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决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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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他咧嘴一笑，转身从后窗跃出，消失在雨幕之中。

养心殿内，燕昀听着侍卫的禀报，脸色铁青。

“假的？！”他猛地拍案而起，“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人都认不出来？！”

侍卫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陛下恕罪！那人伪装得太像了，连声音都……”

“闭嘴！”燕昀一脚踹翻龙案，笔墨纸砚散落一地，“继续搜！朕不信他们能逃出京城！”

与此同时，燕昀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眼底的怒火渐渐化为冰冷的杀意。

“楚衡，”他低声呢喃，“朕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几时！”

雨势渐小，楚衡站在密道出口处，望着远处皇城的轮廓，眸色深沉。

“主子，一切顺利。”青锋低声道，“燕昀的人现在满城搜捕'辰王'，暂时不会注意到我们的动向。”

楚衡微微颔首：“辰王那边如何？”

“此刻应该已经安全了。”

“很好！”

楚衡转身，踏入密道深处。

雨夜，皇宫密道深处。

石壁上的火把明明灭灭，映照出楚衡冷峻的侧脸。他踏着湿滑的青石台阶，脚步声在幽长的甬道中回荡。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潮气，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令人脊背发寒。

密道尽头，一扇暗门嵌在石壁之中，若不细看，几乎与周围的砖石融为一体。楚衡抬手，指节在门板上轻叩三下——两长一短。

门无声滑开。

昏暗的烛光下，辰王燕硕负手而立，玄色蟒袍上金线绣的螭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他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阴郁，见楚衡进来，立刻上前一步：“如何？”

“燕昀已入局。”楚衡唇角微扬，眼底却无半分笑意，“萧远道下狱，萧玉环婚事作废，他如今孤立无援，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燕硕眸光一沉，指节攥得发白：“父皇的尸身……”

“已安置妥当。”楚衡声音压得极低，“就在皇陵暗室，只待时机成熟，便可公之于众。”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映得二人影子在墙上狰狞摇晃。

燕硕闭了闭眼，喉结滚动：“没想到……”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楚衡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方染血的帕子：“殿下可还记得这个？”

帕角绣着一个小小的“昀”字，血迹已呈黑褐色。

燕硕瞳孔骤缩：“这是……”

“先帝临终前攥在手中的。”楚衡冷声道，“上面淬了毒药。”

“果然是他！”燕硕猛地一拳砸在石壁上，指节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弑父篡位，他怎敢——”

“殿下慎言。”楚衡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密道虽隐蔽，但燕昀的耳目无处不在。”

燕硕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怒火：“接下来该如何？”

“三日后，燕昀会举办登基大典。”楚衡从袖中取出一张羊皮地图，在案几上铺开，“这是他此次大典的名单，禁军统领赵莽、影卫首领莫七……皆是他心腹。”

燕硕盯着地图，忽然冷笑：“登基？怕是还有别的图谋吧？”

“不错。”楚衡指尖点在一处山谷，“他真正的目的，是借机除掉您。”

“呵，本王倒要看看，是谁除掉谁！”燕硕眼中杀意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