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大可汗被擒，单于城破，君临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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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翻不起风浪。</p>

翌日天明，唐军开始打扫战场。掩埋白亭海周围的尸体。</p>

回纥士卒在白亭海北部的荒原上掩埋。</p>

唐军战士的尸身则葬在苏武山下，依山傍水的草原。</p>

并以马革裹尸，与，一起归乡。</p>

“移地健，为什么不尊朕的命令？”</p>

李瑄这才见到移地健，向他质问道。</p>

此时的移地健面容憔悴，完全没有大可汗的样子。</p>

对比李瑄的精神奕奕，他明明年纪比李瑄小，却仿佛老了十岁。</p>

“天可汗尊上一任天可汗的命令了吗？”</p>

移地健对李瑄反唇相讥。</p>

事已至此，他不再什么狡辩。反正性命已在李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p>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p>

李瑄没有因为移地健的话而动怒，出说这句至理名言。</p>

大草原只能成为华夏的后花园，否则这片土地，迟早会成华夏的祸端。</p>

农业革命方兴未艾，工业革命待将开始。</p>

资源，必须握在大唐手里。</p>

“叶护太子呢？我死前要见他一面？”</p>

移地健汉语一般，听不懂李瑄话中的意思。</p>

磨延啜传位移地健，是正统的。</p>

他想去质问叶护太子，为何引狼入室？</p>

死的全是他们十姓回纥的族人。</p>

那些附属，大部分都作壁上观。</p>

“叶护太子在长安，他是回纥的靖文可汗，他才是草原的新主人。”</p>

李瑄不动声色地说道。</p>

大可汗，也可以长安养老。</p>

如此，权力皆归于即将设立的大都护府。</p>

“是谁向你透露我回纥的计策？”</p>

见不了叶护太子，这是他最想得知的问题。</p>

不用问，顿桑特勤一定折戟在前方河西走廊的路上。</p>

“我们汉人读《孙吴兵法》，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并非知道你们的意图，而是防范于未然，进行全面布置。”</p>

李瑄回答道。</p>

是唐军的国力和兵马，对回纥汗国进行碾压。</p>

这本就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p>

“原来如此！”</p>

移地健不再挣扎，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等待李瑄对他的处罚。</p>

李瑄只是将移地健带下去，将其押送回长安。</p>

仅隔五日后，李瑄率领敦煌骑兵、天策卫，北上郁督军山。</p>

神策卫和武威骑兵，暂且留至白亭海。</p>

因为李瑄已经收到葛逻禄人、薛延陀人向大唐臣服的消息。</p>

李晟正率领一万北庭骑兵，与葛逻禄人、薛延陀人，向单于城进军。</p>

李晟轻骑行进，自然是比李瑄先到达郁督军山。</p>

在郁督军山西面，几乎无抵抗李晟驰进的力量。</p>

要么就是部落太小，要么就是部落中没有骑射。</p>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向单于城驰进。</p>

消息传至单于城，使单于城乱作一团。</p>

留守的回纥近卫军统领立刻下令戒严，任何人不得进出单于城。</p>

唐军携带叛变的葛逻禄人和薛延陀人大举来攻。</p>

除非移地健回援，否则回纥没有丝毫力量抵挡。</p>

他们不知道的是，移地健已经败北，并被生擒。</p>

李晟率领兵马带来以后，令随行工匠打造攻城器械。</p>

三日以后，攻城器械打造完毕。</p>

李晟准备下令攻城的时候，探马逮捕到几名从白亭海溃败的回纥溃兵。</p>

他得知移地健战败的消息后，放弃攻城。</p>

将这些俘虏放回单于城。</p>

并声称移地健和莫贺达干已经被斩杀。</p>

警告城中的士卒不要负隅顽抗，否则城破之日，尽皆斩杀。</p>

单于城是由大唐工匠和粟特工匠建造，在郁督军山脚下矗立。</p>

城墙是褐色的砖石，呈方形的护城河环城而建。</p>

回纥大可汗的家族居住的宫城有两个城门和瞭望塔加强警戒。</p>

这种城池要是强攻，不免损失惨重。</p>

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p>

回纥俘虏回到城中后，如实向他们讲述主力大军中了的埋伏，一溃千里。</p>

而且大唐还能驾驭“天雷地火”，说得有鼻子有眼。</p>

大可汗和宰相的处境如何，他们也不清楚，反正唐军说，莫贺达干和大可汗已经全部死了。</p>

这则消息，直接瓦解了单于城的战斗意志。</p>

这个时候若再抵抗，则没有丝毫意义。</p>

随着又一批从白亭海溃败而来的骑兵被放入单于城中。</p>

回纥近卫军统领的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他下令打开城门，放下吊桥。</p>

向李晟投降。</p>

回纥可敦和移地健年幼的儿子，也被一些想要表忠心的回纥贵族抓住。</p>

原本叶护太子的妻儿，以及伽思公主等亲大唐的贵族皆被释放。</p>

几日后，李晟收到李瑄的诏令。</p>

至尊将率领兵马，亲至郁督军山。</p>

李瑄也得知单于城被大唐取得。</p>

葛逻禄人和薛延陀人的投靠，只能算是锦上添花。</p>

不过这应了李瑄之前所说的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p>

即便移地健和莫贺达干不突袭白亭海，大唐也有其他手段，战胜回纥。</p>

只是会浪费更多资源。</p>

七月上旬。</p>

在其他地方还很闷热的时候，李瑄率领天策卫、敦煌骑兵到达郁督军山单于城。</p>

建立在山脚、临近嗢昆水的单于城此刻分外凉爽。</p>

李晟，左厢葛逻禄酋长、薛延陀酋长，以及一些回纥贵族，带麾下在单于城外迎接天可汗驾临。</p>

“拜见天可汗！”</p>

“拜见至尊！”</p>

呼声震天动地。</p>

这一刻，李瑄是君临草原的天可汗。</p>

他背靠胡人的圣山郁督军山，接受胡部的拜见。</p>

“古往今来，征伐到此的将军有不少。然到达这里的皇帝，也唯有我了。”</p>

李瑄笑着对李泌说道。</p>

草原梦，终于可在这一刻实现。</p>

历代胡人视郁督军山为圣山。</p>

就是因为在这个时代，郁督军山附近，东北方位，以嗢昆水、仙娥水、独乐河、娑陵水为主的方圆千里，也就是后世的色楞格河流域，为这个时代最好的牧场，这里水草丰茂，是草原胡人的“兵家必争之地”。</p>

“至尊去过的地方，历代皇帝基本都未踏足。”</p>

李泌不明白李瑄对草原的执着。</p>

李瑄去过柏海，去过波斯。</p>

但拿下草原，才是农耕与游牧合为一体。</p>

国家才可以安心地进行下一步的变革。</p>

这是华夏的心腹大患。大食的威胁，远远比不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