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陛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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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浸染宫墙，沈清辞踩着满地曼陀罗花瓣走向璇玑阁。晚风掠过飞檐，将檐角铜铃震出细碎声响，却盖不住暗处传来的细微丝线摩擦声。她下意识按住发烫的玉佩，星纹在腕间泛起微光——三日前萧承煜（沈清辞）通过玉佩传递的画面突然闪现：苏月柔在废弃偏殿用朱砂绘制曼陀罗阵，发间银饰与廊下的灯笼穗轻轻碰撞。

\"陛下小心！\"宫女的尖叫撕破寂静。沈清辞猛地抬眸，只见头顶木匣轰然坠落，数十只黑紫色毒蜘蛛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玉佩瞬间迸发刺目蓝光，半透明的屏障将她笼罩其中，毒蜘蛛撞在光壁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化作腥臭的黑血滴落在青砖。

屏障消散的刹那，沈清辞已抽出袖中银针。她望着廊角闪过的绯色衣角，广袖扫落灯笼，燃烧的烛火将飞檐下的丝线照得纤毫毕现——那些浸过毒液的蛛丝上，竟编织着细小的\"辞\"字。\"果然是你。\"她握紧发烫的玉佩，星纹指引着她穿过九曲回廊，乐坊方向传来若有若无的琵琶声，曲调正是江砚之生前最爱的《寒星落》。

乐坊内烛火摇曳，苏月柔跪坐在胡床上拨弄琴弦。她褪去宫女服饰，换上猩红嫁衣，发间银曼陀罗步摇垂落的珠串随着动作轻晃。每根琴弦都缠绕着青丝，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那分明是从沈清辞发间剪下的长发。

\"你终于来了。\"苏月柔头也不回，指尖重重扫过琴弦，刺耳的铮鸣惊飞梁间宿鸟。她捧起妆奁中的铜镜，镜中映出沈清辞冷冽的面容，\"师兄说过，你的眼睛像寒星，可在我看来，不过是勾人魂魄的毒。\"

沈清辞盯着对方腕间的曼陀罗刺青，那图案与江砚之如出一辙。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表面浮现出血色画面：苏月柔在道观废墟捡拾江砚之的遗物，将染血的琵琶弦系在自己发间，口中喃喃：\"师兄的爱，不该被她践踏。\"

\"江砚之是被巫教利用的疯子。\"沈清辞踏过满地青丝，玄色龙袍扫过胡床，\"而你，不过是第二个牺牲品。\"她话音未落，苏月柔突然扯断琴弦甩来，浸毒的丝线在空中划出猩红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