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命轮初启
婀娜多姿的方依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21章 命轮初启,末法时代,一道光穿越灵魂,婀娜多姿的方依依,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山脚下的村落只有二十来户人家,青瓦泥墙浸在暮色里,像被揉皱的旧画纸。
炊烟袅袅升起,在空中凝成灰白的丝带,风过时带着柴火与艾草交织的气息。
林宇跟着守镜人走进最西头的两间屋,土炕上还留着晒干的艾草香,晓萱已经蹲在灶前生火,柴禾噼啪响着,火星子溅到她发梢,映出细碎的光点。
空气中浮着一股焦糖似的甜味,混杂着泥土与烧火柴的烟火气。
“睡会儿吧。”白芷把《镜录》搁在木桌上,取了条粗布毯子搭在他肩头,声音轻柔如夜风,“因果珠的热度还没散,你需要歇着。”
林宇应了声,却没立刻躺下。
他坐在炕沿,望着窗棂外渐次熄灭的灯火,怀里的玉简仍带着凉意,像块活物贴着心口。
指尖偶尔摩挲那冰凉的表面,仿佛能感受到某种细微的震颤。
七世轮回的碎片在脑海里翻涌——闽越公主的玉笄、南宋医师的药碾、民国歌女的银簪,此刻都成了模糊的影子,唯独有个声音在耳边盘旋:命门,墨离,还有那块刻着命纹的玉佩。
那些记忆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潮湿的苔藓气息和铜锈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眼皮越来越沉。
他歪在炕角,迷迷糊糊间听见虫鸣渐弱,油灯芯炸响了最后一声,仿佛一声叹息。
窗外传来远处犬吠,又迅速归于寂静。
这一回的梦境不是碎片。
他站在南宋的药庐里,檀木香裹着药罐的苦,竹帘外飘着牛毛细雨。
空气湿润得几乎能拧出水来,连呼吸都带着一丝微凉的湿气。
穿青衫的医者背对着他,指尖沾着朱砂,正往泛黄的绢帛上描纹路——是命纹,和玉简上的盘绕轨迹一模一样。
笔尖划过绢面的声音清晰可闻,像是指甲轻轻刮过老树皮。
“阿离,过来。”医者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擦过陶片。
林宇这才注意到门槛边缩着个少年,十四五岁模样,苍白的脸浸在雨雾里,眼尾有道淡青的疤。
他的衣襟有些破损,手指冻得通红,却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却还是一步步挪过去。
医者把绢帛叠成方块,塞进少年掌心:“这是命轮的钥匙纹路。记住,命门不该是囚笼。”
“可师父说……”少年的声音发颤,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
“你师父错了。”医者咳嗽起来,指节扣着桌沿泛白,“我私改生死簿那年,看见个穿红肚兜的小娃娃在瘟疫里爬,她娘攥着她的手咽的气。我才明白,逆天改命的不是笔,是人心里的贪。”他抬起眼,目光穿过林宇,像在看很遥远的地方,“如果有天你能见到真正的因果之主,把这个给他。告诉他,命轮的光不该照进深渊。”
少年的手指慢慢蜷起,把绢帛攥成皱巴巴的团:“那您呢?”
“我?”医者笑了,眼角的皱纹里落着雨珠,“我要去阴司领罚了。替我看一眼三春的桃花,好不好?”
林宇想冲过去,却像被无形的网罩住。
他看着医者的身影逐渐透明,少年的脸却越来越清晰——眼尾的疤,紧抿的唇,正是今日初见的墨离。
“砰!”
林宇猛地坐起,额头全是冷汗。
胸口剧烈起伏,掌心一片潮湿。
他似乎还能闻到梦中药炉的味道,那种混合着苦涩与清香的气息萦绕不散。
土炕的木框撞在墙上,惊得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窗外的月亮已经偏西,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出个模糊的人影。
“做噩梦了?”守镜人端着茶盏站在门口,月光照亮他半张脸,语气中带着关切,“我在院里听见动静。”
林宇抹了把脸,喉咙发紧:“南宋那个医者,他把命纹玉佩给了墨离。”
守镜人的手顿了顿,茶盏里的水晃出涟漪:“命门的传人,向来是从苦海里捞出来的。墨离三岁被卖进命门,他师父用毒针替他开了天眼,说这是‘天命所归’。”他坐在炕沿,茶盏搁在两人中间,“你梦见的,是墨离十二岁那年。”
“所以命门不全是恶。”林宇望着窗外的月光,声音低沉,“他们只是被扭曲的命运推着走。”
守镜人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那一掌落下时,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竟让他心头一松。
窗纸泛起鱼肚白时,玄音来敲门了。
她换了身月白短打,发间的青铜铃随着动作轻响,清脆悦耳。
晨雾未散,她的脚步踏过石板地,带着露水的凉意。
“去命门旧址吧。我知道条小路,绕开了暗影会的眼线。”
村落外的山谷还浸在晨雾里,青苔在石缝里泛着湿意,踩上去微微滑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