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街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章 俘获少男芳心,薄玉碎,古寺街巷,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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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述本来给陈宪之收拾东西就烦,顶着一张比他还臭的脸见了个礼,也不说话闷头往里走。

气的兰诺撸起袖子要揍他,还没等他动手陈宪之抱着手炉笑着掀帘里屋出来“兰将军辛苦了,我给您备了礼物。”

兰诺起床气也忘完了,眼睛睁得溜圆死死盯着他,这小子今天穿的和只孔雀一样。

陈宪之一动身上的玉石相碰发出脆响,衣衫上绣工精巧的白鹿栩栩如生,银白色的狐裘围簇着严妆的面容,他脸上笑意是难得的真实轻松。

“……妖妖道道”兰诺回过神来嘟囔了一句。

“将军说什么?”陈宪之问道。

兰诺不确定他听没听到当人面蛐蛐委实太上不得台面,但他做人主打一个坦坦荡荡,他问他就大声回“妖妖道道!像什么样子!”

这是王庭强盛时的风气,贵族男子在重要时刻带严妆被视为一种郑重的社交礼仪,敷粉化妆被视为常态,最盛时亦可簪花为冠。

温钰小时候也这么打扮过,跑起来的时候身上金银玉器叮铃咣当乱响,一哭脸上的珍珠粉就花了像是面粉糊在脸上。

彼时这种风气被批判的很厉害,时局动荡西洋思想传进来,重组的思想和观念……文人们大多认为这种行为助长了贵族男子阴柔奢侈的风气,是导致国弱民贫的重要因素。

陈宪之“将军不上粉也是容姿上乘您可以不要这些,但绎不是,以色侍人的戏子所值的仅有这些。”

他话说的卑微那神色却端正的很,那话落在兰诺耳朵里怎么听怎么难受。

他冷哼一声歪过头去不理他这话“礼物是什么?”

陈宪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着请他进屋,兰诺挥了挥手让手底下人去干活自己跟着他钻了进去。

副官在外边看着两人的背影,挫着胳膊撞了一下祁述“你主子今儿穿的怪靓丽的。”

“给死人上坟当然要穿好的。”祁述意味不明的冷笑,说完招呼人往后院走。

“你把这些给我?”兰诺诧异道,颇有些不可置信。

“后院还有一些。”陈宪之动手帮他打开箱子,里面黄金白银堆得快溢出来了,他眼睛看着兰诺“这是温钰给的,我想他不会在意这点。”

“你缺钱,我以后用不着这些。你收下为我保祁述的命。”他笑着的眸光下掩饰着什么兰诺看不清,他是个唯利益主义者,这些钱买命也差不多。

“陈家可是个金篓子,那老东西把售酒权给你,你大方啊,挥挥手给个奴才。”他拿起块金子咬了口笑得牙不见眼。

陈宪之反应了会儿才想到他说的老东西是陈宪之不由失笑“到了他身边还能不管人吃喝不成?给口饭有个容身之所便是。”

“你不是最喜欢钱吗?”他一翻身坐到了箱子上抱了一把金子出来数着玩。

“是吗?那我以往应当是做了什么让将军误会的事。”

收了人家的礼就没有不干活的道理了,兰诺干脆的从营中拨了几辆汽车,他陪着一起去青州送他。

出府的时候陈年拉着弟弟在仆从的最后被陈宪之一眼注意到,他招手喊他过来。

“在私塾好好学。”他在陈年的头上摸了摸,只说了这一句。

半年的光阴少年的身量已经抽条再没有那副瘦猴一样的样子了,漂亮的五官已经能惹得街上的女子频频侧目。

他总是能在陈年的身上看到他少时的影子,很模糊但却能轻易共情。

自卑懦弱,因为漂亮的脸招致灾祸,却又因为这张脸获得救赎。恨也不是爱也不是,活得人不像人,物件儿不像物件儿。

旁边的兰诺怪异的眼神不断往哭哭啼啼的陈年身上瞟等人回去问他“一个都不带着?”

陈宪之嘴不见动回他话“发不起月银了。”

“带着呗,气温钰好用。”他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但陈宪之不行,他得为陈年的身家性命打算。

“兰将军,我是过去低头的,不是掉头的。”他微笑回道只是不太客气“你要想要绎的脑袋现在动手便是。”

兰诺挠挠头笑着打哈哈“也没有,你这脑袋我带回去当花盆回去瘆人。”

他脸上的笑越来越不诚恳了,颇有一种下一刻就要和他动手的既视感。

好在兰诺还是会看人眼色的,看在钱的份儿上他给陈宪之透了个底“老东西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政事,安心当个花瓶混吃等死就行,钱该花花,你不花他也得嚯嚯了。”

“将军怎的同我如此推心置腹?”

“你活着多好,老东西心情好发的军费都多。”兰诺说起这是真的发自内心高兴“铁树开花,普天同庆。”

“颜色漂亮者世间不胜数,有一个我,就有第二个,第三个……”他摇头“我关心的是何时可归。”

“这啊,那谁知道。”兰诺笑“指不定他高兴了你就在温府当上主子了,陈宪之我看你是聪明人,希望我回去的时候你还能活着敬我杯酒。”

陈宪之笑而不语在祁述的注视下坐上了汽车,车窗升起隔绝了那道视线,他合上眼开口“走吧。”

他离开了这里,离开了囚困他少年生涯的地方,锦衣华服的离开正如他盛服严妆离开那个困苦的家来到这里,来到某个男人的床榻上一般。

他以为他挣脱了,逃离了。其实不过是从一个棋盘逃到了一个更大的棋盘罢了。金钱,权势,美貌在某些人的眼里不过是助兴的工具,为一个物品附庸上更加美好的品质,好叫这出竞价更刺激罢了。

*

“青州的车?”身如玉立的男人手里握着一卷书皱眉听着刘璟的话“温钰去接?”

刘璟挨了他一巴掌悻悻的把翘在他书案上的腿收回来“是他。”

“既然他公开现身了,我即刻启禀陛下,补发任命诏令让他负责流民安置。这样也可为朝廷挽回声誉。”他这样说没等刘璟说话就即刻提笔,半刻都等不得。

刘璟咬了口手上的苹果给他泼冷水“他不会看的,你皇叔最近带着他养鸟,你那奏疏拿去给他鸟儿垫脚还差不多。”

程宋手上动作不停“那也要写了才是,这是臣子的本分……”

“你拿他当皇帝,他拿你我当枪子,专门狙温钰的。”他嗤笑了一声面色不虞“要我说你就别防着温钰了,等两年温钰把他玩儿死扶你侄子上去,到时候怎么改不是你我说了算。”

“阿璟,一日为臣一日为忠。你我既享百姓供奉就不能不为百姓忧虑,陛下再如何亦有可取之处,改良田法已然推行下去只要战乱停止……”

“只要战乱停止那些被温钰吓得尿裤子的豺狼们就会呼朋引伴过来商量如何瓜分这块肥肉。”他打着哈欠接了他的话。

“不是我说,我支持温钰那句话,”他手上比了个夸张的动作“天街踏尽公卿骨,辕门遍挂权贵头。那才痛快啊!”

“阿璟,”他无奈停下笔叫了他一声“你将你我也算进去了。”

刘家显赫是为一等公侯三代且降。程宋是当今圣上族弟,也是出身宗室。两人自然归属公卿权贵的范畴里。

“和他们归于一起才是遗臭万年!”他骂了一声“几时去了这爵,不管这糟心事,那些狗东西我见一个杀一个。”

“好了,我还在总不会叫你那样无法无天的。”他笑着将晾干墨迹的奏折交到他手里“叫人送去吧。”

“冤家。”刘璟伸了个懒腰扯过那封信“听说小崽子要回来啊?”

“小颂去信说想回来,我拒绝她了。她学业未成国内局势太乱,回来也没什么用处。”提起妹妹他眉眼柔和了不少“好多年了还是那脾气,拍电报说了些激进言论。”

“回来呗,反正都乱成一锅粥了,趁热喝。”他笑,显然没当回事。

程宋摇摇头赶他出去“我今儿忘了浇花,劳你跑一趟。”

刘璟批判他“这个月第几次了?不若将他们摆我屋算了。”

“你我院子只有一墙,很快的。”不急就走门,急就翻墙。左右不过顺手的事。

*

温钰开完会喝口水的功夫都没留,马不停蹄的直奔车站。兰若开车透过后视镜看他在后面补眠“晚些也无事。”

“扔来的政务反正也办不完,见他的功夫可不多。”他回道。听得出来心情很不错,在这几天并不少见。自从信使电报送到他手里这几日都是这样,手下人沾了不少光。

“兰诺说他带货物来的,府中事务交托给别人。”这明显是长留坤州之意,或许是参透温钰的心思干脆住过来省得再麻烦。

无论哪方面来说这陈绎都不是个简单角色,当断则断的气魄不是谁都有的,何况是刚拿下售酒权几乎握有金山银山的地方。

“做人不能得寸进尺吧,让你安排给他的住处怎么样?”

“很好。仆从也安置了,还有地段不错的铺子。”兰若恭敬回道。她向来对温钰的决定没什么质疑,她的建议给上去,温钰下令她执行。不多话,少自主,有眼色才是一个合格的下属。

“挺好,等过几日流民迁过去,我手里清净了再带他转转。”

看他自有安排兰若就不说话了安静的开车。

温钰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将私塾里师傅请两个来授他课业。”

“陈先生意不在仕途。”她淡淡提醒。虽说脑子不差可到底已经过了最好的读书年龄,再加上陈宪之的心气儿不算很高,她为数不多见他的几面都带着股死气,这样的人走仕途可不好。

“往后的事谁说得准?”他反问她“当时让你学的针灸你现在就用不上了?”

“……”那倒不是,一样东西在什么人手里能发挥什么作用还真不一样。她学针灸治病救人没赶上一点,刑讯逼供用的倒是不少。

“府里有电报送来是端木……”

“烧了,就当我不知道这事。”他一摆手不想听。

温钰仿佛被永无止境的政务吸干了精气那样子活像死了几天的,这种要死不活的状态直到车站的时候才略有好转。

他用手扶了扶发冠严整以待的在站台上,兰若在他身后捧着一束花,被熏得眼都快睁不开了。

陈宪之从车窗里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温钰穿着青色的长衣笑着挥手,束冠的发带随着火车带起的风扬起,愉快的神情让人轻易能忽略他略显憔悴的脸色。

一幅很割裂的动态图景,穿着古制衣衫的人站在这个庞然大物身边……这是不合时宜的,落后与先进的交流碰撞在这个国家上演,很多东西被撞碎成为过去,越来越新颖的世界呈现在眼前。

他太鲜活了,不像他在一封封情报中看到的坑杀万人的下令者。在他们所接触的每一次,他的形象在他眼中割裂,看似佯装示弱纵容,实则每一步都在引诱……执棋者只是在指挥棋子该去的地方。

所以他也是棋子,与其被遥控不如来见见执棋者。他想知道将那些人玩弄于手掌的大人物究竟是怎样的人。

温钰看着他从车上下来含着笑过去抱他“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陈宪之回抱他“这次我会停留很长时间。”

你可以不用很想我。

回抱时他才清晰感觉到这人究竟瘦了多少,那条内里的腰封只用干一半的活儿。

温钰似有所觉将兰若递来的花塞到他怀里装作无事发生的撤了出去“是要多留些日子,这边事结束我带你给父亲请安。”

“……”太突然了简直。他脸上客气的笑僵了一半,婉言提醒他“绎无官衔怕是无颜冒犯商总。”

温家主一直挂在朝廷的官职是行商总,专管和洋人的生意。温钰获封帝师,商总的位置便还由他父亲担任。但这位老家主已经久不在人前露面,他并不想去接触这位神秘的长辈,一般他们这种世家的家庭关系最乱了。

“无碍的,你来经商走老头那边关系最好。”

温钰的话很不客气,与其说是提及他的父亲不如说是某个面子上还过得去的人。这比他听过的喊身边的侍女还生疏些。

“家长,太失礼了。”兰若恰如其时的提醒道。

温钰扯着陈宪之要上车“先送你回住处,这么久的车肯定累,先休息几日,等我闲了陪你四处转转。”

他顾忌着火车上的东西还未待说话兰若便妥帖接话道“陈先生安心,奴婢会处理好后面。”

温钰身边一把手的办事能力自然无需他来质疑“多谢,只是……有个我私人东西不太方便……”

“嗷嗷——”

在陈宪之略显僵硬的表情中温钰探头看到了那只伸着舌头撒着短腿往外狂奔的蠢狗,还有狼狈追出来的信使。

兰若眼疾手快在它靠近温钰他们之前拎着后脖肉擒拿住,信使见狗被抓住了讪笑着止步行礼问好。

温钰狐疑的看着那狗……应该没多大还是个崽子连叫都不会,被兰若拎着就嗷嗷乱叫,龇牙……不对他没牙,反正就撑着一股没什么用的气势乱叫。

白土松犬,很普通的品种是乡下人常养来看家护院的,看着不太聪明鼻子像猪鼻子,脑袋倒是挺大一只安在四条腿上温钰都怕他栽下去,耳朵立起来倒是好看。

陈宪之眼睛盯着兰若的手,那只狗看见陈宪之在看他闹腾的更欢了,给人看得心疼的不行“大人玄英还不大,冲撞您……”

“……兰若。”他的意思就是把狗放了,兰若把狗扔回信使怀里,陈宪之的心紧跟着一提,顾不得旁边的温钰小跑过去检查。

信使到底有两分眼色,自己抱着给他看就是不让他摸“大人,大人。属下照看玄英,洗完澡送府上去,您安心。”

温钰在那边等着他倒也真不能带着狗走,确定玄英没被拎出毛病来赶忙回去。

温钰撑着头看他紧皱的眉分外上心那只小土狗问兰若“没给拎出毛病来吧?”

“没。”

“太可惜了。”他叹了口气,在陈宪之回来的时候重新挂上笑脸“那只狗叫玄英?”

见温钰表情还算得上和善,他松了口气“回大人,是。在青州上车前兰将军捡到的,因是冬日便取了这名字。”

兰若抬眸看了他一眼,兰诺捡的,那正常了。

涉青阳不增其华,历玄英不减其翠。

“唔,好名字。”他颇为真诚的回了一句,因着今日刚见他没带冥鸿出来怕把陈宪之吓着。陈宪之养狗以后冥鸿撒欢也算有地方了,有狗欺负可比出去吓人好多了。

就是狗傻傻的,感觉拉低陈宪之的格调。

“你喜欢养狗?城内有人养了西洋犬种,你喜欢带你去看。”他对土松没什么意见,就是这个看着实在不聪明……

“好啊,玄英还没见过其他同类。”

算了,喜欢是种感觉,尊重他人爱好。

温钰下午还有会把人送到府上让兰若留下陪着就马不停蹄去了郡守府。

兰若给他简单介绍完宅院基本布局带着安排的侍从给他见礼。她呈着包好的红包请他往下发。

等他发完训完话兰若把人打发干净收拾起自己最专业的态度躬身“陈先生您好,我是温家主事兰若,在安辽郡期间负责您所有的需求。”

“以下询问皆出于主上私人关心,于我无关请您安心。”

得到陈宪之肯定的答复,她在心里深吸一口气开口“您来坤州是否为自愿,若不是等您做完生意奴婢安排人护送您回去。”

“……我之前挺喜欢有个人跟我说的话的。处于弱势的人做出什么决定都是自愿的。”

“您有选择的权利。”兰若看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说“我向您保证。”

陈宪之摇头“我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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