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船政兴海(海洋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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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禺港的潮水刚退到第五道麻石台阶,李岩的皮靴就碾碎了滩涂上的寄居蟹壳。咸腥的海风卷着木屑味扑面而来,百余名百越船匠正围着新落成的楼船打转,船头昂起的鱼首图腾上,尚未干透的朱漆顺着鳞片纹路往下淌,像鲜血渗入海洋的皮肤。
“陛下,这‘水密隔舱’把船舱分成十二格,万一触礁,船腹灌了水咋办?”老船匠阿龙的青铜顶针敲着船舷,百越语里混着明显的秦腔尾音——他曾是瓯雒王的御舟师,如今却对着横七竖八的松木隔板直皱眉。
李岩没有答话,抬手示意亲兵抬来半人高的木盆。七块隔板将木盆分成八格,他舀起整瓢海水倒进第一格,围观的船匠们发出惊呼,却见木盆稳稳浮在水面,其他格子滴水未进。“就像你们用藤条编隔水舱,”李岩敲了敲浸透桐油的麻布隔板,“只不过我们用松木加糯米灰浆,比藤条更耐咸水侵蚀。”
阿龙的顶针划过隔板接缝,突然发现每个隔舱角落都刻着极小的百越鱼纹,与秦地的玄鸟纹首尾相接。他的眼神软下来,想起三个月前李岩带着《越人航海图》来找他,图上不仅标着百越人熟知的暗礁群,还多了用阿拉伯数字标记的“潮汐时刻”和“季风方位”。
“试试横帆?”娅青的声音从桅杆顶传来,她正抱着主帆的绳索,腰间皮袋里装着司南罗盘,铜针在刻有二十八宿的圆盘上轻轻颤动。李岩点头,船匠们拉动绞盘,帆布“哗啦”展开,不同于百越传统的三角帆,这面横帆足有十丈宽,边缘绣着秦越双纹的海浪图腾。
“风向东南偏南,角度三十度!”娅青的呼喊混着鸥鸣,横帆突然绷直,像一张拉满的巨弓。楼船猛地前倾,船底的破浪板切开三尺高的浪头,舱内的百越水手们抓紧雕着齿轮纹的扶手,却惊讶地发现,即便船身倾斜,舱内积水也未漫过隔板。
“比我们的独木舟快三倍!”年轻的渔猎手阿虎扒着船舷,看着被甩在身后的礁石群,腰间的鱼叉在阳光下闪着秦地熟铁的寒光。他不知道,李岩在龙骨内侧刻下了现代船舶的“肋骨结构图”,每道横梁的间距都经过反复测算,就像当年在咸阳兵工厂改良弩机般精准。
突然,西北天际涌起铅灰色云墙,浪头瞬间涨到丈余高。阿龙脸色大变,按照百越老规矩,这种“海鬼脸色”该立刻收帆抛锚。但李岩却抬手阻止:“升起三角辅助帆,调整横帆角度,船头对准浪谷!”他亲自握住船舵,舵柄上的司南针正疯狂旋转,却始终指着刻有“南”字的百越羽纹方向。
楼船如离弦之箭扎进浪涛,甲板几乎垂直海面,阿虎抱着桅杆闭眼等死,却听见“轰”的一声闷响,海水从两侧的排水孔喷出,像两条银色水龙。当船身重新扬起时,舱内的百越水手们发现,除了第一隔舱渗进少许海水,其余舱室竟干燥如初。
“这就是‘抗浪十二格’。”李岩抹了把脸上的咸水,指向船底的青铜铭牌,上面用秦隶和百越文刻着“岭南号”,“以后你们驾着它出海,哪怕断了三根桅杆,只要隔舱不毁,就能漂回港口。”
风暴退去时,夕阳给船身镀上金边。娅青摸着罗盘上的经纬度线,那些用阿拉伯数字标注的刻度让她想起学室里的算术课:“陛下,这些‘经度纬度’真能算出我们在大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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