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水面之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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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他真能做得到的话，那自身的基础位格怕是高得吓人，最起码也得跟来自异位面的邪神一个级别才行，但那种级别的东西会来我们清理局求职？</p>

只不过，虽然并不相信里昂的话，但红发女人也没有直接开口驳斥，而是朝昏厥的黑山羊抬了抬下巴尖儿，一脸平静地道：</p>

“喏，它就是个‘特别的东西’，而且你们也算是接触过了，那现在你就开始讲吧，让我看看你到底特殊在哪儿。”</p>

呼……</p>

听见红发女人给出的“考题”后，里昂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气。</p>

眼下他最怕的，就是对方不给机会直接撵人，现在既然得到了展现自身能力的机会，只要“徽章”不出问题，那这份工作应该是稳了，毕竟不管对什么组织来说，情报应该都是很有价值的东西。</p>

还有，如果这个什么清洁局十分看重情报能力的话，那自己就算不受到重用，应该也不会被当做炮灰使用，说不定还能有些特殊待遇，在那个按月统计的可怕死亡率里多撑上几轮。</p>

虽然走进这里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做好了用命换抚恤金的准备，但如果能好好儿活下去的话，那谁又会想死呢？</p>

……</p>

抱着说不定能多活上几年的期盼，里昂定了定神，有选择性地回答道：</p>

“这只羊的本体，其实是头上那一对山羊角，它的能力是放大别人心里的恶念，而且还掌握了不少神秘学知识。</p>

另外，它喜欢“高特”牌香烟跟罪恶的灵魂，现在属于一个叫奥莉薇娅的人，过去几年曾造成了路政局大量官员受伤退职，害怕出身威尔士郡的男性人类……”</p>

随着里昂一句一句地转述从徽章中获得的情报，红发女人原本不以为意的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最后更是眯起了眼睛，开始反复打量面前这个瘦削的半大男人。</p>

能力是恶念放大、喜欢高特烟这些情报也就算了，这些获取起来没有任何难度；蠢羊造成路政局员工受伤的事儿也好说，只要多看报纸也有可能发现；但蠢羊的本体是角以及自己的名字，可完全不是普通人能够获得的情报。</p>

还有，蠢羊害怕出身威尔士郡的男人这件事儿，更是连自己都是头一回听说。</p>

那么如果这家伙说得是真的，他天生自带的“异常”的位格恐怕高得吓人，就算达不到异位面邪神那种级别，最起码也要比蠢羊这头大恶魔要高……</p>

想到这里时，红发女人一仰脖喝干了手里的麦酒，随后提着厚实的空酒瓶，重重地磕了下黑山羊的脑袋。</p>

“唔……咱这是……该死的！奥莉……臭女人！你又用酒瓶砸我！”</p>

在红发女人的瞪视下，把念出半截的名字硬吞了回去后，被砸醒的黑山羊伸蹄护住脑袋，恶声恶气地埋怨道：</p>

“咱曾经好歹也是个大恶魔！你就不能稍微尊重我一点儿吗？”</p>

“呵呵，你干那些破事儿，就不配得到我的尊重。”</p>

仰起头颠了颠空酒瓶，把最后一点挂在瓶壁上的残酒也喝掉后， 红发女人指了指满眼不安的里昂，微眯着眼睛对黑山羊道：</p>

“这个威尔士郡来的小伙子，刚给了我一瓶价值两个银轮的好酒，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他的了。”</p>

威尔士郡来的？！</p>

听到红发女人的话后，黑山羊不由得浑身一颤，又惊又惧地打量了一下里昂，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她多半是在胡扯，便立刻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满脸鄙夷地冷哼道：</p>

“呵，少骗我了，还有两个月就到年底，总部一定会来人进行年终审查，就算是你，也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乱来！”</p>

“没错，我是骗你的。”</p>

红发女人点点头，坦率地承认了黑山羊的判断，随即微微翘起嘴角，饶有兴致地询问道：</p>

“不过……你似乎很害怕出身威尔士郡的男人？”</p>

该死！她怎么知道的？！</p>

正在黑山羊眼珠乱转，琢磨该怎么遮掩自己的“弱点”时，验证完情报真假的红发女人轻笑了一声，转过身朝里昂伸出了白皙的右手，神情亲切地微笑道：</p>

“很好，看来你确实是我们需要的那种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处女清理局的一员了。”</p>

呼……真不容易啊！</p>

听见自己得到录用的消息，满眼紧张的里昂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的神情也微微放松了一些，然而……</p>

等等？好像有哪儿不太对？</p>

重新咂了一下红发女人的话后，里昂不由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p>

你再说一遍？你们是特么什么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