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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一,乾清宫内烛影摇曳,鎏金兽首烛台上的羊脂白蜡烛烧至一半,蜡泪凝结成蜿蜒的冰棱状。朱厚照独坐在御案前,目光凝滞在一张巴掌大的照片上,烛光将照片边缘映得透亮,仿佛要将那上面的奇异世界灼穿。照片里的女子穿着短衣长裤,站在匾额下巧笑嫣然,乌发束成两根粗辫垂在肩头,眉梢眼角俱是灵动,身后飞檐与玻璃幕墙的组合既诡谲又和谐,匾额上「北京大学」四个烫金大字在烛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陛下,该歇了。」张忠捧着鎏金参汤进来,袖口的金线绣蟒在烛火下微微发亮。他瞥见御案上的照片,瞳孔骤缩——那女子的「短打」服饰竟露出半截小臂,雪白肌肤在照片里晃得人眼晕。张忠慌忙低头,瓷勺与碗沿相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朱厚照恍若未闻,指尖轻轻摩挲照片边缘,触感平滑如镜,与宣德纸的粗糙截然不同。这是他在废窑厂偶然拾得的「番邦画片」,匠人皆言是远洋商船随铜料流入的「异邦工图」。那日从牛二虎手中接过时,照片上的女子正对着他笑,眼尾微微上挑,唇角梨涡浅现,竟比官窑的甜白釉还要温润几分。他曾对着《三才图会》比对,发现女子身后「玻璃幕墙」极似书中「琉璃顶」形制,铁架交错如匠人锻造的「桁架」,心中暗惊「番邦匠人竟能将琉璃铸得如此通透」。
「张忠,你瞧这匾额。」朱厚照忽然开口,指腹按在「大学」二字上,「里头该是读圣贤书的地方,怎的用琉璃做顶?」张忠偷瞄一眼,见那匾额悬在几根铁架之上,铁架交错如蛛网,托着透明如冰的顶,实在瞧不出名堂,只好含糊道:「许是……西洋人的巧思?」
朱厚照不置可否,摸出袖中的火铳模型。铁珠仍嵌在裂缝里,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像一道结痂的伤疤。他想起昨日在废窑厂,王祯用拐杖指着火铳说:「铁锚会的兄弟都在等,等陛下给匠人一个体面。」老匠人说这话时,霜花落在他睫毛上,竟比照片里女子的妆容还要晶莹。
「体面。」朱厚照喃喃自语,翻开《明实录》新写的卷首,「匠作大兴,火铳初成,朕信天命,更信人力。」狼毫字迹力透纸背,「力」字末笔拖出的勾划,竟与照片女子的眉形有几分相似。烛光突然晃了晃,墨迹在纸面上漾开细纹,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波澜。
窗外更夫的梆子声清晰传来:「天寒地冻,小心火烛——」朱厚照吹灭烛火,殿内陡然一暗,唯有月光透过窗棂,在照片上织出银灰色的格子。他摸出林夏的研究生证,塑料封皮冰凉刺骨,照片上的女子穿着深色长袍,颈间挂着金色链子,笑容比之前那张更端庄,却依旧明亮如星。他曾让尚工局匠人仿造那链子,却因「链节咬合」工艺未果,匠人皆称「此乃番邦「精密锻打」之法」。
「张忠,」朱厚照忽然起身,龙袍下摆扫过金砖,「明日让司礼监给铁锚会匠人发「内廷供奉」腰牌,再拨二十车煤炭去废窑厂。」张忠捧着空碗的手猛地一抖,腰牌向来是赐予功臣的殊荣,如今竟要发给匠人?他抬眼望向朱厚照,却见皇帝正对着月光端详研究生证,侧脸的轮廓被镀上银边,神情柔和又坚定,像极了太庙中成祖皇帝的画像。
「陛下,这匠人……」张忠话未说完,便被朱厚照抬手打断。皇帝转身望向窗外,雪光映得他眸中清亮,指尖轻轻摩挲着研究生证上的「林夏」二字——这名字比「王祯」多出几分柔婉,却又带着股子硬气,像极了废窑厂里烧不化的铁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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