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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闷响时,梁平踹开星宁工作室的铁门。阿宁蜷缩在满地碎玻璃与撕裂的设计图中间,苍白的手指还死死攥着半截断裂的画笔,指甲缝里干涸的血痂混着颜料。他扯下被雨水浸透的定制西装裹住妹妹颤抖的身体,瞥见墙角那份被红酒洇透的收购合同——那是他亲手设下,却终究没忍心收紧的陷阱。
\"那年我被人捅了三刀,爬了三条街也要回家找你。\"梁平的声音混着炸雷在胸腔震颤,指腹擦过阿宁淤青的眼角,带出滚烫的泪水。他将浑身湿透的人按进怀里,任由她攥着自己衬衫领口,布料下的旧伤疤被抓得生疼,\"疼就咬我,别像小时候那样,把哭声吞进肚子里。\"
阿宁突然剧烈颤抖着笑出声,笑声里混着呜咽:\"你早就知道他会为了钱背叛我?\"梁平望着满地狼藉中被踩烂的向日葵设计图,想起监控里陆星野在高利贷公司被按在墙上殴打的画面,喉结滚动着咽下腥甜。他掰开妹妹布满伤口的手掌,将凉透的桂花糕塞进她掌心:\"我见过太多人在债务深渊里跪着求生,可你眼里的光,是我提着刀在江湖拼杀二十年,都不敢奢望的东西。\"
破晓时分,梁平抱着昏睡的妹妹坐进防弹车。他摸出她口袋里皱成一团的欠条,路灯下,陆星野的签名在雨水浸泡下模糊得不成形状。记忆突然刺痛神经——十八年前那个暴雨夜,浑身是血的他跌撞着冲进出租屋,七岁的阿宁正蹲在漏水的墙角,用捡来的粉笔在水泥地上画满歪歪扭扭的向日葵。她仰着沾着墙灰的小脸,把偷藏的半块饼干塞进他嘴里:\"哥哥吃,吃完就能打败坏人了。\"
老宅的铜锁在晨光中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梁平将阿宁安顿在堆满旧画具的阁楼,褪色的墙面上还留着他用木炭画的卡通小怪兽——怪兽胸口歪歪扭扭写着\"保护阿宁\"。他轻抚过斑驳的字迹,从保险柜取出珍藏二十年的铁皮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阿宁从幼儿园涂鸦到大学获奖的所有画作,每张背面都标注着日期与她当时说过的童言稚语。
当阿宁在桂花糕的甜香中苏醒时,床头摆着梁平连夜赶制的烫金聘书。烫金大字在晨光中闪烁:「聘请阿宁女士为梁氏集团首席艺术总监,年薪无上限,工作内容:画你想画的一切。」信纸下方,是他力透纸背的字迹:\"小时候我以为,把你护在身后就能挡住所有风雨;现在才懂,现实会把最锋利的刀,扎进每个握不住机遇的梦想。但别怕,哥的江湖腥风血雨,永远为你留着一片画满太阳的天空。\"
阿宁捏着烫金聘书的手指微微发颤,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留下残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在阳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梁平倚在门边,看着妹妹红肿的眼睛盯着墙上那幅褪色的涂鸦——那是他十八岁打黑拳最狠的那段日子,浑身是血回到家,却发现七岁的阿宁用蜡笔在墙上画满了小太阳,每个太阳都歪歪扭扭写着“哥哥加油”。
“你爱人只知道你哥继承了黑帮的遗产。”梁平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解开衬衫领口的纽扣,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那道疤横在心脏上方,像条永远醒不过来的蛇,“她不知道,哥当年在地下拳场,被人打断三根肋骨还得笑着站起来。那些人用铁链抽在背上的滋味,比刀割还疼,但只要想到家里等我的你,就算死,也得攥着最后一口气爬出去。”
他缓步走到窗边,阳光落在他后颈的旧枪伤上,泛着冷硬的光。“有次被对手死死压在铁笼上,膝盖抵着我的太阳穴。那一瞬间我在想,要是我死了,谁来给你买新蜡笔,谁来把欺负你的小混蛋打得屁滚尿流。”梁平轻笑一声,笑声里却满是苦涩,“后来我咬着那人的耳朵生生撕下一块肉,满嘴都是血,可心里想着,我得活着,得看着我的小丫头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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