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拦路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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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老匹夫，你以为你乾坤独断，肃清董卓余孽，是在还天下人一个公道，抚慰四海人心。你可知道，因为你的迂腐无知，断送的是大汉四百年的国运。是汉氏江山翻身的机会。你以为你将名垂千古，实际上你会遗臭万年。你将成为大汉的罪人，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周晨越骂越起劲，越骂越顺口，还在不断输出。原来敞开了骂人是如此爽利。但爽利没多久，周晨与马老四便被王允的护卫按倒，再骂不出半个字。

听他如此骂自己，王允在灵车旁被气得面皮发紫，一口老血喷出。自己一心为了大汉，何时存过私心，他却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还说自己是大汉的罪人，这叫他如何不恨，恨不得将来人碎尸万段。但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还得彰显自己大度，才好彻底洗去自己不能容人的名声。只叫人将周晨等人带过来，今日便要当着天下人的面对质。“周无尘，你当着天下人面毁我辱我之事，我先不与你计价。今日我们便把话说清楚，我如何逼死了你师父？”

周晨被人压着，半点不服，犹伸长脖子强辩道：“我师父被你下狱，自书悔罪、托人说情，你都不肯放过他，逼得他在狱中自杀，还说不是你逼死他的？”

“哈、哈、哈……”王允如同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发出一连串笑声，笑得轻蔑又不屑。“你也说他是自杀，又如何算是我逼死的？他为董卓张目，难道无罪？我将他下狱难道有错？这么算下来，他应该是畏罪自杀才对。我与他同朝多年，钦佩其才学，为他举行如此葬礼，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就凭你是他学生？”

“可据我了解，你打着为救恩师的名义，几乎将他的家产卖光，以供你勾栏瓦舍里挥霍，这么说下来，咱们俩谁虚伪谁无耻？”

听到这样的真相，送葬的文人开始群雄激愤，都恨不得上前撕碎周晨。周晨深知，若被王允做实他的说法，自己即便活过今日，也难逃明天。“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明月楼的头牌舞姬古寒香，不知是谁买了去？蔡正，你且来说，我有没有冤枉他！”

他口中的蔡正，正是蔡邕的管家。如今身披麻衣，为蔡邕送葬。而蔡邕的家产买卖，正是经他之手。只见他上前，怨毒的盯着周晨，那表情，恨不得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就是他说需要钱财走通关系，哄着我卖了主子的家产，又把钱全部拿走的。说是要救我家主人，最后钱财花了，主人却死在狱中。”

“大家都听到了，这便是跳出来骂我的人的真实行径，还舔着脸说自己是蔡邕的学生，简直猪狗不如。我知道你身后有人指使，想搞臭的我名声，拉我下马，他好上位掌控朝局。不过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们这些小把戏。今日不与你计价，你好自为之。往后不许再称是蔡邕的学生，哼！”

送葬的队伍重新出发，朝着城外远去，路过周晨的路人，无不对他吐口水。更有不忿着，还一顿拳脚输出。打得周晨失魂落魄，不知道事情怎会变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