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秩序与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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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允喉咙涌上一股声音，顺着气道直往苏允口中冲去。苏允努力憋住，但还是控制不住。
他张大嘴巴，这股声音被释放出来。
肉眼可见的金色波浪顺着苏允的喊叫一层又一层地顺延，拂过异能局的众人，也轻轻拂过狂风暴雨。
于是狂风停止，骤雨停歇，天地大光。
乌云变得稀薄，雷声也变得稀拉。
呜——
一层低暗的嗡鸣在天边响起，似乎是在应和苏允的呼唤。
呜呜——
“这是什么声音？”饺子疑惑地看向四周，看到局里种的常青树颜色朦胧，轮廓模糊，它枝叶和主干的绿色和棕色混在了一起，“这树怎么变得这么糊了？是我没带眼镜吗？”
她伸手扶住眼镜，放下时手已经变成了一团马赛克。
呜呜呜——
松散的乌云再次聚拢，黑压压的云层受到牵引，缓缓形成一个流动的旋涡。
在比天边的天边更加遥远的地方，有一只密布血丝的眼睛缓缓探向地表。
这只完整的眼珠庞大无比，笼罩在异能局的上空，眼珠表面的血丝如蛇般闪烁游走，它的后面牵连着一团神经。
乌云被撕开，仅仅只是这只眼睛血丝的反射光便让天空变得血红。
它缓慢地转动瞳孔，凡是不在它视角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仿佛它一转眼就能抹去这些事物的定义。
无视阶位，无视特性，众生平等。
“完了，大眼珠子闻着味来了。”
陈国新绝望了，他不在这颗眼珠的视线范围内，自身的概念已经被模糊化，他看着周围陷入模糊的一切，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捏造」呢？救一下啊!”
饺子颤抖地看着那颗眼睛，她的身体抖如筛糠，“陈队，那是什么？”
“饺子，闭上眼睛，不要看它。”陈国新微微颤抖，他闭着眼睛，慢慢说道，“它不喜欢窥探，别引起它的注意。”
“呼......”
苏允嚎完后浑身无力，他低着头，气喘吁吁，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水:“嘿，这下雨天竟然给我一嗓子喊晴了。”
“不对，这天怎么又暗了？还变得这么红。”
苏允迷茫地抬起头，看向了血红的天空。
看到了那颗大眼珠子，直视了那颗大眼珠子。
大眼珠子也看到了他，礼貌地回以疯狂的注视。
无数个杂念顺着着大眼珠子的注视冲向苏允，每一个杂念都能撑爆苏允的脑袋。
苏允的迷茫之色更深了。
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异能觉醒的世界吗？
系统啊，秩序侧回归就秩序侧回归，你给我整个大眼珠子回归是要整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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