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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飞给他们准备了舒适的睡衣,亲自把他们送进浴室,并献宝似的给他们介绍浴室的供水供暖原理,论起会享受,恐怕姚潜江、周奉岚都比不上穆飞。
俩人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发热的榻榻米上,四仰八叉地舒展身体,感觉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细汗渗出,带走了所有的疲乏和困顿,让人昏昏欲睡,丛夏想,回去一定要好好跟他们吹嘘一番。他懒洋洋地说:“太舒服了,穆飞真会享受。”
成天壁眯着眼睛,显然也很惬意:“喜欢就多住段时间,我们也不急着回去。”
丛夏陶醉地呵呵笑着:“好,好。”这个美梦真让人想一直做下去。
躺了一会儿,成天壁就翻身压到了丛夏身上,火热的唇在他唇上温柔吸吮。
丛夏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回应着这缠绵甜蜜的吻。只是没亲多久,丛夏就觉得大脑缺氧,眼前直发晕了。
成天壁眼里含笑:“这里不能待太久,晕了吧?”
丛夏迷迷糊糊地笑着:“有点儿……”
成天壁又亲了他一口:“出去吧。”
正巧,穆飞欢快的声音在浴室外响起:“你们洗好了吗。”
“好啦。”
“三儿来了,还带了新鲜的狍子肉。”
“马上来。”丛夏就要起来,成天壁长臂一伸,从背后揽住他的腰,结实的胸膛贴上他略显单薄的背,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晚上。”
丛夏回头,正对上成天壁眼眸中那让他脚软的情欲之色,他的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他们离开汗蒸室,换上穆飞给他们准备的棉麻长袍,这衣服没形,穿上却极舒服。
客厅里,一个高大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厚重的裘皮,一见他们,整张脸都亮了:“丛哥,成哥!”
“三儿!”丛夏惊喜不已,自与三儿相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原来愣头愣脑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半大小伙子,身体也健壮不少。
三儿一把握着丛夏的手,高声笑道:“你们可算来了,我老想你们了。”
“哈哈,三儿,你长大不少啊,听穆飞说你还交了女朋友。”
三儿嘿嘿直笑,得意地说:“马上就是我媳妇儿了。你看,她是我们村儿最漂亮的。”三儿掏出照片,塞给他们看。
穆飞笑道:“行了行了,来个人就要炫耀,快把狍子料理好,今晚咱们下火锅。”
“好嘞!”
穆飞和三儿在厨房忙碌着,魔鬼松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看着穆飞,像个离开大人就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孩子。
丛夏和成天壁难得清闲,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茶几上摆着精巧的点心和热茶,他恍惚间觉得外面的世界都是一场噩梦,自己只是来朋友家吃顿饭,什么都没改变。
厨房飘来阵阵诱人的香味,红油汤锅架在电磁炉上,汩汩冒着热气,火锅配菜摆满了一桌子,果汁、作料、杯盘、捞勺也一应俱全,就连餐垫和纸巾盒都很精致。
即便是在末世前,也少有人如此讲究。
穆飞端着最后一份酱鱼片出来了,笑盈盈地说:“快来啊。”
几人围坐,均是两眼放光地盯着汤锅。
吃饭前,穆飞拉着魔鬼松的手说:“松松,吃完之后二十四小时内都要维持人的样子,不然不好消化,知道吗。”
“知道了。”魔鬼松显然也馋了。
穆飞一拍手:“来来来,开饭。”
三儿迫不及待地把牛肉片倒进去半盘,其他人也七手八脚地加东西,不一会儿,锅里的好料就熟了,五双筷子齐下,热火朝天地吃了起来。
穆飞和三儿好奇地询问他们在青海的见闻,丛夏只挑有意思的部分说,避去了很多难过的回忆,把他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三儿感叹道:“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啊,我连首都都没去过呢。”
丛夏笑道:“你想去,我们可以把你带过去,再把你送回来。”
三儿惊喜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三儿兴奋地搓着手:“我、我想去,还想带我媳妇儿一起去。”
穆飞笑道:“等你和小敏结婚的时候,我送你们去A市玩儿。”
三儿高兴得连连道谢。
穆飞露出有些寂寞的笑容:“我也好想去看看啊。”
魔鬼松道:“你想去A市,我把根系伸过去就是了。”
穆飞大惊失色:“不不,我随口说说。”
魔鬼松皱起眉:“你明明想去。”
丛夏冷汗都下来了,魔鬼松只要放弃四散、把根系朝一个方向发展,按照庄尧的预估,一两年时间就能长到A市,但是那样肯定会引起恐慌。
穆飞摸了摸他的头:“那么做麻烦太多了,我只是随口说说,你感觉得到吧,我现在很满足。”
魔鬼松点了点头。
穆飞夹了块肉递到魔鬼松嘴边:“乖,张嘴。”
魔鬼松张嘴吞下了那块肉。
三儿嘻嘻笑道:“你们俩外形像双胞胎,相处起来像妈妈带儿子。”
穆飞佯怒道:“净瞎说,松松才八岁,还是小朋友,我当然要照顾它。”说完又扑哧一笑:“怎么说也该是爸爸带儿子。”
几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一直吃到撑得走不动路,才意犹未尽地停了嘴。
穆飞笑着说:“你们多待几天,我还有好多东西想做给你们吃,明天是吃粤菜呢?还是西餐呢?”
丛夏听得口水都要泛滥了。
穆飞提议道:“要不要去看星星?我带你们去松树上面走一走。”
三儿叫道:“你们一定要去看,虽然冷了点,但景色可美了。”
丛夏也来了兴趣:“好啊。”
俩人披上厚厚的大氅,走出木屋,三根树枝伸了过来,把三人卷起来送上高处,穆飞和魔鬼松则凌空飞升,黑夜中看不清树枝,他们一身白衣长发,如鬼魅般在树影间飘动,诡美非常。
越往上走越冷,但空气也越清冽,深吸一口气,从鼻腔到肺部的空气都焕然一新。
他们到达了树顶,树枝把他们甩到蓬松浓密的树冠上,丛夏站起身,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得无法呼吸。
此时,他们正站在千米高的树冠顶端,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树海,云朵飘忽身侧,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仿佛触手可及,最令人震撼的是那漫天星斗,墨蓝色的夜空中点缀着数不清的繁星,有的明亮夺目,有的暗淡温润,整片星空就是一幅壮丽的银河画卷,尽情地舒展在他们面前。
穆飞抬头仰望着星空:“今天是十五,真是个好日子。”
他们躺倒在树冠上,目之所及尽是满天繁星,仿佛这世界除了星河,再无他物。
“真美。”丛夏由衷地赞叹。
穆飞轻声道:“在这里可以看到如此美的风景,真想一直看下去。”
丛夏闭上眼睛,心头涌上一丝苦涩,活着如此美好,他们想活下去。
欣赏了一个小时的浩瀚夜空,他们冻傻了,才返回了温暖的别墅,三儿则回家了。
穆飞给他们收拾好客房,轻拍着松软的被子:“你们来得真巧,前两天出太阳,刚晒过,好好休息吧。”
丛夏笑道:“穆飞,谢谢你,我们好久没过这么舒服的日子了。”
穆飞眨眨眼睛:“那就多待一段时间吧。”
“好,我们就不客气了。”丛夏闻了闻被子,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和淡淡的薰衣草香。
穆飞走后,丛夏端起床头的玻璃杯:“天壁,你看,有牛奶啊。”
成天壁正背对着他脱衣服,闻言道:“你喝吧。”他脱下长袍,露出修长健壮的身体,那背部的肌肉线条、窄腰和长腿简直完美得无可挑剔,丛夏直愣愣地盯着成天壁一起一伏的肩胛骨,用力咽了几口牛奶。
成天壁信步走来,丛夏的心脏突然狂跳。
成天壁俯身将双臂按在丛夏身体两侧,平视着他,轻声道:“还没喝完?”
丛夏有些慌乱:“哦,还、还有一口。”
成天壁道:“让我尝尝。”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捏着丛夏的下巴,堵住他的唇。
温润的液体从成天壁嘴里注入丛夏口中,醇厚的奶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丛夏嘴角渗出一些牛奶,滑过喉结和锁骨,最后消失在衣领里。
成天壁将丛夏压倒在床上,扯开他的衣服,舔舐着他皮肤上的牛奶,俩人赤身滚在床上,尽情抚摸、亲吻对方。
任凭外面天寒地冻、险峻丛生,这一刻,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第二天,丛夏是被早餐的味道勾醒的,否则一身酸痛,他连手指头都不想动。成天壁没有去跑步,抱着他缠绵了好一会儿,俩人说着平时不会开口的肉麻话,那份温暖和甜蜜能将人彻底融化。
直到穆飞来敲门,他们才起来洗漱。
到了客厅一看,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香喷喷的小笼包、热腾腾的鲜豆浆、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条,还有几样小菜。
穆飞笑眯眯地说:“早啊,睡得好吗?”
丛夏看着穆飞简直觉得自己看到了天使:“太好了,这是我三年来睡过的最舒服的一张床。”那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被子和薰衣草香的床单,简直美极了。
穆飞哈哈笑了起来:“今晚给你们换一种熏香,嗯,用鲜花也不错……”
魔鬼松坐在餐桌前,指着小笼包说:“这个是包子。”
“是啊,你还没尝过,快吃吧。”
魔鬼松夹起一个尝了一下,眼睛亮了亮:“以前为什么不做?”
“我之前没想到嘛,再说这个做起来稍微有些麻烦。”
“他们来就想到了?”魔鬼松不客气地用手指着丛夏,指尖几乎戳到他的额头。
穆飞笑道:“怎么了?不高兴了?”
魔鬼松冷哼一声。
丛夏很尴尬,魔鬼松看上去成熟冷酷,心性倒是真符合他八岁的幼龄,哪怕他拥有一个三十岁的人的知识和阅历,也改变不了他的本性。
穆飞掰下一块儿玉米饼塞进他嘴里:“能不能闭上嘴,只是吃饭呢?”
魔鬼松面无表情地噘着嘴。
穆飞摸了摸他的脑袋:“今天做你最喜欢吃的蛋糕,上面写你的名字怎么样?”
魔鬼松脸色缓和了一些:“用草莓酱写名字,巧克力酱画我的图像。”
“要淡奶酪还是重奶酪?”
“都要。”
“只能吃一个,不然你又要闹肚子了。”
魔鬼松看了丛夏一眼,似乎有些尴尬,不说话了。
穆飞道:“那么就淡奶酪,选好了不能改哦。”
魔鬼松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丛夏大囧。
窗外飘着雪,玻璃上了一层薄霜,屋内温暖如夏,穆飞在厨房哼着小曲儿做蛋糕,桌上三人享用着早餐,泥泥在玩儿尾巴,这画面温馨和谐,让人衷心希望这一刻永存。
吃完饭,魔鬼松睡觉去了,成天壁和丛夏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修炼,穆飞则把丛夏带来的丝绸布料摆在工作台上,研究起剪裁。
下午,穆飞准备好蛋糕和茶,再次带他们离开别墅,往上空飞去。这一回没到树冠,而是停在了三百米的高空,那里有一个树枝编成的半月形平台,半个篮球场大小,头顶有遮雨棚,平台上放着一组真皮沙发和小茶几,还有两把红木摇椅,均铺着厚厚软软的垫子,棚上垂下三根粗壮的树枝,挂着三个球形秋千,两个较小,一个特别大,四周点缀着花草和装饰物,天然而又雅致。
丛夏记得,这里是他们曾经在天上看到穆飞和魔鬼松喝茶的位置,如今已经改造成了空中花园和观景台,照这个势下去,穆飞会不会把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一个树的王国?就像电影里的精灵城堡一般。
从平台了望远方,入目是无边无际的茫茫林海,跟夏天来时不同,此时的林海树冠上还有积雪,它们承载着白雪绵延千里,画面颇为壮丽。
丛夏惊叹道:“这里太美了。”
穆飞笑道:“这是我们找了好久的风景最好的地方。”他指着远处:“那里有一个鸟群筑巢,不知道是什么鸟,但五彩斑斓的,非常漂亮,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它们会出来活动,下山后就消失,那画面无论看多少次都看不够。”
丛夏靠坐在舒服的沙发里,等着穆飞说的奇观,那份舒适与慵懒,能让人每一根骨头都酥了。
这时,泥泥爬了上来,一下子钻进最大的秋千里,在那又厚又软的垫子上盘起身体,闭上眼睛开始打盹儿。
穆飞拆开蛋糕盒子,招呼魔鬼松:“松松,来看。”
那蛋糕果然如魔鬼松要求的一般,用红色的草莓酱写着“穆松”,棕色的巧克力酱画出松树的形状,绿色的巧克力碎撒在树上,模拟成松针的样子。
魔鬼松的眼里透出喜悦。
穆飞笑道:“喜欢吧?”
魔鬼松道:“下次画我们吧。”
“我们?”
“嗯,把你加进去。”他想了想,指指睡得香甜的泥泥,“它也可以加进去。”
穆飞笑道:“好。”他把餐刀递给魔鬼松:“你来。”
魔鬼松拿着刀比划了一下,把“穆松”两个字切给穆飞,把松树挖下来给自己,剩下一堆边角料,他把刀扔给了丛夏。
丛夏忍不住笑了。
魔鬼松突然把一杯茶推到丛夏面前,扬了扬下巴:“嗯。”
丛夏愣了愣:“啊,谢谢。”
魔鬼松道:“你以前经常给我浇茶水,还给你。”
丛夏有点尴尬,没想到魔鬼松还记着,只希望他能相信自己不是因为懒得去厕所才把茶水倒在他身上……
想起那段时光,丛夏有些想笑,可笑容很快又变成无声的叹息,那不过是两三年前的事,为何对他来说,遥远陌生得仿若前世的记忆?
其实末世前后,对很多人来说,真就如前世今生般翻天覆地。
众人欣赏着美景,很快,太阳西落了,霞光辉照林海,陆陆续续有变异飞禽从林海中飞出,盘旋于天际。
穆飞招呼道:“快来看。”
四人坐在平台上,双腿耷拉在外,丛夏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心惊肉跳,不过他身边有三个会飞的,倒也不害怕。很快地,他就没有心思注意脚下了,他的目光被不断涌出的鸟群吸引。
色彩斑斓的大鸟成群结队地飞出林海,那真是一种非常美丽的禽类,七彩的翅膀、长长的尾巴、纤细的翎羽,神似传说中的凤凰,它们在夕阳的余晖下盘旋,火红的晚霞映照在它们身上,如同多彩的精灵在梦中起舞,美得让人忘记了呼吸。
初春,正是万物复苏、动物求偶的时节,它们拼命展现自己艳丽的羽毛、优雅的身姿,一定是为了打动配偶,为族群的繁衍贡献一份力量,这是生态之美,也是生命之美。
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奇观,他们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太阳彻底下山,鸟群几乎看不清了,丛夏才感叹道:“太壮观了。”
穆飞道:“整个族群一起变异很幸福,像阿布那样,很难找到跟自己体形合适的配偶吧,泥泥再长下去,估计也不好找了。”
丛夏无奈笑道:“我们见过的猫都几乎比阿布小一半,阿布也许真找不着老婆了。”
穆飞叹道:“人类的命运更让人担忧。”他看着成天壁和丛夏:“你们是被上天选中的人,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们有把握结束这场灾难吗?”
丛夏苦笑一声:“没有。”
穆飞沉默了。
丛夏想起成天壁说过的话,想到魔鬼松恐怕也难逃被寒武意识清洗的命运,他就感到无比地悲伤,除非,除非他们能让寒武意识彻底沉睡,不然今天看到的美景、身边的朋友,都要从这个星球上被抹去。
魔鬼松道:“南面,是不是有很多厉害的东西?”
丛夏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从南面迁徙过来的鸟说的。”
“嗯,南海有很多生物变异了,正在试图登陆,它们还说了什么?”
“不知道,我也不懂鸟类的语言,是森林感受到了它们的恐惧。”魔鬼松淡道,“原来是海洋生物,它们是什么样的?”
“千奇百怪。”丛夏想起唐大校给他们看过的一些航拍的海怪,“千奇百怪”真是最好的形容词,“统一特征是几乎都很大。”
“很大?”魔鬼松道,“比我大吗?”
丛夏一时语塞:“深海肯定有很大的生物,但未必会比你大吧。”深海里可能会有比魔鬼松还大的海怪吗?那实在突破他的想象了。
穆飞叹道:“听上去就很可怕。”
“是啊,但我们必须打败它们,拿回傀儡玉。唐大校说,这是一场战争,而且不单纯是人类的战争,因为海洋生物登陆会彻底破坏陆路生物圈,这是一场陆路生物和海洋生物的战争。”丛夏黯然道,“希望战争结束后,我们还能相聚。”
穆飞蹙起眉,表情有些哀伤。
丛夏笑了笑:“不说这个了,茶都快凉了,蛋糕真好吃。”
太阳西落,他们返回了别墅,准备一天的晚餐。
俩人过了一段无比幸福的时光。每天睁开眼就有丰盛的美食,闲时在林中打猎、侍弄花草、玩儿麻将、遛小豹子,天气好就在三百米高空看风景,在千米高空赏月,天气寒冷就躲在屋里里喝茶、修炼,晚上洗完热水澡,有芬香柔软的床铺等着他们安然入眠。这样完美得不真实的生活,让丛夏如痴如醉,根本不舍得醒来。
他们原本只打算呆半个月,最后还是呆足了一个月。希望这些美好的经历,能永远留在回忆里,这样他们上战场的时候,也能了无遗憾。
临走那天,穆飞恋恋不舍,却没有出言挽留。
丛夏最后看看精巧的树屋群,看看魔鬼松、穆飞和泥泥,这次的分离,也许再不能相见了,他要看仔细。他勉强笑道:“我们走了。”
穆飞也笑道:“保持联系,等南海一战结束,一定回来看我们。”
丛夏拍拍他的肩膀:“一定。”
俩人坐上林雕,带着穆飞给他们准备的一大包礼物,慢慢飞了起来。
穆飞的眼睛略微有些湿润,一向冷淡的魔鬼松,也仰起脖子看着他们,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
丛夏用力朝他们挥了挥手。
林雕带着他们穿过丛丛树海,飞上高空,穆飞和魔鬼松的身影被隐没在了森林里,但魔鬼松庞大的本体傲然矗立于天地之间,这个超级生命以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姿态,过着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它是地球强大生物的代表,它和万千人类一样,从没打算向寒武意识低头。
丛夏看着逐渐远去的松树,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们会再回来的。”
成天壁道:“会的。”
就在丛夏和成天壁在东北逍遥期间,柳丰羽和唐雁丘也在唐家度过了一段最平和幸福的时光。
当林雕缓缓下降,唐门大宅依稀可见,峨眉山深处的小镇看上去静谧安稳一如往昔。
唐雁丘似乎近乡情怯,局促地问:“你紧张吗?”
柳丰羽笑道:“紧张什么?”
“要见我父母啊。”
“我脸皮这么厚,你觉得我会紧张吗?”
唐雁丘无奈:“说得也是。”
柳丰羽坏笑道:“呆子,你紧张了吧?”
“有点,我……怕他们生气。”
“不告诉他们不就完了,我不要求什么‘名正言顺’,我又不是女人。”
“但我不想骗他们。”唐雁丘一本正经地说。
柳丰羽笑道:“随便你,到时候当着他们的面,你可未必说得出来。”
唐雁丘抓了抓头发:“我父母虽然传统,但都通情达理。”
“那就好。”
唐雁丘摸了摸他冰凉的脸蛋,柔声道:“谢谢你陪我回来。”
林雕盘旋而下,村子里响起了杂乱的口哨声,一队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黑色戎装、银色软甲的年轻人冲了出来,这敏捷的反应不知平日里演练过多少遍。
唐雁丘叫道:“阿根,是我!”
领队的年轻人瞪大眼睛叫道:“雁丘少爷!”
俩人落到了地上,立刻被围了起来。
“是雁丘少爷,雁丘少爷回来了!”
阿根跳下马,扑上来激动地抓着唐雁丘的手:“雁丘少爷,你可回来了!你在A市的事我们都知道,少爷不愧是少爷,是咱们唐门的骄傲!”
唐雁丘用力拍了拍他的胳膊:“阿根,你比以前结实了,你也变异了吗?”
阿根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是少爷走之后没多久的事。”
唐雁丘看着英姿煞爽的骑士队:“你们把这里保护得很好,辛苦你们了。”
“保护自己的家,有什么辛苦的。”
他们被拥簇着往唐家大宅走去。
时隔两年再回来,柳丰羽有些感慨。那时他和唐雁丘相识不久,因为脾性差太多,相看两相厌,不过,那时候他就知道,唐雁丘虽然古板固执,但同时也正气又英勇,是个值得信赖的战友。
“哥哥!”一个淡粉色的身影从大门里冲了出来,速度飞快地扑进了唐雁丘怀里。
唐雁丘惊喜道:“雁瑾。”
唐雁瑾眼泪汪汪:“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好想你。”
唐雁丘摸着她的脸蛋,眼圈微红:“你长大了。”
两年不见,唐雁瑾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看上去窈窕靓丽,非常讨人喜欢。
唐雁瑾把脸转向柳丰羽,哽咽道:“柳大哥……”
柳丰羽温柔一笑:“雁瑾越来越漂亮了。”
“雁丘!”
唐雁丘放开妹妹,激动地跑了过去:“父亲,母亲。”
唐家家主和夫人均是热泪盈眶,看着自己愈见成熟的儿子,又骄傲又欣慰,不停地询问他这两年的境况。
唐雁瑾跑到柳丰羽身边,小丫头比以前大方了很多,她用力抱了柳丰羽一下,依旧满脸崇拜。
柳丰羽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俩人被迎进屋里。
回到故居,唐雁丘很是激动,不停地左顾右盼,想要寻找过去的记忆。
唐夫人一边拭眼泪一边笑着:“都坐,柳先生,快请坐。”
唐家家主跟唐雁丘不愧是父子俩,都不太爱讲话,所以通常说话的都是唐夫人。
柳丰羽道:“这里真是世外桃源。”
唐夫人笑道:“唐家壮丁多,又都从小习武,上下齐心,对付那些个畜生不成问题。吃穿什么的,简朴一些也没关系,我们过得很知足。”
柳丰羽很是欣慰:“伯母,我们从A市带回来很多实用的东西,您让人从那只大雕身上卸下来吧。”
“哎,好。”唐夫人嘱咐家仆,“去把东西卸下来,然后带那只雕去吃饭。”
唐雁丘道:“父亲,母亲,这两年我让你们操心了。”
唐夫人轻叹道:“我们知道你在A市肩负重任,只要你好好的就行。除了你寄的信,城里还有专门的情报站,我们每个月都派人去买,一有你的消息就能放心不少。”
唐雁丘惭愧道:“以后我会经常回来,也会每个月往家里寄信。”
“那就好。”
唐老爷道:“男儿志在四方,我们不要求你成天守在大山里,但在外一定要保重。”
唐雁丘恭敬道:“是,父亲。”
唐夫人道:“你们肯定累了。赶紧吃点饭,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再为你们接风。”
唐老爷道:“雁丘,明天咱们好好谈谈你这两年的经历,在山里待久了,我们也成了井底之蛙,连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儿都不知道了。”
唐雁丘点点头:“好。”
唐雁瑾一手一个挽住唐雁丘和柳丰羽的胳膊:“走,我带你们去吃饭,吃完饭暖房就放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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