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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见曹公于兖州,他眼中燃烧着不甘人下的火焰。
十胜十败论后,他紧握我的手:“奉孝知我!”
北征乌桓时,漫天风沙中我咳出鲜血,却仍笑着指点江山。
柳城病榻上,我听见赤壁的烈焰在风中呼啸——可惜,终究没能为明公挡下那场东风。
建安三年,兖州。
暮春的风卷过曹公府邸外的旌旗,猎猎作响。我裹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踏入正堂,袖口沾染着几日前纵酒留下的痕迹尚未洗净。堂上数道目光如针般刺来,荀彧端坐如松,眸子里是温润的探询;程昱则捋着胡须,眉头微蹙,那审视里分明带着一丝不以为然——颍川郭奉孝,“不治行检”的名声,怕是早已传入他们耳中。
我的目光却径直投向主位。
曹操起身相迎,身量不高,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他双目灼灼,那目光穿透堂上微尘,直直烙在我脸上,仿佛要剜出骨子里的东西。没有寒暄,他劈头便是天下大势,兖州困局,语速快而沉,字字裹挟着不甘蛰伏的锋芒。当他说到吕布、袁术、张绣诸敌环伺,声音里压抑的焦灼如同绷紧的弓弦,那是一种猛虎困于荆棘,亟待撕裂长空的渴念。
“诸敌环伺,如芒在背,”他猛地顿住,眼神如刀锋般劈开空气,“奉孝,何以教我?”
堂上静得能听见烛火爆开的轻响。荀彧、程昱皆凝神望来。我唇角微扬,趋前一步,袖袍拂动间,胸中丘壑已化作清朗之声流淌而出。吕布之勇而无谋,袁术之骄奢虚妄,张绣之寄人篱下……条分缕析,如庖丁解牛。末了,我直视那对燃烧着火焰的眸子,一字一句:“明公之虑,不在群狼,而在北地之虎——袁本初。此人,方为心腹之患!”
话音落处,我清晰看见曹操眼中那困兽般的焦躁骤然被一道惊电撕裂,旋即燃起更炽烈的光,那是一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狂喜与锐利。他霍然离席,几步跨到我面前,双手重重钳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声音带着金石般的颤音:“得奉孝,真乃天助我也!” 那灼热的信任,瞬间烫平了我青衫上所有风尘。
自此,我成了他帐中一缕飘忽却致命的影子。
建安五年,官渡。
黄河的风裹挟着血腥与泥土的咸腥,日夜拍打着曹营壁垒。巨大的压力如同无形磨盘,碾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案头军报堆积如山,字里行间皆是袁绍旌旗蔽日、兵甲如林的骇人消息。中军帐内,气息沉滞得令人窒息。曹操背对诸将,凝视着壁上舆图,背影绷紧如拉满的强弓,那沉默里翻滚着足以焚毁理智的焦虑。
我推开身前几案,杯盏轻晃。环视帐中一张张被阴云笼罩的脸,程昱的凝重,荀彧的沉静,夏侯惇眼中压抑的怒火……最终,目光落回曹操那山雨欲来的背影上。
“诸公,”我的声音不高,却似冰泉击石,瞬间划破死寂,“嘉有十胜,绍有十败。” 帐内所有目光倏地聚焦。
“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也!” 我踱步上前,指尖仿佛在无形的棋盘上点落星辰,“绍以逆动,公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也!” 一条条,一件件,将袁绍那看似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从道、义、治、度、谋、德、仁、明、文、武层层剥开,露出内里的腐朽与苍白。我语速渐快,字字如投枪匕首,直刺袁绍命门。说到“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公以少克众,用兵如神,此武胜也!”时,曹操猛地转过身,脸上连日积郁的阴霾被一种近乎狂暴的锐气撕得粉碎,眼中精光爆射,那是绝境逢生、窥见胜利曙光时的狂喜与狠厉。
“善!”他一声断喝,如惊雷炸响,震得帐幔簌簌,方才笼罩全帐的沉沉死气,顷刻间被这十胜十败的惊雷涤荡一空,化作腾腾杀伐之气。
建安十二年,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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