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她的直觉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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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念念画画,看了会儿书,和月月聊了会儿天。”沈微的声音闷在他的怀里,听起来温软而满足,“很平常的一天。”她顿了顿,状似无意地补充了一句,“你呢?下午在公司,一切顺利?”
她感觉到陆凛抚着她背脊的手掌,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拍。极其短暂,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平稳无波,“没什么大事,几个常规项目推进,开了个会。”回答得滴水不漏,完美地符合一个掌控庞大商业帝国的总裁日常。
但沈微的心,却在听到那半拍停顿的瞬间,猛地向下一沉。果然。他避开了所有可能引起她追问的细节,用最笼统的“常规”、“没什么大事”一笔带过。这种刻意的轻描淡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破绽。他越是想表现得云淡风轻,就越证明水面之下,有她不知道的冰山在移动。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更紧地环住他的腰,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怀抱,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底不断扩大的冰冷阴影。陆凛拥着她,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客厅里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以及彼此交融的呼吸声。这拥抱温暖得令人沉醉,却像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平静得让人心慌。
夜色,终于彻底吞噬了最后一缕霞光,厚重的丝绒般铺满了天空。别墅里亮起了柔和的灯光。
主卧的窗帘没有完全拉拢,留着一道缝隙。清冷的月光如同水银,透过缝隙无声地流淌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狭长的、冰冷的亮痕。
沈微侧躺着,背对着陆凛的方向。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而绵长,仿佛早已沉入梦乡。然而,她身体的每一寸感官都像最精密的雷达,高度集中在身后那个男人身上。
陆凛躺在她身后,隔着薄薄的蚕丝被,他的身体散发着恒定的热度。起初,他的呼吸和她一样平稳。时间在寂静中一分一秒地流逝,只有床头柜上电子钟微弱的荧光数字在无声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更短。沈微敏锐地捕捉到身后那平稳的呼吸节奏,发生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变化。那是一种蓄势待发的凝滞,如同猎豹在扑击前瞬间的屏息。
来了。
她的心骤然缩紧,指尖在身侧的床单上无声地蜷起,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柔软的布料里。但她身体的姿态,甚至连睫毛都没有丝毫颤动,依旧保持着沉睡的假象。
陆凛的动作轻缓得如同鬼魅。他极其小心地撑起身体,蚕丝被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发出细微的窸窣声。他停顿了半秒,似乎在确认没有惊醒她。然后,才极其缓慢地掀开被子,双脚无声地落在地毯上。
他没有开灯,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月光中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他朝着卧室外起居室的方向走去,脚步落地无声,每一步都精准地避开了可能发出声响的地板位置。这并非刻意的训练,而是无数次行走在生死边缘后,身体自发形成的、融入骨髓的本能。
起居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他侧身闪了出去,又无声地将门带上,隔绝了卧室的空间。
几乎在门合拢的瞬间,沈微的眼睛猛地睁开了。黑暗中,她的瞳孔急剧收缩,如同受惊的猫科动物,瞬间适应了昏暗的光线,闪烁着冰冷而锐利的光。她依旧保持着侧卧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剧烈的心跳在寂静中擂鼓般敲击着她的耳膜。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屏住呼吸,调动起全身所有的感知力,捕捉着门外那片死寂的黑暗中,任何一丝微不可闻的动静。
起初,什么也没有。绝对的安静。仿佛陆凛只是出去倒杯水。
然后,极其微弱地,一声极其短促、几乎被地毯完全吸收的震动声传来——嗡。
像是手机在静音模式下,放在硬物表面时收到信息或来电时产生的微弱蜂鸣震动。只有一瞬,短得如同幻觉。
紧接着,是更长时间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沈微的脑海里,却瞬间炸开了无数的画面碎片。三年前,霍华德庄园密室那枚染血的蓝钻袖扣反射的冷光;顾议员临死前那怨毒诅咒般的狞笑:“‘V’会为我报仇!”;老刑警退休前递给她那份“第三方势力”档案时,眼中那抹挥之不去的凝重阴影;还有…陆凛抱着儿子时,眼底那转瞬即逝的凝重,指关节那下意识的蜷缩……
这些画面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在她脑中翻滚、灼烧。骷髅玫瑰!那个象征着“圆桌会”最高级别威胁与行动的、如同跗骨之蛆的标记!它没有随着霍华德的倒台而彻底消失!它蛰伏了三年,终于又在黑暗中亮出了它淬毒的獠牙!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沈微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她猛地咬住了下唇,用尽全身力气才抑制住冲出去质问的冲动。指甲深陷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底那被背叛与恐惧撕裂的剧痛。他果然在瞒着她!他收到了信号,来自深渊的信号!他独自一人,再次挡在了她和风暴之间!
时间在极度的紧绷中又过去了几分钟。每一秒都像是凌迟。
终于,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由远及近,停在了卧室门外。
门被无声地推开。陆凛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口,高大、沉默,像一座融入夜色的山峦。他轻轻带上门,动作依旧谨慎到极点。他放轻脚步,朝着床边走来。
沈微在门开的瞬间就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恢复沉睡的呼吸节奏。她能感觉到他走近床边,停下,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审视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目光如有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她的眼皮上。
她甚至能闻到他靠近时,身上那股清冽的须后水气息里,似乎沾染了一丝极淡的、来自书房角落那盆蓝玫瑰的冷香。那是战胜霍华德后,她执意从那个罪恶堡垒的废墟中带回来的唯一战利品,此刻正安静地摆在他书房的窗台上。
他站了几秒钟,似乎在确认她是否真的熟睡。然后,床垫边缘微微下陷,他重新躺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拉过蚕丝被盖上。
温热的躯体重新靠近,带着熟悉的体温。一只手臂习惯性地伸过来,穿过她的颈下,带着试探和安抚的意味,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想将她重新拥入怀中。
就在他的手臂刚刚搭上她肩膀的瞬间,沈微的身体极其自然地动了一下。她像是被这轻微的触碰惊扰了睡梦,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微微蹙着眉,身体自然地向外侧挪动了几分,恰好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臂,只留给他一个柔软却带着明确拒绝意味的背影。
陆凛的手臂僵在了半空。
黑暗如同凝固的墨汁,沉重地压在两人之间。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只剩下彼此压抑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清晰可闻。陆凛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停滞,如同被无形的冰锥刺中了心脏。
沈微背对着他,身体依旧保持着放松的姿态,仿佛只是无意识地翻身。然而,黑暗中,她紧闭的眼睫却剧烈地颤抖着,如同濒死的蝶翼。被子下,她的手指死死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那枚被她从霍华德密室带出的、象征着终结也预示着新威胁的蓝钻袖扣,此刻正冰冷地躺在书房保险柜的黑暗中,无声地狞笑着。
窗外,月光惨白。树影在夜风中疯狂摇曳,如同无数只扭曲挣扎的手爪,无声地拍打着玻璃,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某种不祥的絮语,在宣告着——风暴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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