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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蔡文姬!那个才情惊世、命运多舛,未来将被掳匈奴,写下血泪交织的《胡笳十八拍》,在历史长河中留下凄美绝唱的奇女子!她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现在这死亡之村!

巨大的历史错位感和荒谬感瞬间攫住了蒋毅,让他几乎失语。他强迫自己冷静,迅速捡起药杵,掩饰住内心的滔天巨浪,拱手一礼,声音因极力克制而略显沙哑:“原来是蔡中郎之女!在下失敬!蔡中郎博通经籍,精研辞章、音律、天文、术数,书法冠绝当世,天下谁人不知?”他刻意避开那些尚未发生的悲剧,只提蔡邕此刻的盛名。

蔡琰细长的眉尖微微蹙起,清澈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哀伤与更深重的警惕:“阁下……竟如此清楚家父?家父……因直言获罪阉竖,被流放朔方……妾身随行侍奉,途中……遭遇黄巾乱兵,冲散车驾……与家父……失散……”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难以言喻的悲怆和茫然。父亲流放朔方,前途未卜,自己身陷瘟疫死地,乱世飘萍,何处是归途?

蒋毅心念电转。蔡邕流放朔方……按历史,他将在灵帝驾崩后不久遇赦,但那时董卓已然入京掌权,蔡邕将被胁迫出仕,最终因对董卓之死一声叹息而死于王允之手!而蔡琰本人,更将面临被掳匈奴十二载的悲惨命运!此刻的相遇,是巧合,还是命运给了他一丝撬动悲剧的可能?

“姑娘节哀,”蒋毅压下翻腾的思绪,沉声道,“蔡中郎学究天人,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眼下当务之急,是救活此地生者,扑灭这场瘟疫!”他将重新调配好的、药力凶猛数倍的药粉倒入碗中,用温水化开,递给蔡琰,“烦请喂他服下,我去查看其他病患!”

接下来的日子,蒋家村那简陋的防疫经验在这个濒临毁灭的村庄被推向了极致。蒋毅成了这里唯一的指挥官和主心骨,蔡琰则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和意志坚定的执行者。

蒋毅用木炭在村中晒谷的土坪上画出了清晰的区域:隔离区(疫屋及周边)、洁净区(村尾几间尚算完好的空屋)、焚化区(远离水源的下风口)。他严令:所有饮用水必须取于上游,经大锅煮沸半炷香时间才可饮用。所有死者,无论身份,无论村民如何哭嚎阻拦,一律在焚化区泼洒药酒,堆柴焚烧!烈焰腾空,黑烟滚滚,焦臭弥漫,每一次焚烧都伴随着生者撕心裂肺的哭喊,但蒋毅面冷如铁,寸步不让。

他指挥仅存的几个尚有气力的老弱,收集村中所有能找到的陶罐瓦瓮,在洁净区架起大锅,日夜不停地熬煮浓醋,蒸汽弥漫,熏蒸着隔离区的每一寸空气。他要求所有照顾病患的人(主要是蔡琰和两个同样染病较轻的老妇),每次出入必须用滚烫的开水反复洗手,再用他配制的药酒擦拭,换下的衣物必须立刻投入沸水中煮过。

这些闻所未闻、繁复到近乎苛刻的指令,起初遭遇了巨大的抵触和不解。村民们麻木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恨,认为这个外来的年轻医者在用邪法亵渎死者,折腾活人。一个老翁甚至挥舞着拐杖要打蒋毅,哭喊着不让烧他儿子的尸身。

“烧了,你或许还能活!”蒋毅一把抓住那枯瘦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锐利如刀,“不烧,不出三日,你,你老伴,还有你那个躲在屋里发烧的小孙子,都得去陪他!你选!”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每一个心存侥幸的人心上。

蔡琰默默地站在蒋毅身后,看着他与愚昧、恐惧和对死亡的麻木对抗。她亲眼看着蒋毅不顾恶臭,亲手为那些脓疮溃烂、蛆虫蠕动的病患清理创口,用那些奇异的弯针和麻线缝合深可见骨的溃烂;看着他将珍贵的药粉毫不吝啬地用在濒死的村民身上;更看着他力排众议,将最后一点干净的粟米优先分给病弱的孩童……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惊疑、审视,渐渐变为信服,最终化为一种深沉的敬佩。

第七日黄昏,当那个被蒋毅放血急救、又灌下猛药的男孩,在持续的高热后终于全身大汗淋漓,体温开始缓缓下降,肿大的淋巴结也奇迹般地开始消退时,整个死气沉沉的村庄仿佛注入了一丝微弱的生气。

蔡琰疲惫地走出那间作为临时“重病室”的茅屋,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苍白却透着一丝释然的脸上。她走到正在洁净区水缸旁,用滚水反复冲洗双手和手臂的蒋毅身边。

“蒋君之法,”她的声音带着久未说话的沙哑,却异常清晰,“虽不见载于《内经》、《伤寒》,亦迥异于当世诸家医派,繁琐苛刻,近乎‘不近人情’……然,”她顿了顿,望向隔离区方向,那里已不再频繁传出濒死的哀嚎,“其效如神!琰……心服口服。”

夕阳的金辉勾勒着她清瘦的侧影,洗去连日污浊,换上村民勉强找出的、虽旧却干净的粗布衣裙,那份被苦难暂时遮蔽的书香门第的清雅气韵,如同淤泥中洗净的莲,悄然绽放。蒋毅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心头微动,随即移开。

“不过是些因地制宜的笨办法。”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语气凝重,“疫情只是暂时压住,源头未除,隐患仍在。恐怕……”

“恐怕什么?”蔡琰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沉重。

蒋毅没有回答,径直走到村口那条被踩踏得泥泞不堪的小路上。他蹲下身,用树枝仔细拨开路边的杂草和垃圾。蔡琰跟在他身后,疑惑地看着。

“看这里,”蒋毅用树枝指向路边一处潮湿的洼地,又指向另一处倾倒垃圾的角落,“还有这里。死鼠的数量,远超村中其他任何地方。而且……”他用树枝挑起一只腐烂大半的老鼠尸体,“你看它们的分布,沿着这条路,像被人故意丢弃在村口和通往邻村的方向。”

蔡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蒋君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为之?!”

“鼠疫自然传播,鼠尸散布当无规律,或集中于粮仓、人居附近。”蒋毅站起身,目光投向远处暮霭沉沉的山峦,声音冰冷,“如此集中,如此‘刻意’地沿路散布,只能是人为!是要让这瘟疫,顺着路,流毒四方!”

“谁?!”蔡琰的声音因惊骇和愤怒而发颤,“谁会行此灭绝人性之举?!”

“太平道!”蒋毅斩钉截铁,吐出这三个字,带着刻骨的寒意,“张角兄弟以符水惑众,笼络民心。若遇心存疑虑、不信其道者,便以此毒计散播瘟疫,再假借‘大贤良师’之名,‘施法’救人,以此彰显其‘神力’,胁迫愚民入教!此等行径,史书虽讳莫如深,然其逻辑,昭然若揭!”

蔡琰如遭雷击,踉跄一步,扶住旁边一棵枯树才勉强站稳。她博览群书,聪慧过人,蒋毅稍加点破,那可怕的真相便如同毒蛇般钻入她的脑海。她想起父亲曾忧心忡忡提起太平道聚众日多,恐非善类……原来,竟是如此恶毒!

“苍天……此等行径,禽兽不如!”她悲愤交加,清泪无声滑落,“视人命如草芥……不!连草芥都不如!”

“乱世之中,人命本就是强者脚下的泥。”蒋毅的声音带着一种看透历史的苍凉,“蔡小姐,此地已成死地,更成险地!瘟疫虽暂缓,然太平道耳目遍布,一旦得知此地未如他们所愿尽数死绝,难保不会再有贼人前来‘善后’,或强掳生口充作‘信众’!你必须尽快离开!”

蔡琰猛地抬头,泪眼朦胧中带着倔强:“可这些村民……他们……”

“我已将防疫之法尽数传授于那两位尚能理事的老丈,留下足够药材。能否活命,看他们造化了。”蒋毅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反倒是你,蔡中郎失散的掌上明珠,孤身流落在这瘟疫死地、乱兵贼匪出没之所,才是真正的危如累卵!若有不测,岂不令蔡中郎雪上加霜,抱憾终身?”

他直视着蔡琰惶惑不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在下愿护送小姐,北上寻访令尊踪迹。纵使天涯海角,必竭尽全力,护小姐周全!”他需要一个理由离开,而护送蔡琰,无疑是最好的借口,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改变她命运轨迹的责任。

蔡琰怔住了。月光悄然爬上东方的天际,清冷地洒在她身上。与陌生男子同行?这于礼法大防,无异于惊世骇俗!父亲若知……她不敢想。然而,蒋毅的话字字如锤,敲打着她的理智。留下?她一人之力,如何应对可能的贼匪?如何在这瘟疫随时可能复燃的死地求生?父亲流放朔方,生死未卜……她必须活着!活着找到父亲!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死寂中透着一丝微弱生机的村落,又落回蒋毅脸上。那张年轻的脸庞被风霜和疲惫刻下痕迹,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坚定,带着一种洞悉乱世黑暗却依旧执着于救人的光芒。这一路行来,他的医术,他的担当,他面对瘟疫和死亡时的无畏与冷静,早已在她心中烙下深刻的印记。

礼法……在生存与寻找至亲面前,在眼前这双坦荡坚毅的眼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而脆弱。

良久,蔡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抬起手,轻轻拭去脸颊的泪痕,对着蒋毅,盈盈一礼,声音虽轻,却再无犹豫:

“如此……琰之性命,便托付于蒋君了。救命之恩,护送之德,蔡琰……铭感五内!”

月色如水,静静流淌在死寂的村落和蜿蜒北上的荒凉小路上。蒋毅解开拴在枯树上的缰绳,将那匹瘦马牵到蔡琰面前。少女最后回望了一眼那片埋葬了无数生命、也见证了她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山谷,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片沉静的决然。

蒋毅背起那个沉甸甸的灰布包袱,里面冰冷的刀具、坚韧的麻线、苦涩的药粉,还有那份来自夷州的惊天秘密,似乎都因这新的羁绊而变得更加沉重,也更有分量。他最后看了一眼村口那些在黑暗中如同坟茔般沉默的茅屋,转身,迈开步伐。

一骑,一人,踏着清冷的月色,向着北方,向着那更加动荡、却也蕴藏着无限可能的乱世旋涡中心,沉默前行。腐臭与死亡的气息被夜风渐渐吹散,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更加叵测的刀兵烽火,和那注定交织着血与火、悲歌与传奇的命运长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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