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烟火财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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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康蹲在液化气灶前调试风门，蓝白校服袖口蹭着不锈钢炉架——这是1995年秋季的新款校服，左胸口还别着\"文明学生\"的塑料徽章。母亲在案板上揉面，腕间的藏青手帕是用父亲旧衬衫改的，边缘用锁边机轧了细密的波浪纹。父亲推着铝合金菜车进门，车轮在瓷砖地面碾出细微的沙沙声：\"今儿张姐的鲫鱼卖三块八，我这虫眼菜愣是以三块七毛五走了十斤，换了两袋精制盐！\"

少年望着父母眼角的皱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兜内侧的玉坠——这是主体消散前留下的本命法器，此刻温润如常，却在他掌心凝成 barely perceptible 的热流。三个月前，他以洞虚分身之姿回归地球，主体已在修补天道时化作能量链融入地壳，如今每一丝灵力波动都需伪装成\"中医造诣\"。

\"爸、妈，明儿我想试试配药膳菜。\"他从书包里掏出牛皮纸袋，里面装着晒干的蒲公英、马齿苋，\"这些野菜煮水喝能清火，我查过《本草纲目》的。\"

父亲用袖口擦了擦额头：\"前年王婶儿吃了咱的苦菜闹肚子，你可别瞎鼓捣。\"母亲将面团放进微波炉发酵，\"叮\"的声响混着隔壁录像厅传来的《霸王别姬》台词：\"你爷爷买菜，总说'菜要吃当季'。\"她指了指窗台的玻璃罐，里面泡着高康十岁时采的野菊花——那年他\"不小心\"让花期延长了半月，父母至今以为是\"品种特殊\"。

bp机在腰间震动，陈立远的代码藏在天气预报里：\"东南风三级，需加固棚架。\"

国安局的旧办公楼里，魏国政推来的病例档案上，1993年的中风患者康复记录旁贴着高康的学生证照片。\"省医院想请你每周去儿科坐诊......\"魏国政转动着钢笔，\"挂号费可折算成你要的《滇南本草》影印本。\"

\"我父母需要新鲜药草。\"高康翻开泛黄的《赤脚医生手册》，里面夹着用菜市场收据记的配伍笔记，\"蒲公英配葱白治风寒，马齿苋捣敷止血——这些都是课本里的知识。\"他推了推从潘家园淘的圆框眼镜，镜片后眸光微闪，\"能不能申请些粉碎机？我想试试把草药磨成粉拌在饲料里。\"

三天后清晨，菜市场的水泥路上响起电动三轮车的突突声。王大爷的儿媳推着轮椅赶来，父亲正在给菜车喷水，塑料喷壶里装的是按《千金方》泡制的艾草水——实为高康用灵气催化过的药汁，稀释千倍后仅能改善微循环。

\"康娃子，我爸说您上次按的穴位管用。\"女人晃了晃手里的理疗单，\"西医让做康复训练，可他膝盖还是僵......\"高康从菜筐里拣出根胡萝卜，用保鲜膜包好：\"每天早晚用这萝卜片敷膝盖，再按这个位置。\"他掏出圆珠笔，在老人裤腿上画了个红点——对应足阳明胃经的犊鼻穴，指尖掠过时有极细微的灵力波动，比普通按摩更能刺激经气。

当老人试着扶着轮椅站起来时，早市的豆浆摊正飘来焦香。\"真怪了！\"女人瞪大眼，\"比做了磁疗还松快！\"父亲往她菜篮里塞了把香菜：\"秋冬吃萝卜赛人参，老辈人传的方子。\"卖鸡蛋的赵婶立刻接话：\"我家鸡吃的是青草拌药末，蛋心都是红的！\"（实为高康将败火草药磨粉混入饲料）

那周起，高记菜铺多了个\"四季养生角\"。母亲用电子秤精准称量药材，将《食疗本草》里的方子编成顺口溜：\"春吃芽、夏吃瓜、秋吃果、冬吃根\"；父亲在高康指导下辨认药食同源植物，把薄荷、紫苏种在菜车边缘，对外宣称\"驱虫香草\"；高康则在收银台旁摆了台旧天平，免费为街坊搭配\"时令调理包\"——所有组合都经过灵气扫描，确保无配伍禁忌。

每周六的康民堂坐诊日，高康穿着白大褂，面前摆着父亲的电子秤（校准为克位），母亲在旁用计算器记录\"食材用量\"。来看病的人有的拎着酱油瓶当\"诊费\"，有的送来自己腌的糖蒜，高康照单全收，转头就分给菜市场的独居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