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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十一年秋，乾清门御案前
朱厚照将《匠商约法》修订稿掷于案上，青铜镇纸压着新添的「炉甘石诏」条文。刑部尚书陆完、尚工局女史青禾、锦衣卫指挥使钱宁分列两侧，案头堆满各地匠户诉状与工器局密报。
「火器匠俸禄八十斗，」陆完指尖划过条文，「去年山西匠户张二牛私售火门铳图纸，按「盗军器」论斩虽合律，但其家小无以为生，恐损陛下仁名。」
青禾接口道：「火器匠若许赎身，北直隶军器局月产火炮恐减三成。可仿民匠纳银代役之法，令火器匠年缴「技术保密银」四十贯，其子弟可应试「匠籍选拔」入锦衣卫效命，既留人为用，又显陛下仁德。」
朱厚照抓起案头的「铅龙」铁锚残件：「宁王用「锈纹传信」铸私炮，不严刑不足以儆效尤。」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案头朱瑢的涂鸦，「但朕允匠户以技赎罪——山东匠户献伪方，可罚其终身不得脱籍，所铸铁器充公，子女入「锦衣卫技术营」为学徒，学满三年可抵罪。」
钱宁展开宁王工坊截获的密信：「九江卫查获「十」字纹铁器，铅杂含硫量超标三倍，显系借「炉甘石诏」伪造脱硫技术。此等欺君之罪，当令锦衣卫「匠籍稽查司」彻查，按「伪造御批」论处。」
陆完抚须沉吟：「《大明律》载，伪造官文书者杖一百、流三千里。献伪方者可罚赎籍银二百两，复入匠籍永充徭役，其子弟充锦衣卫「技术暗桩」，以防技术外流。」
青禾取出泉州匠商的「水波纹」暗记拓片：「献方者多为生计所迫，可设「技术核验期」一月，由尚工局与锦衣卫联验。合格者赐「水禾」纹腰牌，免籍银减为五十两；不合格则罚役三年，编入「锦衣卫匠籍营」铸炮，使技术为朝廷所用。」
朱厚照盯着「水禾」纹拓片，想起徽州匠户李贵献刀时的佝偻身影：「火器匠世袭军役，其子弟可参加「锦衣卫技术选拔」，考校火器防伪、密语破译，头名赐「锦衣卫技术总旗」，免家族徭役。」他转向钱宁，「匠籍稽查司可跨州查案，凡私通藩王者，本人谪戍卫所，妻儿入锦衣卫为「技术密探」，此为以匠制匠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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