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历史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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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办公室后，他用激光笔的紫光扫过键盘，发现 ctrl、c、V、5 这四个按键反光异常强烈，从磨损程度看，是高频使用的快捷键组合，数字 “5” 键上的划痕尤其深刻。打开手机热成像功能，键盘上这四个键位 12 小时前被连续敲击过，热度比其他区域高出 2.3c。

在抽屉最底层，陈默找到记事本。本子摊开在中间页，纸面微微泛黄，看得出经常被翻阅。最新一页写着：“变量已出现，计划调整。建议启用 V2 协议，优先处理监测目标 A。” 页脚画着简笔兰花，花蕊处标着数字 7，正是他办公室那盆枯兰的编号。他指尖抚过数字，感觉到墨迹下有凹凸感，用紫外灯照射后，发现纸纤维有被橡皮擦反复摩擦的痕迹，原先写的似乎是 “实验体 7 号”。

陈默用手机软件比对当前字迹和前世收到的十二封恐吓信，结果显示相似度 98.7%，特别是 “调” 字右半部的提勾，和第三封恐吓信上 “调试阶段” 的笔锋完全一致。这让他怀疑徐莹与那些恐吓信之间有着密切的关联。

继续往前翻记事本，在第七页发现一段被黑色马克笔涂毁的记录。经过光谱还原技术处理后，浮现出 “第七次轮回的陈默出现记忆偏差，在东海项目投标时看了林奇两次（正常应为三次），建议启动记忆矫正程序” 的文字，落款日期是 2021 年 9 月 15 日，比他重生的时间还早两周。这意味着，在他重生之前，就有人在关注并操控着他的命运。

窗外乌云散去，月光照亮记事本皮质封套内侧的微型二维码。陈默扫描后，跳转页面显示着实时数据：当前时间线偏差率 1.8%，临界阈值 2.0%，建议处置方案是记忆重置或物理清除。看到这些，陈默心中充满恐惧和愤怒，他知道自己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时间线背后的阴谋远比想象中复杂可怕。

这时，陈默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别再查下去了，否则你和你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陈默看着短信，眼神坚定，暗暗发誓一定要揭开真相，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回到公寓门口，陈默看到地上的牛皮纸包裹，心中涌起不祥预感。指纹扫描仪发出刺耳警报，包裹表面被特殊电解液擦拭过，无法获取任何信息。他拿起拆封刀划开胶带，一份《财经日报》散落出来。看到头版日期 ——2043 年 11 月 18 日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颤抖着翻开报纸，第三版油墨味新鲜，上市公司名录栏里天盛集团已退市，董事长照片上的徐江面容比现在年轻三十岁，只有右手无名指上的疤痕还在。翻到讣告版，陈默的呼吸停滞，自己的黑白照片下写着：“着名商业间谍陈默，因胃癌晚期医治无效，于 2043 年 11 月 17 日 23 时 59 分逝世，终年 42 岁。” 死亡日期与前世完全相同。他的手开始颤抖，心中充满恐惧和疑惑，难道命运早已注定？

报纸夹层掉出一张记忆卡，接触桌面后自动激活投影功能。2043 年的徐江出现在全息影像中，微笑着，背景是充满未来感的实验室：“陈先生，你以为重生是上天的恩赐？” 他手指划过悬浮屏，展示出六个与陈默长相相同的人体培养舱，“这只是我们的第七次时间闭环实验。” 陈默瞪大双眼，愤怒地怒吼：“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报纸中缝处，一行小字缓缓显影：【当前偏差率 1.9%，你还有 17 小时】。窗外霓虹突然熄灭，整个世界陷入黑暗，紧接着，电梯运行的嗡鸣声传来，停在他所在的楼层。陈默知道危险再次降临，但他握紧拳头，眼神坚定，不管前方是什么，他都要勇敢面对。

凌晨三点，数据分析室里投影仪的风扇声如同垂死者的喘息。陈默将二十年来的项目偏差数据导入系统，散点图在幕布上呈现出刺目的猩红。启动平滑算法后，所有失败项目的偏差点扭曲，连接成完美的正弦波形，这种精准度只能说明有人在背后刻意操控。

“不是蝴蝶效应......” 陈默声音低沉愤怒，手中的钢笔在坐标轴上戳出七个黑洞，对应着关键投标失败，“是有人在刻意校准时间线。” 他眼神坚定决绝，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

打印机突然启动，吐出的 A4 纸上带血指印晕染着机打文字：【偏差率容忍阈值 0.8%，当前累计偏差 1.2%。执行清理程序 Y7】。墨粉中混着前世国安局专用的追踪材料，陈默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们随时可能动手。

窗外传来高频嗡鸣，三架黑色无人机呈战术队形逼近。陈默扑向电源总闸的瞬间，玻璃爆裂声和激光灼烧空气的焦味同时响起。黑暗中，他看到刚才站立的位置出现三道红色瞄准激光，交错成死亡十字，在地板上烙出冒烟的焦痕。应急灯亮起时，打印机又吐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徐江站在 1997 年的游艇上，右手搂着红裙女子，女子无名指戴着那枚帝王绿戒指。照片背面的血字还在流淌：【你才是那个变量】。

地下车库的备用服务器阵列嗡嗡作响，散热风扇卷起带着机油味的燥热气流。陈默将数据线插入颈后的神经接口，这是用前世记忆组装的生物黑客设备。徐莹的云端防火墙在第七重加密层被突破，验证界面要求指纹和活体虹膜双重生物认证。他戴上特制隐形眼镜，镜片渗出苏小雨留下的虹膜数据。解码进度条到 100% 时，全息投影炸开成数十个悬浮窗口。

主屏幕上，徐莹站在纯白实验室里，身后是六个培养舱的轮廓。“第七轮回的陈默已发现时间线偏差。” 她的声音冰冷机械，“建议启动 b 计划。” 转身时，后颈的条形码纹身反射冷光：【实验体 x - 7】。培养舱玻璃变透明，里面漂浮着六个年龄各异的 “徐莹”，最小的看起来不超过十五岁。

陈默胃部突然痉挛，咳出的血沫溅在键盘上。后视镜里，他的瞳孔渗出和徐莹一样的浅灰色，那是前世胃癌晚期才出现的虹膜病变。手机自动亮起，收到一条来自 “2043 - 11 - 18” 的短信：【癌细胞增殖速度已加快 300%】。

投影画面切换，显示出一段被删除的记忆：前世他倒在血泊中时，实验室里的徐莹对着监控说：“记录第七次轮回终止时间，准备第八次克隆体投放。” 她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钢笔，正是现在别在陈默西装内袋的那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