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86章 翼王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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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朕的刀，是火德星君的刀。」洪秀全将算筹插入韦昌辉胸口，算珠上的「太」字纹沾满鲜血，「算学天枢府，从此只听火德星君旨意。」

咸丰七年正月，石达开在安庆整顿算筹车队。算学吏呈上杨秀清的密函残片，末尾「洋人算具虽利」的字迹被泪水晕开。「翼王，」老钱摸着炮架上的苦竹芯，「天京的匠人都盼着您的『无纹算筹』。」

石达开望着长江水，算珠上的山水暗码与粼粼波光相映。他命匠人熔毁所有「太」字纹算具，却在炮架内侧刻上极小的火纹——那是对杨秀清土洋合璧理想的最后致意。「算学不该是权杖，」他对送行的篝火盟众人道，「该是匠人手里的竹刀，能刻算筹，也能刻生路。」

船队启航时，秦淮河漂来无数无纹算筹，那是天京匠人冒死送出的火种。石达开捡起一枚，算珠上隐约有刀刻痕迹：「太字已死，算理当生」。他望向天京方向，洪秀全的「算学天枢」大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旗角绣着的齿轮与稻穗，终究没能织成一块完整的算布。

同日，巴夏礼的商船驶入鄱阳湖。副官望着石达开远去的算筹车队，不解道：「大人，为何不趁乱倾销差分机？」

巴夏礼转动纳皮尔算筹，算筹上的中文暗码对应着太平军各营算具损耗数据：「鹬蚌相争，渔翁方得大利。」他望向天京方向，那里的「算学天枢」大旗正在焚烧，「等洪秀全杀光懂算学的匠人，咱们的齿轮，才好插进圣库的铜锁。」

天京城头，「火纹算旗」被「算学天枢」大旗取代，新铸的算具刻着狰狞的「火德星君」符号。篝火盟工坊的匠人揣着无纹算筹，混在难民中向西南逃亡，算珠碰撞声被清军盘查的呵斥声掩盖，却在长江两岸的竹篾作坊里，悄然酿成新的算学火种。

巴夏礼的算筹继续转动，算码间流淌着太平军匠人的血与泪。而在安庆城外，石达开的算筹车队已消失在群山之间，只留下满地「太」字纹算珠，被春雨冲进泥土，成为火德星君与算学天枢的最后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