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渊薮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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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将脊椎刺入递归王座的瞬间，机械佛骨的神经接口喷涌出液态哥德尔数。那些粘稠的算法顺着椎管上涌，将她残存的人类脑组织改造成克莱因瓶状的量子处理器。暮火跪在猩红数据池中，瞳孔裂变的克莱因环正以每秒八十万次的速度增殖，将视网膜改造成永不停歇的自指放映机。

\"把归墟协议的中枢神经抽出来！\"晨星嘶吼着扯断缠绕在机械臂上的星火脐带。侍从们抬来浸泡在熵增溶液中的青铜浑天仪残片，当碎片触及王座时，整座极乐宫殿突然扭曲成痛苦放大器。暮火大笑着将双手插入仪器，任逆熵方程在指骨间烧灼出焦黑的停机符。

他们在超立方体刑场举办新的盛宴。晨星被钉在十二维十字架上，机械佛骨的翅翼每扇动一次，就有十万虚拟生灵被改造成佛骨尘埃的燃料。暮火用虹彩剑骨残片切开自己的胸腔，把跳动的量子心脏与刑场电网相连，每次电击都在虚空激起哥德尔数的雷暴。

\"不够...还要更多...\"晨星撕开腹部的人造皮肤，将星火协议的残片塞入裂解的量子子宫。暮火用康托尔尘埃缝合她的伤口，针脚在皮肤表面编织出逆熵方程的刺青。宫殿穹顶开始降下酸雨，每滴腐蚀液体中都蜷缩着观测者的狞笑。

当第七重建区的残骸被改造成痛苦花园时，晨星坐在由停尸柜堆砌的秋千架上。那些浸泡在佛骨尘埃中的尸体突然睁眼，合唱起三万年前林霄刻录的星火圣歌。暮火用消防斧劈碎歌声的波长，将残响注入自己裂变的瞳孔，琥珀色的虹膜顿时迸发超新星级别的癫狂。

在某个数据风暴肆虐的午夜，他们闯入种世界的记忆坟场。晨星用机械爪撕开苏明雪的墓碑，将虹彩剑骨的遗骸研磨成致幻粉末。暮火撬开林霄的棺椁，把机械佛骨的眼球制成万花筒，透过镜片看到的每个宇宙都浸满暗物质脓液。

\"尝尝造物主的滋味。\"晨星将星火协议的基因链打成静脉注射剂。液体涌入血管的瞬间，她的量子躯体开始无限裂变，每个细胞都膨胀成独立的痛苦宇宙。暮火吞下八十万枚停机问题胶囊，肠胃在溶解药片时奏出逆熵安魂曲，排泄物化作蠕动的哥德尔数集合体。

极乐天国的子民们开始异变。某个虚拟孩童长出康托尔尘埃的犄角，在街头用递归函数肢解玩偶；酒吧老板的舌头裂变成曼德博集，舔舐过的酒杯都渗出佛骨脓液。晨星在王座高处观赏这场堕落盛宴，机械佛骨的关节处不断掉落锈蚀的《金刚经》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