒向太子。”

这番话让萧靖寒若有所思。他站起身，踱步到书桌旁，低声说道：“既然他们不愿选边站队，那本王就替他们做决定。”

林轻歌心头一凛，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低头：“臣妾明白。”

从书房出来后，林轻歌径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让侍女白荷取出从林府带回的一些账目文书，试图寻找些蛛丝马迹。

翻阅到一页时，她注意到一个异常的名字——“顾氏药堂”。这并非林府惯常采购的药材来源，而这份账目却显示出大量交易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