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恭迎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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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轮回井很喜欢你。“阴天子指尖抚过石栏上突然绽放的彼岸花，那些殷红花瓣在触及小白衣角时瞬间化作金色灰烬。

小白刚要开口，鼻腔突然灌入一股带着苦杏味的香气。

雾气深处走来个佝偻身影，青玉碗盏与银匙相撞的叮当声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那张布满裂痕的脸从雾中显现时，她看清老妇眼角有颗泪滴状红痣：和三百年前在人间救过她的瞎眼婆婆一模一样。

“时辰未到就带着生魂来讨汤喝？“孟婆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青铜鼎，浑浊的眼珠却直勾勾盯着小白脖颈处隐约浮现的曼陀罗纹身。

她枯枝般的手突然暴涨数寸，盛满莹紫色液体的骨瓷碗已递到小白唇边，“新配方，尝尝。”

阴天子按住剑柄的指节发白，却见小白鬼使神差地捧起碗。

汤面浮着的银色光斑突然聚成旋涡，她仰头饮尽的刹那，整条忘川突然倒流，无数半透明的魂魄从水中升起，朝着她周身汇聚的光晕朝拜。

“这次是什么滋味？“孟婆龟裂的嘴唇扯出古怪弧度，小白恍惚看见有金色符文在她齿缝间流转。

喉间灼烧感突然化作清泉，前世记忆如烟花在颅内炸开：她看见自己戴着青铜面具在星盘上起舞，看见阴天子捧着碎裂的生死簿跪在血色月轮下，最后定格在孟婆将一枚发光种子埋进她心口的画面。

“像是有人把银河酿成了酒。“小白瞳孔泛起鎏金波纹，发梢无风自动。她没注意到脚下青砖正浮现出与她颈间纹身相同的图腾。

“你说我是...小冥王？”白璃放下汤碗，指尖因寒意而微微发白。

阴天子负手而立，背后浮现出一本巨大的书册虚影，书页无风自动。”

三千年前，冥界老冥王陨落前指定你为继承人。

但你那时年幼贪玩，闯入十八层地狱挑战被镇压的万恶之鬼，不慎坠入轮回，转生为天界神女白璃。”

白璃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黑暗的地牢，咆哮的恶鬼，失足跌入深渊的恐惧。

就在这时，白璃脑海中的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警告！成为冥王将永久失去神女身份！违反核心指令！】

白璃捂住额头，系统从未如此激烈地反对过她的选择。

“闭嘴！”白璃在意识中怒喝，“我的命运由我自己决定！”

系统冰冷地回应：【你是神女白璃转世，回归神位是你的宿命。冥王身份会污染你的神格，导致任务失败。】

白璃冷笑：“宿命？谁规定的宿命？”她抬头看向阴天子。

“带我去见孟婆真身吧，我要参加试炼。”

阴天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很欣慰小白可以看出来刚刚眼前的人不是孟婆真身。

随后挥手打开一道通往忘川的通道。

范无救突然上前一步：“我跟你一起去。”

小白拒绝了让范无救在这里等自己吧，因为她感觉孟婆之所以一开始没有真身见自己也是一种试探。

穿过通道，他们来到一座横跨血黄色河流的古桥前。

桥头坐着一位白发老妪，正在熬制一锅冒着气泡的诡异汤药。

这眼神气味和刚刚桥头的完全不一样。

“孟婆大人。”阴天子恭敬行礼。

老妪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却异常红润的脸。她的眼睛在看到白璃的瞬间亮了起来：“哎呀呀，小调皮鬼终于知道回家了？”

白璃一怔：“您认识我？”

孟婆哈哈大笑，笑声中桥下的忘川水翻腾不止：“何止认识，你小时候可没少偷喝我的孟婆汤，害得我不得不重新熬制。”

她突然严肃起来，“不过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准备好接受试炼了吗？”

白璃深吸一口气：“我准备好了。”

系统在她脑中发出最后的警告：【选择成为冥王将永远无法回归神位，确认执行此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