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余烬:老刑警的深夜来电与不速之客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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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微笑着点头,目送他穿过人群,走向灯光聚焦的舞台。他步履从容,挺拔的背影在人群里如同定海神针。就在陆凛刚刚在台上站定,拿起话筒的瞬间,一个端着托盘、穿着侍者制服的身影,以一种极其自然、几乎擦着人群缝隙流动的方式,不动声色地靠近了沈微。
“陆太太,您的香槟。”侍者微微躬身,声音平稳,动作标准地将一杯盛着浅金色液体的高脚杯递到沈微面前。
沈微的注意力还在台上的陆凛身上,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杯壁。
就在这一刹那!侍者托着杯底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向上抬了一下,角度刁钻,杯身微微一倾——不是对着沈微,而是朝着她身边半步之遥的陆凛刚才随手脱下、搭在旁边空椅背上的那件昂贵的西装外套!
几滴冰凉的香槟液体,精准地溅落在西装内侧靠近胸袋的位置!
“哎呀!实在对不起!陆太太!万分抱歉!”侍者立刻惊慌失措地低呼出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引起周围几个人的侧目。他手忙脚乱地放下托盘,掏出雪白的餐巾,就要去擦拭那件西装外套。
“没关系,我自己来。”沈微反应极快,眉头微蹙,伸手就要去拿那件西装。侍者的动作太快了,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敏捷,在她手指碰到西装之前,已经迅速地将外套从椅背上拿起,餐巾覆盖在被打湿的内侧位置,用力擦拭了几下。动作看起来慌乱,擦拭的位置却精准地覆盖了西装内袋的区域。
“真是非常抱歉!陆太太!我太不小心了!”侍者满脸惶恐,一边道歉一边迅速地将擦拭过的西装递还给沈微,然后端起托盘,飞快地躬身退开,身影迅速没入了衣香鬓影之中,整个过程快得只在几秒之间。
沈微接过西装,指尖传来布料微凉的触感。她低头看向内侧被擦拭过的地方,那里只有几点几乎看不出来的深色小圆点,是香槟留下的淡淡水渍,并无大碍。但她的心却猛地一沉。不对!刚才那侍者的动作…太刻意了!惊慌失措是表象,那份擦拭内袋的精准和迅速,更像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掩饰!
她不动声色地将西装抱在怀里,指尖借着衣物的掩护,迅速探向内侧胸袋的位置。柔软的羊绒内衬下,指尖触碰到了一样不属于西装本身的东西——一个微小的、硬硬的、带着奇特弧度的异物。
就在这时,陆凛简短有力的致辞结束,在一片掌声中走下台,朝她走来。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怀里的西装和她略显凝重的脸上。
“怎么了?”他走到她身边,自然地接过她怀里的西装,低声问。
沈微迅速扫视了一眼周围,确认无人特别注意他们这边,才凑近陆凛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飞快地说:“有人把东西塞进你西装内袋了,刚才那个侍者故意泼酒掩饰动作。”
陆凛眼底的温和瞬间褪尽,换上冰封般的锐利。他没有立刻去掏口袋,只是随意地将西装搭在臂弯,另一只手自然地揽住沈微的腰,带着她走向宴会厅一侧相对僻静的露台入口。沈月也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变化,跟了过来。
露台连接着一个小型的空中花园,此刻因为雨后的凉意而空无一人。湿润的夜风带着植物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吹散了宴会厅内的喧嚣和浊气。陆凛这才停下脚步,将臂弯里的西装展开。
他修长的手指探入内侧胸袋,指尖触碰到那个异物,将其夹了出来。
没有灯光,只有身后宴会厅透出的朦胧光晕。
躺在他苍白掌心的,是一朵花。
一朵玫瑰。
花瓣是极致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墨黑,如同凝固的深夜。然而,那黑色并不新鲜饱满,边缘处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干枯卷曲,如同被火焰舔舐过、最终烧焦的纸页,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作飞灰。花茎细弱,却并非光滑,而是缠绕着更加漆黑的、尖锐的荆棘,透着一种狰狞的恶意。
沈微和沈月的目光同时死死地钉在那朵花上,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陆凛的指尖在荆棘上轻轻捻动了一下。在那密集的、象征痛苦与禁锢的黑色尖刺间,他的指腹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小点。他小心翼翼地拨开那几根最锐利的荆棘。
一枚小小的、金属质地的骷髅头暴露出来。
它被巧妙地嵌入花茎与荆棘的交汇处,只有小指甲盖大小,却铸造得极其精细。骷髅的眼窝是两个深不见底的空洞,咧开的嘴角形成一个永恒嘲讽的狞笑。材质非金非银,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一种毫无生命质感的、冰冷的铅灰色。
这不是他们熟悉的“黑色曼陀罗”标记。
曼陀罗是扭曲、诱惑与死亡。而这朵荆棘骷髅玫瑰,传递出的却是更纯粹的、赤裸裸的毁灭、亵渎与复仇的宣告。
“骷髅…玫瑰?”沈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十年前那个血色夜晚的某些碎片,似乎被这诡异的标记猛地搅动起来。
陆凛的指腹缓缓抚过那冰冷微小的骷髅头,触感如同抚过一块深埋地底的墓碑。他抬起眼,目光投向露台之外。脚下是万丈红尘的璀璨灯火,车流如织,勾勒出城市的繁华脉络。巨大的玻璃幕墙映出他此刻的身影——依旧挺拔,依旧掌控着足以翻云覆雨的庞大商业帝国。然而,玻璃上那张英俊绝伦的侧脸,线条却冷硬如刀锋雕刻,深邃的眼眸里,温和与笑意荡然无存,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以及那潭底被彻底唤醒的、属于深渊的冰冷杀意。
风暴的气息,无声无息地穿透了暖融的宴会厅,缠绕上露台冰冷的栏杆。
沈微一直紧盯着陆凛的侧脸,没有错过他气息冻结的瞬间,也没有错过他眼底那稍纵即逝、却足以冻结灵魂的凛冽。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紧握成拳的手背,指尖传递着无声的支撑与询问。
陆凛深吸了一口带着夜露寒意的空气,缓缓合拢掌心,将那朵蕴藏着不祥的荆棘骷髅玫瑰紧紧攥住,连同那份冰冷的死亡标记一起,藏进西装内袋深处。他转过身,脸上已瞬间覆上一层无懈可击的平静面具,甚至对着沈微和沈月,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安抚性的、堪称完美的笑容。
“没什么。”他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臂弯自然地重新搭上沈微的腰,带着一种惯常的、保护的姿态,“大概是某个无聊人士的恶作剧,或者…竞争对手的小把戏。走吧,里面风大。”
那笑容无懈可击,眼神也似乎恢复了惯常的深邃温和。
然而,沈微搭在他手背上的指尖,却清晰地感受到他皮肤下紧绷如铁的肌肉线条,以及那极力压制却依旧透出的一丝、属于顶级猎食者感知到致命威胁时才会出现的冰冷战栗。
十年血火,千重炼狱。
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幸存者。她从他的完美面具之下,精准地嗅到了那无声逼近、裹挟着死亡余烬的风暴气息。
指尖冰凉一片,心却沉静如渊。
她反手,更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迎着他看似平静的目光,轻轻地、却无比清晰地回应:“好。”
她的眼神沉静,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历经淬炼后的了然和坚定。无论那朵来自深渊的玫瑰预示着怎样的风暴,她已做好了并肩而立的准备。
露台的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花园的凉意,也将那无声的警告暂时封存于西装内袋的黑暗之中。宴会厅的喧嚣与暖意重新包裹上来,但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不同了。那根名为“平静”的弦,在荆棘缠绕的骷髅标记浮现的那一刻,已然绷紧至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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