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谈判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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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帝都上空一轮黯淡的月挂在乌云之间，时隐时现。宫殿里依旧彻夜明灯。对于整个星辰帝国而言，明日或许是一个生死攸关的日子：赫拉斯将与古商会代表正式会晤并签署密约。一旦协议达成，帝国的权力平衡将被彻底打破，甚至有可能引发一场新的内乱。

宫殿外，暗流汹涌

皇宫东侧，一条平日里空无一人的侧道，此刻人影晃动。赫拉斯的亲兵在守卫，举着火把，来回巡逻。远处，古商会下属的一支暗卫队伍也驻扎在附近，面色阴沉，戒备四周。短短数日之间，宫殿周围的戒备已经提升到最高等级。

躲在侧道角落的沈明轩和林小满相视一眼，各自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紧张与警惕。林小满轻轻捂住自己的心口，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防守比前几天更加森严，赫拉斯显然已经察觉到我们在暗中行动。”

沈明轩神色凝重，低声回应，“毕竟明天就是他们签署协议的日子，他不会放过任何风吹草动。不过，我们也必须行动了。”

林小满皱眉，“我们没有太多的机会。如果明天的协议一旦签署，古商会将合法地渗透进帝国各级部门。到时候，连皇帝陛下都只能被动签字，不得不交出实权。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功亏一篑。”

沈明轩轻轻点头，“是。今晚，我们的目标，是在他们密谈之前，尽可能地掌握更多的证据；若无法阻止，就要至少让帝国朝堂里的忠诚派看到赫拉斯和古商会的真正企图。只有这样，明日的谈判才会出现变数。”

两人对视片刻，不再言语，趁着守卫换岗的间隙迅速绕过高墙，消失在夜色里。

皇宫深处，赫瑞斯的挣扎

皇宫内殿里，灯火通明。赫瑞斯皇帝穿着一身简洁的常服，神色憔悴地坐在桌前，面前放着一封封加盖重印的奏折。他的手中攥着一份紧急情报，却迟迟没有翻开。

“陛下，您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身旁的太监总管看着皇帝默不作声，忍不住开口道，“明日的谈判……若您继续保持沉默，等条款签订，帝国就真的名存实亡了。”

赫瑞斯目光黯淡，却微微摇头，“哀家之意，你也明白。朕若是明日公开反对，势必引起赫拉斯的强烈反弹。宫里的禁卫也大多听命于他，恐怕届时朕连御书房都无法迈出。”

“可您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把帝国拱手让给古商会吧？”太监总管的声音带了些焦急，“沈明轩和林小满，您也不是没听过他们的名字。他们在裂隙封印事件上立下过大功，现在也在暗中与忠诚派系联合，试图扭转局势。”

赫瑞斯听到这两个人名，神色微微一动，“沈明轩……林小满……若他们真能成事，朕自然愿意配合。但朕现在毫无把握，朝堂上下，能用的工具已所剩无几。”

良久，赫瑞斯轻声叹息，“但愿天不绝帝国吧。”

密室之中，最后的准备

夜色最深沉的时刻，古商会驻地的一间密室里，沈莹再次与赫拉斯碰面。桌上摆着一叠加盖特殊印章的协议草稿，纸张还散发着墨香。数位古商会的高层代表在座，神情或兴奋、或冷静，每个人都清楚这份协议对于帝国和古商会意味着什么。

沈莹仔细翻阅了一遍草稿，面无表情地问道，“明日一早，陛下将召集内廷大臣，但我们是否能保证协议顺利签署？”

赫拉斯浅浅一笑，似乎胸有成竹，“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所有可能的反对声音，都会被禁卫军隔绝在外。至于皇帝……他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